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熠行已经换好了外出服,准备带冷沫沫一起回去。
因为还没有结婚,他们通常是不住在凌宅的。
车上,“思琪和你说什么?”
这个妹妹有心事从来都是和哥哥说,现在突然被替换下来,有些不适应,也好奇这丫头搞什么鬼?
“她说是秘密,不让我说。”又实在了吧。
“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说。”男人坏笑着,明目张胆的威胁,“所以,你还是乖乖坦白。”
“你非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她说会自己告诉你。”真的骑虎难下,一个要保密,一个要逼供。
事实上,这两兄妹她哪个都惹不起,一个太机灵,一个太邪恶。
“不说也行,晚上……”男人俊脸闪过一抹促狭,邪魅一笑,“你‘做东’!”
车里很黑,外面的路灯射进来的光很暗淡,冷沫沫没有太注意他的表情,仅是一味的听着他的话。
哈,真是爽快!
这么爽快干嘛要她请?
“你晚饭没吃饱?”面对那样两个令人心情不愉快的人,没胃口也正常。
早就习惯了她的时常迟钝,男人不厌其烦的继续戏谑,兴趣满满,“是啊,没吃饱,想吃‘肉’。”
“肉?”没见过哪个没胃口的人还会点菜的,“好,我请的话……只能去便宜的地方,我的钱可没你多。”她可不想被吃破产。
不明白到底什么事触及到他的笑点,凌熠行突然哑言失笑,而且笑的双肩颤抖。
喂,她还想一直活到死呢!不要这个状态开车好嘛?
“你好好开车。”
许久,他强忍下笑,好整以暇的说:“我吃免费大餐就成。”话落,眸底噙着的笑马上又要漾开。
“免费大餐?”见过做梦的,没见过睁着眼睛做梦的。
冷沫沫眨眨魅瞳,歪着脑袋,很认真的透过挡风玻璃朝璀璨的夜空审视,佯装纳闷的调侃,“没掉馅饼啊?”
可爱程度不言而喻。
男人再也忍受不住这样。
停车、转身、靠近、大手抚着她的后颈,以闪电的速度封住女人的全部呼吸,动作一气呵成。
“呜……”女人一头雾水。
为嘛每次都这样突如其来,火急火燎的,她又不是不让他吻。
许久,许久的狂吻后,男人缓缓抬头,两人都气喘吁吁。
他的大手依恋的摩挲着女人稚嫩的脸颊,四目交缠,楚楚相望……男人性感的薄唇轻启,声音沙哑,“我是说要吃‘人肉’……你的!”不直接挑明她是不能明白了。
啊?冷沫沫睁着大大的魅瞳,原来他是那个意思?
神啊,还有比凌熠行更邪恶的人吗?
这女人怎么可爱单纯到如此地步!
又一次,他落下重重的一吻,“这里解决行吗?”他轻笑着,故意逗着她。
吼!旋即给他一记粉拳,“逼我拒绝你吗?”这是大街上、车子里,疯了吧?
“呵呵……”指腹点了点她的巧鼻,“回家。”他干脆的吐出两个字。
哈,又爽快起来了!
他现在连爽快都带着邪恶的韵味!
当时钟跨过子夜十二点,沫沫已经睡了一觉,昏昏醒来,看到旁边依旧空空如也。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来到书房的门外。
里面的灯还亮着,他还在工作,她想问问,‘是不是该休息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不过,若非不是有重大的项目,他从不会这样,还是不要打扰比较好。
所以沫沫还是安静的回房睡觉了……
因为昨晚熬夜到凌晨四点,沫沫准时起来的时候,凌熠行还在赖床。
她这么善良,当然不会狠心的叫醒他,而且没有人会监督总裁是否按时上班——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径自乘地铁去公司。
早晨上班后已经两个小时了,冷沫沫依旧像座石雕一样坐在前两天新更换的总裁秘书的位置上。
六十八层办公区空无一人,她静默……没什么事情可做,相较于以前设计部每天繁多的工作量,此时倒是有点闲的发慌。
就说不要调她做秘书,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久,许久,许久的许久之后,还是没有一个人影愿意大发慈悲的出现,比起三十二层的喧哗嘈杂,这里安静的有种诡异的感觉。
中午休息时间,凌熠行发来一条短信,【今天有会议,你的任务是看好六十八层!】
原来是这样,只是,“六十八层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还能跑了?”她腹诽咕哝着。
咕哝归咕哝,收了短信,心里还是暖暖的——他在忙还想着她。
既然大家都有工作在外忙碌,那冷沫沫也不能闲着。
她冲劲十足的打扫起卫生,每个角落都清理的干干净净,每个器具用品都擦的一尘不染……
直到下班时间到了,这层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为了不打扰凌熠行的工作,在离开前给他发一条简讯:‘等你一起下班吗?’
片刻,‘不用,你先回,我在忙。’
今天果然是个忙碌的日子,又发去一条简讯:‘晚上回家吃饭吗?’
‘不回了,有应酬,你回哪里告诉我。’他忙完了就会过去。
‘两居室。’她回复。
自两人同住后,两处住所都有了代名词,她那里就是‘两居室’,他那里就是‘公寓’。
须臾,他回复:‘好,累了就先睡,不用刻意等我。’
凌熠行不回来,她一个人从不做饭。
主要是一个人的饭实在不好做,总是掌握不好量,做多了剩下,倒掉很浪费。
这样的,冷沫沫在外面吃了一碗红烧牛肉面填饱了自己的五脏庙,才满意的往家走。
从楼梯走上去,来到经常出入的房门口,掏出钥匙,预要开门的时候,她惊愕的发现大门竟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难道是凌熠行回来了?
她这样想着,因为除了他和秦越没人有钥匙,而秦越现在根本不在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