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淡淡的回答,他脱掉衬衫外的绒衣,在衣柜里取出家居服,意图换上。
她微讶,不是说在澳大利亚定居了吗?
凌熠行顺手也帮她取出一套崭新的家居服,塞在她怀里,“愣着干嘛?还不过来服侍老公洗澡。”话落人已经走进浴室。
她小嘴微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施展邪恶?
再说,他刚刚为嘛在爷爷和许多人面前,说要和她一起洗澡?尴尬的快要死掉了!
相较于冷沫沫木呆呆的琢磨,凌熠行反而正常许多,男人忍不住捏捏她水嫩的脸颊,“发什么呆?专心洗澡。”
她始终不习惯这样暧昧的两人洗在一起,所以她放好了温水,坐在一旁陪他,“熠行,你母亲突然回来是为什么?”
“为了我的婚姻大事。”男人睨她一眼,好整以暇的说。
告诉她也不是什么坏事,总好过不相干的人在他俩中间挑拨的好。
“啊?”那她怎么办?“是和那个叫温茹吗?”女人有些郁闷。
“是是是。”真是服了,这样就郁闷了?难道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老公是万人迷吗?
和凌熠行同住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从没有提过结婚的事,冷沫沫倒也安于现状,她的性格本就无欲无求,很容易满足。
曾经也有想过,或许有一天凌熠行对她腻烦了,自己就轻松离开,那时她还大义凌然的说让他提前告知就行。
这厢他突然说家人要为他安排婚事,冷沫沫心里难受着,是很难受那种。
虽然嘴上说过腻烦了可以轻松离开,事实到来的时候,才察觉那不是一件可以淡然面对的事。
“那你对温茹?”女人呢喃着问。
瞧她低头闷闷的样子,是那样的不舍得他,男人心里美滋滋的,“我对温茹没兴趣……对你就有很多兴趣!”长臂一伸,另一只大手稳稳拖住女人的水蛇腰,毫不客气的将她抱进浴缸中。
“啊——”本能的她惊呼一声,落在男人身上。
她身上围着的浴巾转瞬间被拽掉,撇在地上……
凌熠行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她以前没有发现呢?
多年不见的母亲突然回来了,他的心情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影响,依旧沉稳洒脱,泰然自若。
要结婚的对象就在楼下,他竟然还有心情和她暧昧,就算不在意温茹,至少也要对长辈的意见关注一下吧?
看样子他真的是完全忽略她们的到来和存在。
只是……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呢?最后的结果又会怎样?
“女人,你给我专心点。”男人真是很不爽她心存杂念,悻悻然的命令。
“啊——”坏蛋!
一次筋疲力竭的激情战过后,她一如既往的沉沉睡去……他轻轻关好房门,一派洒脱的走下楼。
凌熠行当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要解决这件事,但不是在冷沫沫面前。
儒雅的俊脸严肃的一发不可收拾,眸光冷骜带着令人生寒的压迫感,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正厅,坐在凌云海旁边的位置上。
这种冷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的,林菲和温茹都不敢注视他,心中不安云涌。
特别是林菲,手不由自主的发抖。
二十年不见,做为母亲,林菲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再次见到亲生儿子会是如此情景——没有温暖,没有愉快,只剩冰冷和厌烦,那眼神告诉她,他们毫无亲情可言。
林菲若是一个智商高的女人,就不会贸然到来——她应该很清楚自己会遭到怎样的对待,而且她来的目的本就不单纯,这更让凌熠行心生厌恶。
如果真的是来缅怀丈夫,那为何来家里?不是应该去墓地吗?
至于温茹,他更不想热情相待——热情,只会给她留有更多的幻想。
“突然到访,有何贵干呢?”不是不尊重,只是像林菲这样自私到了极限的母亲确实少见。
是啊,她来干什么?她不就是为了自己珠宝店的利益吗?说的俗点,不就是为了钱吗?
“来看看你们。”听着亲生儿子这样冷冰冰的问,林菲即心虚又尴尬,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回答。
“那现在看够了吗?”逐客令。
“……”林菲面红耳赤的语塞。
本来温茹是想着,林菲虽然长年在国外,与凌熠行的感情不算深厚,但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不会一点作用也没有的。
此时这一幕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原来这个母亲对于凌熠行来说是如此微不足道,枉费她在林菲身上下那么大功夫讨好。
不加一分钱将开采出来的上等矿石卖给林菲,一年父亲的公司不损失个几千万也要几百万,虽然与整体的销售利润相比那不算什么,可回想着那些钱的投入一点好处都没有换来,就觉得不值。
她甚至都没有和凌熠行单独约会过,而刚刚他却热情的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温茹真是又嫉妒又愤恨。
“小姐回来了。”凌思琪三步一大颠,两步一小颠的蹦跳而回,佣人见了急忙招呼。
“爷爷,哥,我回来啦!”这丫从来都不会小声说话,长的恬静可爱,去和淑女搭不上边。
“回来就好,去换衣服,一会儿开饭了。”凌云海交待着。
孙子从小就懂事有主见,长大后更加沉稳睿智,他很放心,而凌云海最不想让思琪见到林菲。
母亲的离开,对她影响最大,那段时间小小的她整天的哭着喊着找妈妈,后来她时常会站在大门口和窗前凝望似在等待,直到更久以后,家里再也无人提起此人……而二十年后的今天母亲突然出现,他担心思琪调整不好心态。
“咦,有客人啊。”
凌思琪认得温茹,但是只见过几次面,没有过多的交流,不熟,知道是凌熠行的同学。
而旁边那位,她仔细端详着,看了看,看了又看……脸上甜甜的笑容渐渐逝去,“你来干嘛?”她问的直来直去,语带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