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慢慢起来,笔挺的站立,不疾不徐的将文件和卡片夹在书里,表情淡然的说:“这本书丢掉太可惜了,留给我看吧?”
“好好。”清洁员迅速点头,虽然总裁有点反常,可她也觉得丢掉可惜。
看着清洁员抱着大罗废旧纸张的背影消失在安全通道门口,凌熠行转身按动电梯,走进去。
车祸是不是温茹安排的已经无需确认,凌熠行证据在手,那一刻,他没有丝毫的质疑——所有的一切恶事件都是温茹做的。
文件和检验单静处在办公桌上,凌熠行眉眼不移的凝视。在他眼中这一切都那么鲜明,证实始作俑者就是温茹。可仅凭一份关于流感传播途径的求知性文件和普通的孕检单根本无法将温茹惩之于法。
男人闭上眼睛仰头靠向办公椅,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现在已经不是让温氏撤资这么简单,因为她害死了凌家人。
既然当初温氏是用商业手段要挟凌云海,给他心爱的女人痛苦,那么凌熠行就要用同样的方式了结这件事。
他整个下午呆在办公室里,直到快下班的时候,冷沫沫打来电话,“喂,熠行。”
男人从思考中完全回神,语气平和的说:“嗯,老婆可以下班了?”
“可以啦,秦越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正好介绍你们认识。”沫沫娇嗓说着。
凌熠行嘴角一抽,这家伙来的还真快?
首先凌熠行没兴趣见到喊他老婆宝贝的男人,另外他想去看看穆瑾,最起码向她说声谢谢或者抱歉,她是为了帮他才受伤的。
“沫沫,你们先吃,我晚一点过去。”
冷沫沫想,他应该是有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见秦越并不是急事,今天或者明天都是可以的,“好,那处理完事情就早点过来,电话联系吧!拜拜。”
凌熠行蹙眉,虽然她和秦越之间只是好朋友,可女人的热情总是让他难以习惯。
这厢,下班时间她大方的让他去应酬,凌熠行胃里酸酸的,“拜什么拜?你急什么?亲一下!”
“……”沫沫拿着手机,看了看四周,手遮住话筒小声说:“别闹了,旁边有人。”
“那你过来,让我亲亲再走。”凌熠行霸道的说。
冷沫沫翻翻白眼,不过是分开一会儿而已,粘腻的好像她要出远门一样,“我已经走到楼下了,回家再说啦!”
“不行。”
“哎呀,我赶时间,拜拜!”女人撒娇的迅速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凌熠行剑锋似的眉挑得极高,冷沫沫!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市中心医院。
凌熠行到的时候在电梯口碰到那两名警员,他们正要离开。
“凌总?这么巧?来看穆小姐?”年轻警员微笑着问。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警员的每一句话,喔不,应该说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侦查的味道。
凌熠行出于礼貌,微笑着点头,“是的。”因为电梯门已经开了,他更是没想长谈,敷声后颔首走进电梯。
看着电梯门关上,年轻警员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我看凌熠行和穆瑾关系匪浅。”
“没有证据先不要妄下定论。”年长的警员很谨慎。
通过这两天他们了解的情况,最大的嫌疑人是温茹,而年轻警员怀疑凌熠行和穆瑾不寻常的关系是温茹的作案动机,“可刚刚穆瑾明明承认先前和温茹有冲突。”
“承认又怎么?也有可能是温茹误会了。”年长的警员分析。
年轻警员思考着点头,误会也有可能,可无论是误会还是事实,女人的妒忌都不会改变,“因情报复的可能性应该可以确定。”
“肇事车追查的怎么样了?交通部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估计也快了。”
两人边走边聊,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警车……
凌熠行走近病房有一段距离时,再一次听到里面冷天皓和穆瑾吵架的声音。
他大脑出现三条黑线,在心里暗暗的佩服冷天皓白痴一样的情商!
凌熠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几乎没什么犹豫推门而入,随着阻隔的门被打开,他们的吵架声渐变清晰。
“冷天皓,你没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这是凌熠行听得唯一清楚的一句话,因为他们已经感觉到门被推开,停止了争吵。
安静下来的病房,凌熠行高大笔挺的走进来,猛然冷天皓出其不意的冲过来揪住他的领口,“你个混蛋。”
凌熠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野蛮对待一头雾水,估计冷天皓是被穆瑾气的,“冷天皓,你疯了?冷静点,是我。”
冷天皓翻翻白眼,这男人当他是瞎子吗?“废话,我会不认识你这个全天下最混最混的球吗?”
“你先放手,动粗解决不了问题。”凌熠行用力拽下冷天皓的兽爪甩到一边,双手整理着被捏皱的衣领,朝向穆瑾问:“到底怎么回事?他又发什么疯?”
“……”穆瑾给了凌熠行一个无奈又抱歉的表情,别过脸朝冷天皓就开始嚷嚷,“冷天皓,我说了和你无关,你别管我的事。”
冷天皓狠狠的瞪了眼腿包得像种子的穆瑾,怎么看都觉得这女人像个白痴,“穆瑾,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很生气,不想和白痴争论。”
“……”穆瑾也是气的不行,不停的深呼吸。
虽然她掩护的那个人是他的亲妹妹,可是,冷天皓还是觉得这样太不公平了,而他更恼的是始作俑者凌熠行,“凌熠行,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离这个白痴女人远点。”
“冷天皓。”她真想狠捶冷天皓一顿,却苦于腿上有伤下不了床,气得干着急。
冷天皓根本不理会穆瑾,狭长的眸子注视着凌熠行,“我现在告诉你,保护沫沫的方法有很多,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带她回温城。”
他伸出手臂,手指指向口中的白痴女人,气愤的指责:“凌熠行,你让她掩护沫沫,那她现在的伤怎么算?这样的人情你能还得起?你保护一个女人,却在伤害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