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这是秦越的心里独白。
“肖总监。”电话那边响起深沉的男声。
肖一诺一怔,抬手诧异的看看电话,没错啊?是冷沫沫的名字。
对方居然认识自己?难道是号码的人名存错了?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语气缓和些问道:“你是哪位?我找冷沫沫。”
“凌熠行。”声音依旧带着磁性,平和而深沉。
但是这三个字太有杀伤力了,肖一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的补问:“哪位?”
哈哈哈哈……站在一旁的秦越别开脸,忍不住闷笑,是不是傻?还问哪位?这女人智商是负数啊!
“凌熠行。”对方似乎很有耐心的重复。
天塌了吗?地陷了吗?
自己到底是手误拨错电话,还是把凌总的号码存成了冷沫沫的名字,肖一诺不明原因。
就当是拨错电话吧,拨错也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是素未蒙面的凌总?她刚刚是不是像泼妇一样,或者他会不会印象自己更年期提前到来?
啊——今天绝对是末日。
旋即,听到电话那边沉稳的声音又回响起来,“你没有打错电话,冷沫沫今天请假,Jim要看资料约明天,如果他非要下午,那就让他等,如果两者他都不能接受,也可以不与凌氏签约。”
只看肖一诺的脸色七彩交替,千变万化,似霓虹灯一般,秦越只想捧腹爆笑——活该不听他的,这女人都不知道,听人劝吃饱饭吗?
“是”肖一诺大脑一片空白,思维凌乱的应声。
“还有,我昨天约了秦越,向他说声抱歉,改约明天好了。”凌熠行依旧语速平和的交待。
“是”除了回答‘是’,她已经找不到别的语言。
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断的,肖一诺七魄少了六个,还有一个留着发呆。
那只欠揍的大手又伸来她眼前,不停的晃动,“哎,傻了?”她那样子真是让秦越啼笑皆非,不让你打,你偏不信哥的。
“为什么是凌总接电话?”她傻傻的问,似喃喃自语。
这女人是天真还是傻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没见识,大惊小怪!
“为什么就不能是凌总接电话?”男人不答反问。
“可是,为什么冷沫沫的电话是凌总接?”
可以确定这女人是傻了,一个问题转着圈的问,秦越怀疑她是怎么做了凌氏大财团的设计部总监的?
就这智商也就适合插秧!
“哎呀,行了,别纠结了,肖总监中午一起共进午餐吧?我请。”转不过来就不要转了,任命算了。
“没胃口。”她呆若木鸡,显然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
看来她已经失忆了,不记得昨天约了顶顶大名的金牌设计师签约的事吗?秦贱人被女人忽视心情很不爽,“没胃口就看着我吃。”话落,霸道的扯着她就往外走。
就这么点事,琢磨琢磨就明白了,怎么就转不来呢?哎!脑袋笨怪不得天怪不得地啊!秦越感叹。
除了接肖一诺电话出去一下外,凌熠行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她,担心疏忽她每一点不舒服的动向。
看她熟睡着,似很安心,好像刚刚的疼痛和惊怵已经过去了……现在回想着,连凌熠行自己都难以置信他当时的害怕心情——两人短短的相处时间,甚至没有刻苦铭心的爱恋,她竟然在自己心里如此根深蒂固,牵动他心弦。
沫沫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本能的抬起小手揉着惺忪的睡眼,眨了眨,视线清晰的时候看到凌熠行坐在床边,俊脸儒雅,黑眸炯炯,眸光里蕴含的柔情注入她心田——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真好!好幸福!
“中午好!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见她醒来,莫名的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迫不及待的柔声询问。
“没事了,我怎么睡着了?已经中午了吗?”她撑着双臂起身,几分惊讶的问,没有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
听着她说话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频率,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手抬起,耐心的将她略微凌乱的发丝一缕缕的理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因为心里凝集了太多的疼惜和关心,“饿不饿?刚刚什么都没吃就喝柠檬水,胃有没有泛酸?”
好暖好暖!冷沫沫的免疫力又失效了,默默的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下,颤动着,楚楚动人。
他温暖的大手顺着抚平的发丝缓缓前移,直到抚触她细嫩的脸颊,然后,拇指漫无目的游移,细致的占有,似要将自己的所有情怀渗入皮肤,灌注给她,给她温暖,让她幸福,让她不再有痛苦。
“那先吃点东西。”温柔的话音,深邃的黑眸,掌心的温度,把一颗芳心融化。
他给的温情,她从来都是抵抗不住。
“嗯。”低喃的应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被幸福包围。
挽着她的手臂下床,走了两步冷沫沫停了下来,咬着唇好整以暇的看看自己,她还穿着凌熠行的衬衫——毕竟是初次到访,穿成这样满屋子的走来走去,她觉得有点窘,全然不记得自己昨晚放声高歌的片段。
读懂她心中所虑,黑眸揉着儒雅的笑,宠溺的点了点她的俏鼻,“要不你去浴室换上那条裙子?”话落幽深的眸光已经垂下,毫不掩饰的观赏她裸露在外,修长白皙的美腿。
色狼!
显然,某女被他邪魅的注视眼神看毛了,须臾,一抹红霞染上双颊,小手本能的揪着衬衫两侧的衣襟往下抻了抻,“嗯。”应了一个单字。
那脸颊水嫩嫩的,染上一抹粉后仿佛水蜜桃,惹得凌熠行只想吃一口,然而,他真的就俯下笔挺的身子,健硕的身影将她小小只全部笼罩,俊脸凑了过来,近在咫尺。
“干嘛?”冷沫沫心里毛毛的,感觉他活像一只大灰狼。
儒雅的笑已经被促狭取代,须臾,听到他慵懒悠扬的磁性声音刷过耳膜,“我帮你吧?不太放心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