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帮你。”儒雅的轻笑声带着男性的磁力,语气温柔无比。
“啊?”她侧了侧身子,扭过脸带着几分疑惑的看他。
怎么看都不像会下厨的人。
他同样二话不说摘掉她的眼镜,顺势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不相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而且只是蜻蜓点水的,她的脸还是红了,推推他,娇嗓轻语,“哎呀,秦越会看见的,快把眼镜还我。”
揉着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那眼神全然释放着无限的喜爱,“别管他,在家里就不要戴了。”话落,他又低下头,想再度亲她的时候,她小手捶了他一下躲开。
“别这样,我会忘记菜怎么炒的。”被暧昧气息烘晕的冷沫沫,一句心里话脱口而出,惹得凌熠行无声失笑,真是太可爱了,连拒绝他都这么可爱!
看着琉璃台上玲琅满目的食材,她还真是没少买,“打算做什么菜?”估计都做熟,三个人一定吃不完。
“嗯——我只会做三个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
凌熠行蹙眉,炒三个菜用买这么多食材?这女人真的没有一点数量的概念。
她洗好的菜,凌熠行切着,他确实很专业,好像经常下厨,“你在家经常做饭?”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学了些。”他简单扼要的回答后,随意又附问了一句,“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人。”
“……”她的家人?冷沫沫心中不免涩然。
“怎么了?”提到家人,她闷不出声,忍不住凌熠行又关心的补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母亲一年前过世了,父亲……娶了继母,好久不联系了。”她没说,父亲是早几年就与母亲分开了,要不是徐若南看上她,恐怕父亲早就忘记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自从那玫瑰花纹身和自己心痛被凌熠行知晓,她有想过,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吧,不会刻意的隐瞒,也不想无端端的提及伤心的往事。
心扉敞开了,也就没那么多忌讳,既然他问起,那她就告诉他好了,事实上冷沫沫并没有考虑的很周详,那些关键的环节显然被忽略了。
原来她过着近似孤儿的生活,一股疼惜之情涌上心头,再一次将她抱进温暖的怀中,“以后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一生不离不弃。”发自肺腑的承诺,感天感地也温暖了一颗孤零的芳心。
许久,闻到异常的味道冷沫沫才恍然回神,惊呼一声,“糟了,菜糊了。”迅速炒炝了几下,有些无辜的撇撇嘴,“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也是秦越吃,咱不告诉他!”他坏笑着,几分顽皮的说。
噗嗤,冷沫沫眯起魅瞳,坏心眼!秦越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发起暴动的。
“还是倒掉吧,反正我买了很多,重新炒一盘好了。”
“随你。”他耸耸肩,反正她秀色可餐,他不吃也行。
沫沫炒了三道菜。
凌熠行佩服,她真的把那些种类繁多的菜都用上了——木耳蒜苔蛋花炒肉、卷心菜尖椒西红柿炒鸡蛋、菜花胡萝卜炖土豆。
而且他发现,这些菜的色调搭配协调,非常好看。
“哈,宝贝,你做的这菜,我最爱吃了!”秦越兴高采烈的夸奖,夹了一块胡萝卜放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的很香。
见他吃的欢,凌熠行也忍不住夹来品尝,嗯!滋味不错!
“怎么样?”她只关注凌熠行的反应,迫不及待的问着。
“好吃。”真心的赞美。
高兴!心花怒放的笑着……她在笑,他又看的专注了。
这两个人能不能收敛一点,秦越不满的用筷子敲敲菜盘,“我还在呢!”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得下去了,虽然他很有免疫力。
自己真的是变坏了,竟然在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情不自禁的与他互送秋波。
羞涩的别开脸,闷头扒着碗里的饭。
凌熠行也不出声,只是浅笑,优雅的吃饭,品味她亲手烹制的菜肴。
秦越订了晚上十点钟的飞机离开A城。
晚饭后,凌熠行在客厅看电视,冷沫沫在厨房洗碗,他走进去,没有说话默默站在她旁边。
“你怎么了?”他从没有这样安静过,有些反常。
这次离开,估计要等到盛尚的合约到期才能再踏A城。
希望冷沫沫能够开始崭新的生活,但是凌熠行的身份有点特殊,她还蒙在鼓里,这样的情况下,秦越免不了有些担心,“宝贝,喜欢他什么啊?”
“嗯?”问题来的突然,冷沫沫没明白,抬头疑惑的看着秦越。
“一个小破采购员。”他是故意这样说。
吼!冷沫沫停下手上的动作,瞪着秦越,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太贬低人了,“秦越,我喜欢他的人,与他是什么身份没关系,你讨厌。”她有些悻然。
“呵呵,这是你说的哦,要牢牢记住!”
“……”
莫名其妙!他怪怪的?
时间差不多了,秦越提着皮箱出来,看到凌熠行和冷沫沫兴致勃勃的在客厅玩跳棋,“小东西,你又想悔棋。”她每走一棋都很不确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来。
“没有放下棋子就不算悔棋,你别耍赖。”她娇嗓扬声的为自己辩护。
怎么反倒成了他耍赖?她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
“好,好,让你!”
抬眸看见秦越已经将皮箱提到门口,凌熠行知道他今晚离开,垂眸看看冷沫沫正专注的琢磨那盘棋。
放下皮箱走近她,手臂慵懒的拄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说:“宝贝,我走了。”除了重色轻友,还有更恰当的词形容她吗?
更可恨的,她连头都没有抬,随口敷了一句,“哦,早点回来。”她根本不知道秦越是要离开A城,他又没提前告知,以前他出去都是这样说。
本来这样迟钝的她,秦越已经习惯了,偏偏凌熠行在旁边揶揄的笑,他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