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严是凌熠行在美国时的好友,一年前回国的,两人交情颇深,一起读书,一起做生意,无聊的时候一起泡妹也是有的。
“沫沫,你晚上吃饭了吗?”虽然这样问,他知道她一定没吃,早知道她不爱好好吃饭。
“喝了一杯麦片。”她如实回答。
果然,不按时吃饭,只喝一杯麦片打发自己的胃,“还有多久能忙完?一起过去。”凌熠行食指绞缠着她的发丝,温柔的问。
“啊?你刚刚说要带的人是我吗?”沫沫没想到,他要带自己和他的朋友见面,心里莫名的有些紧张,也有些甜。
用得着这么惊讶嘛?做为他的女友见一下他身边的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这女人脑子里都思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啊,真聪明。”他悻然的说。
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对别的女人温柔亲和,对她就施展百态。
“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打印出来整理好就行,明早我再做。”
喔!好一副欢喜同往的姿态,这是典型的重色轻友吗?秦越童鞋要哭鼻子了,恋爱中的小女子已经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有谁会想到,总是冷着脸,与人疏离的冷沫沫,会如此的小女人……而这样的她,只有他看得见。
她或许在别人眼里是木讷女,甚至很丑,但是只有他知道——她不是,她只为他一人美丽,成为他心中的女神。为她戴上眼镜,凌熠行发现自己对她有很强烈的占有欲,关于她的一切,他都不想让别人赏阅、知晓。
关好计算机,关灯,他牵着她的手离开公司。
不知道是第几次屏住呼吸、伸长脖子,身体微微往后倾,意图偷看那个安静坐在凌熠行左边的女子。
然而一旁高大的身躯总是在最要命的时刻一挡,然后,宣告再次窥瞄失败的同时,对上凌熠行警告的眼神,莫严赶紧装无辜的耸耸肩,佯装自若的端起酒杯啜饮起来。
“不要这样。”凌熠行提醒。
“我没怎么样啊?”隆重出演——睁眼说瞎话。
“咳,最好是。”凌熠行才不信。
其实凌熠行是不是也很大胆呢,顶着采购专员林熠行的身份,竟然在没有预告朋友的情况下,公然带她见自己的老友,就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开始莫严约他的时候,凌熠行没想那么多,就是不想与她分开来赴约,事后察觉自己对他太过不舍,导致忘记所有其他因素了。可是转念又想,真要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早晚都要说,总不能瞒一辈子,自己也是要归位的。
只是他想找个好一点的时机告诉她。
盘点凌熠行以往的事迹,很自然的,冷沫沫成为莫严关注的对象,不能怪他不礼貌的频频打量,实在是凌熠行从没主动带女人出席过外界各类活动,可见他对这女子不一般。
不过这一副呆板木讷的形象,脸孔又带着特殊的冷漠,是不是有点太不寻常了?凌熠行这口味也变化太大了吧?
更让莫严傻眼的是,就这样一位古怪的女子,就出奇的让凌熠行显露占有欲和保护欲,并不时的对他这个多年的好友投来警告的眼神,这更是从未有过的,怎么能让他不好奇?
终于,冷沫沫去洗手间的空档,莫严再也忍不住了,“你坦白跟我说,她到底是谁?”他是真的不信凌熠行会喜欢那样古怪的女子,或许凌熠行承认是他的什么远房表妹之类的,他还可以欣然接受。
“我女朋友。”回答的淡定认真,早料到这家伙会这样大惊小怪。
“真的?”莫严真是怀疑自己的听力,故作一态的抠了抠耳洞,难以置信的补问。
“我有哪一点让你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凌熠行好整以暇的问。
可这不太像是好友会喜欢的类型啊!应该说,这位冷沫沫小姐实在不是一般男人会欣赏的类型,暂且不论那副木讷的外表,就那冷若冰霜的脸孔也太让人难以亲近了吧?
就拿刚刚来说,凌熠行原本正在和他聊天,突然回过头去,张口吃掉她拿在手中的薯条,只见她冷颜以对,中间隔着凌熠行他都差点招架不住,更何况是首当其冲的当事人。
可凌熠行非但不以为忤,还笑的得意,令他不得不怀疑,好友该不会有被虐的倾向吧?莫严绞尽脑汁回想着,往昔好像没有任何蛛丝马迹——那凌熠行是什么时候患上这个病的?
凌熠行知道她没来过这样的地方,因为他看到她藏在镜片下好奇的眼神,喂她吃过正餐后,凌熠行开始主动帮她寻找合适的调酒……
一根手指欠揍的伸了过来,指着酒单上的其中一个品名。
“血腥玛丽?”凌熠行蹙眉看向建议者莫严。
“不然就是老k拿手的‘冰’河时代。”莫严刻意强调那个冰字,因为在也没有比这字更适合她的形象了。
懒得理会他,凌熠行别过头去,寻找她的身影……
“停!她才刚离开不到一分钟,你不要这么紧迫盯人,我不习惯这样的你。”莫严近似哀号。
“我紧迫盯人?”愣了一下,旋即扬起自我解嘲的笑,不过笑容里绝大部分是甜蜜。
“兄弟,我没见过你这样。”莫严揉着眼睛,试图看穿凌熠行,眼前这位他都不认识了。
他们高中的时候就是死党,然后一起去美国读书,一起在美国经商,当然也一起泡过妹,但,他从来没看过凌熠行对哪个女孩子这样在意过。
凌熠行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浅笑。
“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莫严好奇的快要死掉了。
沉吟思考片刻,“不知道,就是喜欢……就是她了。”凌熠行不带丝毫犹豫的认定。
对她的喜欢,不是拿来列举的,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在每一次对她的关注里,就已经凝聚深埋。
“啧——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啊!”莫严咧嘴调侃,顺势双手抱臂抚搓自己的双臂,“那么冷的面孔,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