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现在反悔?把你赶出去。”他的声音冷而不逊,掌握了所有主动权。
那一刻,余思城想,身下的女人要是敢提‘交易’之类的字眼,他就让自己彻底死心,无论心里有多少不情愿,他必须放弃,决绝。
有时候,缘分是天注定的,来的时候,躲不了,走的时候,留不住。
“余思城,记住你说的话,三天后拿掉封条。”她无力反抗,她没有退路,可就算是没有任何保障的口头承诺她也想争取。
“我不会忘记。”男人很坚定的回答,果断的拽开女人衣襟的拉锁。
“……”
女人不再反抗,只剩顺从,有目的的顺从。
然,这一切都是让人舒服的,她并不厌恶这样的感觉,相反激情让她快乐欢愉。
或许余思城此刻的掠夺、狂暴,甚至带着丝丝野性,才是女人骨子里想要的……
太过关注目的,女人疏忽了。他没有说条件!他从没说过‘做’就是条件!
激情过后,温茹想离开,她坐起身,下床,拾起散落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想走?”床另一侧,男人平躺着,淡定的问。
“余思城,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三天之后拿掉封条。”她迅速穿着衣服,不忘提醒男人。这是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我不会忘记,不过,我也有条件。”余思城坐起身,下床,赤光光的往浴室方向走。
“条件?我们刚刚……”她惊愕,可温茹并不笨,须臾,她便察觉自己的大意,瞪着余思城赤身的背影,走进浴室。
“余思城,你好卑鄙。”她压抑不住被耍的愤怒,冲到浴室门口,吼着,“你是要反悔对不对?余思城,你卑鄙,无耻,下流。”
“余思城,你缺女人缺疯了,还是缺钱缺疯了?骗我有意思吗?”她站在门口不停的发泄愤怒,或许不只是今天的,这几天隐忍的狂躁彻底被激发了。
温茹此刻有点怀疑,余思城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利把事情摆平,毕竟坍塌事件已经不是小事,宣扬的满城皆是。
她懊悔自己的愚蠢。
“你就没兴趣问问我的条件是什么?”浴室里,余思城突然开口。
“不想。我不会再相信你。”温茹气得头昏脑涨,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再被余思城骗。
她准备走,马上离开,不再和浴室里的骗子有任何瓜葛。
浴室的门开了,温茹不再鸟他,往屋门方向走去。
余思城跨步赶上去,在女人要拉开门之前,硬生生把她拽了回来。
他注视着温茹,她的眼中有熊熊的怒火,“你不相信我。”余思城不疾不徐的说。
“对,我就是不相信你,放开,我不会再被你骗第二次。”温茹很坚定的呵斥着。
渡假村项目出事,给温茹造成的郁结烦躁是庞大的,在克服悸动、忐忑,冲破底线后,被骗的结局,让她难以承受,实在是按压不住激愤的情绪。
“看样东西,你想走我不拦你。”看着温茹是真的怒了,余思城语气缓和的说。
其实,这份《解封报告》余思城没想这么早给温茹看,可她激动的要走,有拦不住的气势。余思城虽然表现的很冷漠,但,他爱着温茹,真心不想让她难过。
“这份报告,是在你来之前写好的,不过,三天之内我随时可以毁了它。”他的语气温和,带着强势的威胁。
余思城这人在官场混的时间不断,经验丰富,察言观色的功夫很厉害,再加上家庭环境的熏染,逢场处事更是老练,与年龄很不相配。
这个报告无疑燃起了温茹的希望,既然他有写报告的权利,那就有话语权,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
“你,你的条件是什么?”温茹也很直接。都到这份上了,拐弯抹角的扭捏没必要。
她相信了他,余思城扯动嘴角浅笑,松开她的手臂,坐回沙发上,“我不喜欢站着说话,更不喜欢仰视。”他处处表现强势。
“什么条件你快说?我,我不想逗留太久。”温茹气呼呼的脱掉鞋子,嘟着嘴,坐在沙发的另一面。
“坐近点。”他笑着命令。
“……”有完没完?她很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无声的顺从。靠近余思城坐,“可以说了吧?”
“你和凌熠行解除婚姻。”他半眯着眼睛,给自己点了只烟,语气淡然,像是在讨论今天晚饭吃什么?
“余思城,你不要太过分。”温茹有些激动,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压抑着怒。
他往空气中吐烟圈,烟雾漫开,客厅只开了几个孔灯,光线昏暗,温茹看不清余思城的全部表情,判断不出他的情绪。
“那就陪我,随叫随到。”
知道她不会同意解除婚姻,那毕竟是她很努力很努力才争取来的。虽然凌熠行不爱她,但是看得出来,温茹很珍惜现在得成果。
这是余思城的手段,让温茹在两者比较中,更容易接受后者。
温茹缓缓坐下,沉默着,目光移向余思城手中的《解封报告》,三天后渡假村工程就可以解禁,陪他也不过就是三天而已。
女人的所有表情,余思城都看在眼里,读懂她的心声,勾了勾唇角,“觉得条件可以接受,今晚就留下来,我先睡了。”
他表情淡然,没有再给温茹任何眼神,起身往卧室走去,手上拿着《报告》。
余思城知道,温茹会答应的,她的表情和眼神,已经泄露了一切。
“……”
美国纽约时间早上八点钟。
柔软的大床上,女人安心的熟睡,两天的时间,她已经适应了时差。
犹豫昨晚凌熠行再次无节制的纠缠不休,太阳当空照,沫沫还没有醒来的欲望。
担心搅扰了冷沫沫的好梦,也不想让她听到,凌熠行在客厅接电话。
“看来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很顺利。”凌熠行撩唇,笑得深不可测。
“好,盯好了,一定要留下证据。”他深谋叮嘱,狭长的黑眸闪烁精锐的光,“这件事办妥,你就来美国,这里后续的工作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