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他握住女人纠结的手,拉着她大步往病房外走。
“……”这是干什么呀?她还没答应给他啃呢!
“我爱你,你感受不到?”余思诚将女人按在医院安全通道的门板上,一脸严肃的沉声问。爱这个深情的字眼,被他说的像是迸爆米花,噼里啪啦迸开拉倒!
“我感受到的是你要吃了我。”面对他带着厉色的目光,温茹弱弱的不敢说谎。
“我从不吃自己不爱的。”他更是不拐弯抹角,直接顶回去。
温茹满头黑线!
被他这个妖怪,野兽,恶魔,吸血鬼爱上,自己真是倒了大霉!
她努嘴不屑,又不敢反驳的模样尽收男人眼中,“不准腹诽我。”余思诚沉声威言,毫无保留的揭穿温茹,指腹点点头的眉心,“这次原谅你。”
“那个,余思诚,关于我和你的事情,我想再考虑考虑可以吗?”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在一起,真的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而且她这个不争气的脑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凌熠行。
“不、可、以。”余思诚一瞬不瞬的瞪着她,给出不容置疑的答案。这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余思城真的能帮到她吗?温茹心里不确定。
“嗡——”凌熠行的手机响了。
花花!
自从那天晚上在冷宅看照片时,冷沫沫说自己做小朋友那几年是班里的一朵花!凌熠行就将冷沫沫手机号码的所属名字改成了以植物为本源,听起来却像某种带毛宠物的昵称!
这厢,凌熠行握着手机,好整以暇的瞥了眼办公桌上的小石英,现在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二点钟!她应该在吃饭或者睡个舒舒服服的午觉吧?
男人眸光闪过精锐,下一秒,他意识到沫沫恐怕已经知道了收购的事情。
哎!回到温城仅一天,消息就泄露了?凌熠行不得不对冷总裁的办事能力郑重质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然,凌熠行庆幸,多亏他早已准备好这一天的到来!提前拿到最最有效的红本本,以保万无一失!
“老婆,想我了?”他接听电话,油腔滑调的问。
醇厚磁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达,听在耳畔依然惑人。可是,此时冷沫沫没有那么好的兴致欣赏陶醉。
“凌熠行,我在公寓门口。”冷沫沫的声音是清脆的,可听起来她的心情很不爽!
“好!马上到!”他迅速反应,臣服的姿态,像是接到了圣旨!
下一秒,“嘟嘟……”电话挂断了!
凌熠行扶额!顿觉棘手!她竟然找来了?这是要弹劾他的节奏吧?!
半个小时后,公寓低下停车场。
车子缓缓前行,凌熠行精锐的眸光透过挡风玻璃寻着,当倩丽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瞳仁中时,深邃的定格。
冷沫沫等在他专属的车位旁,低着头,胸前抱着一个用牛皮纸袋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
车进入车位停下,可是男人没有急躁的匆匆下来,坐在驾驶位注视着那依然美丽娇艳,眼神却很不友好的小妻子!
那一刻,冷沫沫给凌熠行的感觉,没有怒,没有悲伤和同情,更没有要对他大发雷霆的动向。
她很严肃,非常淡漠,看到他的时候,握着胸前长方形物体的双手紧了紧——那才是她来的重点吗?凌熠行揣测。
牛皮纸包着的是什么呢?
休夫协议书?十八项不平等条约?
不会不会,发什么神经胡思乱想!
他保持着泰然自若,不疾不徐的推开车门,下车,按下遥控锁,动作一气呵成。
“怎么了老婆?谁惹你生气了吗?”凌熠行若无其事的走到沫沫面前,黑眸染笑,俯视着一脸厉色的女人。
“你。”她严声,毫不温柔的将紧握的牛皮纸袋往凌熠行胸膛上一拍。装什么装?
“啪”纸袋击中胸膛,发出脆声,男人本能的放低姿态,接个正着,痞痞的说:“干嘛要老婆?这么凶?”
“……”冷沫沫翻翻白眼,努努嘴,重重的把脸别开,直接无视他的痞气讨好。
她很凶吗?冷沫沫扪心自问。恐怕要堪比眼前这位嫉恶如仇的商场雷神还差得远呢!
凌熠行握正牛皮纸袋,眉梢一垂,手指捏了捏,显得不慌不忙!其实,心里真是有点挫挫鼓——什么呢?是打开勇敢面对呢?还是敷衍过去呢?
好像是一本书?不薄不厚的?
“怎么了?这世上还有你凌熠行不敢做的事情和不敢看的东西吗?放心不是离婚协议书!”冷沫沫毫不客气的冷言揭穿他。
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的深不可测产生于他的疏离逍远和众人的浅知。然,与凌熠行朝夕相处的冷沫沫,对他的了解,与日俱增!
“那个啥,我没不敢看啊?你别敏感了好不好?”凌熠行佯装无辜的否认。那一刻,他狡黠的想,喔!她说不是休夫协议书!
知道女人还没有气到用离婚撒气,他安心不少。
“什么离婚协议啊?我怎么可能那样想?”他黑眸噙着痞气的笑,一副讨好的模样。伸出手慢慢的捏住牛皮纸袋的开启线,欲要打开来看。
男人的手伸进纸袋之际,他不经意间用眸光的余线关注一眼冷沫沫——她半垂着眼睛,目光落向地面,一脸淡漠的等待。那代表她的情绪已经超越宣泄,升级到冷静思考理性解决问题的境界。
那一刻,凌熠行恍然逝去安心,感觉眼前有乌鸦飞过!
只是让他看里面的东西?绝不可能这么简单。她是在等待他看了东西后把他处决吧?这算是让他死的明白吗?
然,要弹劾,要摊牌,要哄老婆!地下停车场绝不是合适的场所!
“那个……老婆,我想上厕所!”他忽然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手,佯装很急的模样,甚至将纸袋塞回给冷沫沫!
说凌熠行对纸袋里的东西不好奇是假的。
然,凌熠行心里很清楚,只要冷沫沫让他看,那里面的东西他就必须面对,好奇还是不好奇并不重要。这厢,他把纸袋丢回给冷沫沫,是想她能追回家来。然后,他们再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