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笑,这话则充满了关怀——担心她再度失控,重复刚刚的痛苦,可是偏偏他在笑,笑的那样可恶,冷沫沫知道他又在邪恶、轻佻了。
凌熠行你是不折不扣的坏蛋!
“坏蛋!”小手推开他,就往浴室跑,忽略背后凌熠行可恶的闷笑声。
“呵呵……”看来刚刚的惊骇疼痛过去了,她已经恢复,他惴惴不安的心也彻底安稳了。
很快的,冷沫沫换上那条自己亲手勾勒的白色连衣裙出来,凌熠行只觉眼前的视觉瞬间变化,那抹清新脱俗的白,美丽完美的无可挑剔,似一汪清泉涌入心田,清凉舒爽极了。
走近美丽无暇的她,情不自禁的大手揽上她水蛇一般的纤腰,两人慢步出了房间,往楼下走着,“以前……留下了什么病根吗?”他问的很随意,也小心翼翼。
随着话音,柔和的眸光扫过她胸前,仅瞬间很难察觉,就是那样也被冷沫沫敏感的捕捉到。
本能的,手覆上胸口,隔着薄薄的棉纱布料按在玫瑰花纹身处,怵忆于惊骇的往事,但是他给自己无限的温暖和幸福,她怎么可以用欺骗和隐瞒回应。
“没有什么病根,不是病。”她笃定的回答,音量很低,似喃喃自语。
“没有病为什么会痛的那么厉害?”见她情绪有些低落,问题在心里揣度再三,凌熠行才决定问出口,其实她不回答也没关系,他并不是追问。
“医生说是情景反射。”回答的很模糊,冷沫沫也不是很明白详情。
耐心的挽着她走到餐厅,坐在餐桌旁,她发现餐桌上摆了几个保温盒,还有几碟小菜。
凌熠行也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剑锋似的眉蹙了一下,黑眸幽深的瞅着她,“哪里找来的医生?”情景反射?确实不是什么病,不过让她痛苦的那么厉害,他强烈怀疑医生的医术,是否有误诊?
他将一个雕花精致的保温盒拿到她面前,打开,热气冒了出来,是白粥。
真是觉得有些饿了,沫沫低头毫不客气的吃了两口,温度恰到好处,正好入口,暖流又一次回旋,他的关心总是这样朴素、实在。
“不知道。”她是实话实说,是秦越联系的,她从没怀疑过,自然不会问。
不知名?庸医!凌熠行这样认定。
看来这女人不仅仅只是不好好吃饭这么简单,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无视的没有下限,心中有些不悦,也是心疼,忍不住调侃一句,“江湖硕士?”
什么嘛?才不是,冷沫沫心中抗议。虽然没问过,但是她不怀疑秦越,那时候他为自己几乎操碎了心,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好起来,“不是,是秦越找来的专家。”她带着辩护的口吻,刻意强调着专家两个字。
可是听到某男耳朵里,秦越两个字却成了重点——秦越?又是该死的秦越,他能不能消失一下。
这样想着,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酸的冒泡,“秦越他知道的还真多?”随着话音落下,脸色也变得暗沉。
酸溜溜的谁听不出来?魅瞳瞥他一眼,他满脸写着郁闷二字。
觉得好笑,莫名的她心情突然好的没话说,一抹促狭从美丽的脸庞闪过,“你吃醋啦?”故意逗着他问。
吃醋?这丫和他混熟了是吧?敢这样问?凌熠行什么时候为女人吃过醋?
不过……应该是吧!
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掩饰不承认,也来不及了。
虽然心里默认了,男人嘴上还是极力的试图亡羊补牢,几分狡辩的调侃,“是柠檬汁。”
初见他温文儒雅,再见他邪恶又轻佻,现在他像个失宠的怨夫一般,不是滋味的吃着飞醋——好笑!真好笑!所以很自然的冷沫沫晶莹剔透的眸子眯起,水盈的薄唇微微上扬,娇洒魅笑,“呵呵……”
她笑了……笑的纯美若仙,惑人心魄。
他,也失神了——她的笑容,仅看一眼就足以让男性荷尔蒙翻腾。
不过……他真是要好好处理处理这女人了,你看她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啊,把他当笑话了是不是?
人在花丛走,片叶不沾身的凌熠行,竟然打翻了醋坛子?偏偏不识时务的小女子还尽情的奉献灿烂的笑容,被逐窘的感觉随着她的笑,越演越浓。
然后,男人不只是荷尔蒙翻腾,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扭过来,也不管她嘴里是不是刚吃过东西,吻就霸道的落了下来。
不再问她‘要不要’,不只是等不及她的回答,而是连问一问的时间都不想等,他只想立刻、马上就吻她。
只有占有才能阻止他心中不断的泛酸,才能阻止她用惑人的笑逐窘他。
沫沫还未完全清楚他的意图时,熟悉的气息已经灌入她口中,他给的情愫如电流般穿梭整个身体,无论是情意绵绵,还是霸道索取,只要是他给的感觉,她都毫无缘由的喜欢——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勾住他的后颈,忘情的回应……与他的唇舌共舞一曲。
一曲?
显然男人极不满足,她大闹缺氧,他还是不依不饶,纠缠缱绻……许久,他才满意的离开一点点,额头贴着她的,两人都气喘吁吁……
只是,男人欲所欲求,手放肆的伸到她腰间,将某女小小只全部抱入温暖的怀中,不安分的摩挲,当他低头要再度向她索吻时,“你吃了吗?”她突然煞风景的问。
她想转移某男的注意力,只因心跳的实在是太厉害了,特别是他炙热的气息扑在她脸颊,甚至颈部,惹得心扉狂乱不已,导致她蓦然发言。
喔!可是好像事得其反了。
姑娘!在这个时候问男人‘吃了没?’是不是很挑衅?不对,是挑逗吧?
他想说,‘没有,先吃你吧,’可是……“没有”,他喘息着声音沙哑的回答两个字,将她紧张的俏丽模样尽收眼底,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痛的搏斗,不想再吓到她。
“那先吃饭吧。”女人自以为聪明的继续关心,全然不觉是某男刻意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