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沫饱餐一顿走出面店,手臂蓦地被后面的人握住,她以为遇到熟人,本能的转身噙着笑的眸子看向那人的脸,万万没有想到看见了徐若南,顿时她僵硬了身体……
四目交会,徐若南淡淡一抹友好的笑,轻声唤了一声,“芊芊……”他表现的好像他们是许久不见的朋友。
随着芊芊两个字音刺入耳膜,冷沫沫身体抑制不住的一抖,迅速回神甩掉握着自己手臂的手,“你,你认错人了。”她的话音有丝丝的颤抖。
徐若南还是浅浅的笑,眸光柔和,淡然自若的说:“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现在的名字是冷沫沫。”
近两个月来,徐若南想通了许多事,芊芊一直避他如阴魂,因为起初逼婚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想让芊芊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必须先消除她对自己的戒心。
徐若南不寻常更出乎意料的态度,让冷沫沫有深度的茫然。
他不是应该极尽所能的要求她结婚吗?他不是应该怒气冲冲焦虑急切的低吼她,意图把她禁锢吗?
可是,此刻,徐若南斯文的像个儒雅书生,脸上疑似出现淡而柔软的笑容。
冷沫沫不知道作何答复,他认可她是冷沫沫?
“怎么了?我们本来是认识的呀。”像是哄慰,又像是诱导,意图让她不再避他如豺狼虎豹。
“我中午还要上班,得先走了。”她的心明显慌了,除了让自己迅速离开,冷沫沫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怪里怪气的徐若南。
徐若南却很欣慰,她没有坚持决绝的说不认识他,这让徐若南的信心之火又亮了几分。
这厢,沫沫已经急速转身,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离。
霎时,纤瘦的手臂再次被徐若南握住,阻止冷沫沫离开,“冷沫沫,我们谈谈好吗?”他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她不觉得他们之间有可谈的话题,冷沫沫转身想甩开他遏止的手,“我没时间。”
徐若南把握时间,迅速而恰到好处的松开手,并保持安全距离,这个时候强硬只会让顾芊芊更加疏远,他的语气极为柔和带着商量、请求,“只是聊聊天,我们也算许久不见的故人吧……”
“……”他们算哪门子的故人?她不想和他多说话,只想尽快逃走。
徐若南一直都很有耐心,向前跨了两大步整个身子挡住了冷沫沫前行的路,用讳莫如深的眼神凝视着她,十分坦诚的说:“就算你是冷沫沫,也不能当做不认识我啊!”
“我们可以当做不认识。”她想也没想的就拒绝,这样的徐若南让冷沫沫觉得危险中更添深不可测。
他的浅笑逝去,挂上一抹失落伤感的神情,“我们真的从认识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句话,晚上一起吃饭好吗?我保证只是聊天。”他过分的要求着,目的退而求其次。
晚上?一起吃饭?冷沫沫瞪大美目,果不其然这样的要求触犯了她的敏感神经,从没想过和徐若南会有这些那些的交往,“我说了没时间。”她再次不客气的强调。
徐若南并未像以前一样狂躁,对于冷沫沫的一再拒绝意料之中视若无睹,淡定的抬起手腕看看昂贵的钻表,“距离你下午上班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我们到对面喝杯咖啡好吧?”
“……”冷沫沫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退让从来不是徐若南的行事作风,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虽然一如既往的难缠但坚持是委婉的,让人心里少了许多不舒服的感觉。
“走吧,只是聊一会儿,青天白日的我能把你怎么样?”他几分贫贫的笑着,趣味的劝说,好像冷沫沫对他退避三舍的态度很怪异。
徐若南径直预走过马路往咖啡厅,侧目淡淡的看了眼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冷沫沫,逃又逃不掉,去又不情愿。
“走啊。”他绅士般的伸出手臂摊开手掌,很有风度的做了个请的姿势,试图让冷沫沫轻松下来。
看起来她好像周身的气质都变了,其实那只是服饰上的错觉,她的本质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美丽的顾芊芊。
在她心里他的形象应该比土匪好不到哪去,可是此刻他一旦改变态度,面对他伤感可怜的模样,芊芊的心就会软下来。
或许在芊芊的生活词典中从来没有坏人、狡猾、算计等等这些恶贬的词语。
表面上徐若南平淡自若,心里是愉快的,甚至还有些兴奋,他和芊芊终于跨出了和平相处的第一步。
徐若南和冷沫沫在咖啡厅靠近窗户的位置对面而坐,沫沫不愿久留率先开口,“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只给你十分钟。”
男人笑的淡雅而柔和,“好。”答应的也十分爽快。
他并没有被她的限时而急躁,慢条斯理的拿起咖啡勺搅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看样子你过的还不错。”
这话似乎别有用意,可冷沫沫无暇耐心琢磨,“托你的福。”她睨了眼徐若南。
要不是他逼婚,她就不会背井离乡,失去亲人,这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功劳。
“你好像特别恨我。”他不以为忤,表情语气未变。
“我不恨任何人,如果你找我只是想说这些,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过去的事情冷沫沫根本不想再提及,更不想和徐若南在这里磨牙。
冷沫沫预起身离开,突然他淡淡的问,“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的状况吗?你离开后,父亲全家都进了监狱。”没有等她回答,徐若南便说出了答案,试图消除冷沫沫急于离开的想法。
他语出惊人,冷沫沫满脸的错愕,蹙着秀眉,一瞬不瞬的瞅着对面的男人,宛若凝视,实则是在判断真实度。
从逃来A城冷沫沫一直担心他们找到她,结果没有人找来,难道是这个的原因?
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告诉徐若南他成功了,成功的转移了芊芊的注意力,她现在更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顾不得要与他疏远。
“为什么?”她想不透到底是什么罪名可以让全家都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