莫严嘴角一抽,大叔!乌龟有翅膀吗?长眼的至少看得出来是飞禽吧?
冷沫沫突然笑了,明显放松不少,魅瞳瞥了眼一脸不悦的莫严,指着他说:“莫严说是鸟。”
然后,尤明佯装惊愕,反应夸张的说:“鸟?看来要再画个太阳白云之类的衬托一下。”
欠揍的调侃,莫严真想暴走,他又不是画家。
“他又不是画家……”冷沫沫很认真的说,莫严想,到底是美女,比较善解人意,旋即冷沫沫又说:“画的有五岁的水平应该很不错了吧?”
“……”莫严扶额,一直朝天上翻白眼,他敢笃定冷沫沫的病是装出来的!
凝视着此时与平常好像没什么两样的冷沫沫,凌熠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他心里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她。
“沫沫……”尤明很亲切的称呼她,消除冷沫沫的戒心,步入正题,“你想不想去一个有山,有水,有许多人陪你画画的地方?”
冷沫沫眨眨眼睛,她想去,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尤明继续说:“当然,还有人可以陪你下棋、跳舞,那里有很多人,相亲相爱互相照顾,你不用担心生病了没人管,或者停电了怕黑。”他说着,也一直观察着冷沫沫的表情。
冷沫沫抬起头,眸子转看站在门边颓废的凌熠行,四目交会,他的眼神痛苦而不舍……这次是凌熠行先别开视线,他无法再注视冷沫沫,他怕自己会反悔,不让她离开。
“那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劝我去?”冷沫沫看着凌熠行问。
“……”男人没有回答,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因为想让你开心,是你自己说要离开的。”尤明很有经验,接过问题,有理有据的回答。
冷沫沫不再看任何人,低着头,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儿,问出自己的想法,“我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治疗?”
“沫沫……”凌熠行急切的开口,他不想让冷沫沫有病人的压力。
“是。”尤明笃定的回答,“不过,病的不严重,很快会康复。”隐瞒病情是心理治疗的大忌,他必须让病人知道实情,发自内心的不抗拒治疗。
凌熠行的心已经提到喉咙,如果冷沫沫情绪激动失控,他已经时刻准备着冲过去抱住她……
出乎意料的,冷沫沫并未向凌熠行担心的那样,接受不了或难过,她很坦白的说:“哦,其实我也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尤明不慌不忙,显得特别有耐心,“好,那你是愿意和我走喽?”
她沉吟片刻,抬头看着尤明,“嗯。”
凌熠行提到喉咙的心落下,可是也彻底抽空了,他是真的舍不得和冷沫沫分开。
房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莫严出去了,然后,尤明也到楼下等候,只剩下凌熠行和冷沫沫两人。
凌熠行走向冷沫沫,眼神变得深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沫沫……可以让我抱抱你吗?”他此刻不能确定,经过昨晚他说了那些伤害她的话后,一直说要离开他的冷沫沫还会不会愿意让他靠近。
如果她不愿意,讨厌他,凌熠行只好默默痛苦,面对眼前脆弱不堪的冷沫沫他无法做到勉强。
等待她的回答,凌熠行感觉到心在狂跳,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怕,怕冷沫沫拒绝,怕她连一丝情意都不留的决绝离开。
意外的,冷沫沫缓缓伸出手臂靠近,主动抱住凌熠行的腰,投入男人温暖的怀抱……冷沫沫从不否认自己好爱这个男人,他的胸膛让她依恋。
冷沫沫的投怀送抱是凌熠行没有想到的,他应该高兴的,可是总觉得更像是永别。然后,女人低低的声音刷过耳膜,“熠行,我走了,你保重。”
男人蹙眉,太阳穴突突的颤,他紧紧的抱住冷沫沫。此刻,凌熠行只想反悔,只想留住她,甚至让时间停止在那一刻,“沫沫,别那样说,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要你保证,康复后必须回到我身边。”
凌熠行没有了以往的自信满满,成竹在胸,他好害怕,他已经不只一次出现恐慌,他要怀里女人的承诺,否则他真的不会放她走,“沫沫,我要你的承诺。”
冷沫沫抬起头,眸光染上悲伤,“熠行,我无法擦掉过去。”
女人的双肩被凌熠行的大手紧紧握住,墨黑的眸子坚定的瞅着冷沫沫,他诚恳的说:“沫沫,真的对不起。”然后,将她紧紧裹进胸膛里,“我想收回昨晚的话好像太迟了,不过我对天起誓,那只是我被妒忌冲昏了头说出来的,你不要记恨我,我爱你都还不够,何来嫌弃?”
“我那样失控的妒忌,也是因为爱的太深,看在我爱你如命的份上,原谅我一时的愚蠢。”
那一刻,冷沫沫的心被凌熠行融化了,她无法在对眼前的男人决绝,“熠行,如果我康复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人,身边没有其他女人,我就会在你身边。”
冷沫沫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好起来,至少治疗期间,她不想耽误凌熠行。
听到她原谅的话,凌熠行觉得自己平生从没像此刻这样愉快过,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指腹点了点冷沫沫的俏鼻,略带憔悴的俊脸染笑,“你傻呀,我就你这么一个老婆,哪来的其他女人。”
“我还不是,你可以……”女人的嘴被他的手掌捂住,“不准说胡话。”
捂住她嘴的手在冷沫沫嫩滑苍白的脸上漫无目的游移,他墨黑的眸子深情的凝望,温柔的说:“我的心,已经被你占的满满的,装不下任何人……永远只会是冷沫沫,永远不会有别人。”
冷沫沫被真情感动着,整颗心悄然澎湃,她抑制不住的想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哭,害怕哭、伤心哭、感动也哭,以前她从不这样……
凌熠行低下头,吻她的额头,“还在发烧,记得吃药……”
吻着她的眼睛,“别哭,老婆,老公会心疼的……”
吻她的鼻尖,然后,他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