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自我解嘲的浅笑,那样附带虚荣心的女人,全身的气质都会不一样的,那时她也就不是现在的冷沫沫,也就不会这样让他魂不守舍了。
车子发动起来,缓缓驶离……
上班闹钟响了,冷沫沫懒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而在触及到窗外直射的光亮时——好刺眼,已经亮天了!
昨天出乎意料的遇见徐若南,她确实被震撼的不轻,回到家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没有思绪,大脑空荡荡的。此时,也回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应该是困极了吧。
拿起手机,按掉闹铃,才发现有上百通未接电话,都是林熠行打过来的,她竟然毫无觉察?
只是,他打这么多电话做什么?有什么急事?
昨天自己冲到马路上,有人救了她,回想着……那怀抱熟悉的感觉和气息,自己推开的是他?冷沫沫狠狠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真的是太慌乱了,他一定是在担心自己。
所以应该给林熠行回个电话呀……当电话接听,那边传来鬼叫般的哀嚎声,冷沫沫才察觉自己拨错了号码!
“宝贝,你杀了我得了!”这么早来电话,让他死吧!
她沉吟片刻,“秦越。”打给秦越也好,本来也是想和他说说的。
“宝贝?怎么了?”秦越霍然睁眼,听她语气沉沉带着无奈,一定有事啊。
“我看到徐若南了。”没有了昨天的心慌,思绪清明了许多的冷沫沫,却还是隐隐的担心。
秦越虽然也是很意外,但还是安慰着她,“宝贝,不要担心,你是冷沫沫,你只要记住你是冷沫沫就够了,在你的生命里根本不认识徐若南。”
“可以吗?”她知道,可是真的再遇见,心慌意乱的,还是无法做到不曾相识。
“可以,当然可以,宝贝,忘掉过去吧,开始新的生活。”他语重心长的劝慰。既然已经逃离那些恶人的视线,那就也让邪恶的阴魂彻底散去吧。
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熠行也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熠行,冷沫沫心中一股暖流云涌,其实她已经在进步了,虽然不可避免的还是心慌,之后她很平静,没有不断的害怕和心痛。他给她的都是温暖,冥冥之中让她心安,“嗯。”坚韧的应声。
遇到凌熠行后,她真的改变了,爱情的力量还蛮大的!
“好了,宝贝,俺在睡会儿。”他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语调。
“睡吧,猪!”话落,不待他反应,迅速挂了电话。
哎!这丫怎么不和凌熠行学点好呢?!
保安大哥你干嘛啦?
“我就是冷沫沫。”她承认自己剪了头发、摘掉眼镜确实和先前的形象有差别,可是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这工作牌是在哪里捡的?拜托,小姐你要冒冲也找个像点的好吗?当我是眼瞎啊!”大厦的警卫叽叽咕咕,很不满的调侃她。
“我真的是冷沫沫,我有身份证。”说着开始在包包里翻找。
“我不看你的身份证,那个和我没关系,你不是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就不能进去。快走快走,不要在这里闹腾,这里不收留残疾人。”警卫一个轻轻的挥手就把纤瘦的冷沫沫拨到了一边。
残疾人?她才不是,只是皮外伤好不好!
“大哥你是新来的吧?”冷沫沫撇撇嘴,没有见过他,明明就是生面孔。
“哎呀,蒙的还挺对!那我也不能让你这冒充者进去。”警卫还是不信的调侃,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啦。
正在纠缠无措之际,凌熠行高大笔挺的身影将她笼罩,轻轻的一个挥手,警卫员就乖乖的退到后面,让出走道。
冷沫沫你竟然出现了?还以为她要闹上几天的脾气才肯见他,经过昨天和整晚,她好像没事?而他真是被煎熬的很憔悴。
本能的别过脸,略微眯起的魅瞳看向旁边出手相助的好人,进入视线的竟然是凌熠行噙着笑的俊脸。
警卫大哥怎么回事?
简单的疑惑一闪而过,须臾,昨天他与另一个女人亲密挽手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他依旧亲和儒雅,帅的要命,难怪桃花那么旺,冷沫沫心中泛着酸泡泡。
四目交会,她善意而感激的表情瞬间沉下来,倔强的别开脸,走向电梯口,男人精锐的眸光瞅着,嘴唇扯出无奈的浅笑,好像还没原谅他喔。
那女人站在他身边,交际名流贵族,游刃有余,冷沫沫心情渐渐低落——他太优秀,自己太渺小。
以前她甘愿这样的渺小、平凡,甚至觉得平凡才能平静,只是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妄自菲薄。
‘叮’两步电梯同时抵达,门打开,刚要跨步走进,冷沫沫只觉手臂一疼,腰身被揽住,整个人几乎腾空,被架进另一部电梯……
沫沫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关上,身体被人拽进健硕的胸膛,紧紧抱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充斥她的鼻腔。
旋即,‘啪’的一声轻响,电梯里的灯全灭了,一片漆黑笼罩,只有显示楼层的数字还在跳跃,电梯一路往上……
她本能的身子一抖,抬头望去,他的唇已经猝然落下……
天知道,他被冷落的好惨,从没那样被煎熬,心都快熟了。她就是他的劫,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无怨无悔,但是她不可以不理他,不见他。
熟悉的气息灌入她口中,她享受他给的一切……只是,身体被裹的越发的紧,好像要将她揉进他体内,不明所以的冷沫沫强烈怀疑自己再不挣扎,会不会被他憋死。
她扭动身子挣了挣,却惹来男人强烈的征服欲。
电梯已经抵达,电梯门一开一关反反复复,电梯里忽明忽暗,两人紧紧相拥,纠缠缱绻……
觉察男人莫名的情绪,她用没受伤的手推了几次,他都纹丝不动的掠夺,她开始频繁的挣扎,他怎么了?
喘息着缓缓抬起唇,但还是抱着她不肯放开,似稍一松手她就会不翼而飞,“狠心的女人,真的就那样忍心不理我。”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染上情愫后的声音低沉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