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点头,因为已经笑的水眸含泪,说不出话来。
“快说,不说我不会停下来喔!”男人威胁利诱着。
沫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的点头像小鸡啄米,“我是……我是……”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刻被动的形势下,再顽强抵抗冷沫沫恐怕自己会笑断气。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终于停了下来,深眸燃亮的看着气喘吁吁,胸口不停起伏的女人。
凌熠行低下头,欲要吻上女人微张的小嘴时,门口传来欠揍的调侃,“干嘛呀,都不关门。”冷天皓双手环胸靠在门板上。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冷沫沫霎间烧红脸,本能的又往凌熠行的胸膛里钻了钻。
凌熠行坦然自若,单臂支持身体,另一只手臂抱着沫沫一同起来。
看着坐起来的女人低垂着头靠在沙发一角,脸红的要爆炸了,凌熠行忍不住睨了眼不庄重的冷天皓,“你进来之前门是关着的好不好?”
“可是我有敲门啊!”冷天皓走了进来,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耸耸肩,“你们玩的那么激烈,怎么能听得到?”
冷天皓没有一点大哥的样子,凌熠行觉得接受这个事实真是太难为自己了。
“冷天皓,你闯入我们的私人空间有何贵干?”他像主人一样欲下逐客令。
“奶奶说,让我亲自来叫你吃饭,这样比较有礼貌!”冷天皓满脸的不以为然和不情愿。
其实,是冷睿喝着他来的。
“那快走吧。”满脸通红的冷沫沫突然站起来,不顾一切大步往外走。
“……”
他们来到别墅正厅,餐厅里一桌丰盛的家庭晚宴已经准备好了。
冷睿显得特别高兴,好像把这辈子的笑都留在了今天,见到凌熠行等三人走进来,他马上笑呵呵的说:“快点,就等你们了,熠行啊,我们今晚要喝几杯。”
凌熠行因为不知道是薛琴生日,对这桌晚宴很诧异——不用这样欢迎他吧?
“大伯,吃过饭我想带沫沫回A城,酒就不喝了。”他客气礼貌的说。
“回去?”冷睿惊愕,同时将目光看向冷沫沫。
听到这话,最不高兴的是薛琴,老太太甚至有些伤心,“要走,你自己走吧。”老小孩板起脸来。
“不走,什么时候说要走了,我会多呆几天,熠行……也不走,不走。”沫沫拽着凌熠行的袖口,哄着生气的薛琴。
“……”凌熠行一头雾水,这老太太怎么阴阳怪气的,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啊?
心里暗暗发笑的只有冷天皓,他幸灾乐祸的瞅着凌熠行,脸上的坏笑有点憋不住的节奏!
凌熠行察觉不太对,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会儿,冷沫沫是真有些自责了——只顾着堵气,忘记告诉凌熠行今天是薛琴的生日了。而他又是第一次来,一无所知的造成困窘,凌熠行应该会很尴尬吧?
到底还是心疼着自己的男人,那一刻,她已经把不久前的争吵全忘了,勇敢的挡在凌熠行前面。
“外婆,是我没有告诉他,今天是您的生日。”她不顾一切的维护着丈夫。
这下冷沫沫彻底把大家都说糊涂了。
“沫沫,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冷睿疑惑的问。
“是啊,芊芊,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马虎?”刚刚突然的生气转变为不好意思,薛琴也忍不住责怪最疼爱的孙女。
“嗯,我知道错了,是我大意了。外婆你别生气了。”沫沫此刻像个乖小孩,一改刚刚在小楼的气焰嚣张。
“……”薛琴不说话了,不过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
还是杨蓉出任圆场的角色,“哎呀,话都说开就行了,都是一家人就别计较了,谁能照着书本办事啊?时常出点小插曲都是正常的。”
“大家都就坐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杨蓉的圆场缓解了些气氛,可薛琴明显是面子挂不住——不问情原由就向初次见面的孙女婿发脾气,真是有失长辈的稳重。
凌熠行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心里骂冷天皓几十万次,再毒打他一顿。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场面圆回来。
“外婆,是我惹沫沫生气了,她才没有说今天是您的生日,真是对不起……不如,一会儿我先自罚三杯,您就别生气了。”凌熠行诚恳的说。
他佯装看了看薛琴身上崭新的银色打底红花缎面小袄,嘴角上扬,声音悠扬的赞美,“外婆,今天穿的这么漂亮,您是我见过最最美丽的老人,是我疏忽了,看到您的穿着也应该想到今天是不寻常的日子。”
这男人嘴甜绝不是逊的,只要是人就应该无法抵挡他的甜言蜜语。
果然,薛琴被夸得笑开颜,伸出一根手指在半空中点着沫沫和凌熠行,用长辈惯有的无奈语气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算了,今天大家都应该高兴,开饭!”
薛琴气来的快,散的也快,刚刚的小小插曲,通过凌熠行的一番技巧性解释,老人逝去尴尬,反倒比先前更开心了,“熠行,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他也不做作的客套,大方的笑着应了一声,“好。”还不忘侧身伸出手臂拉过冷沫沫,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在诸多长辈面前沫沫只能顺从。
没有如愿看到好戏,反而被凌熠行两句话翻转了局面,更加讨得薛琴的欢心,顽皮的冷天皓有点小小失望。
“我说妹夫呀,你说自罚三杯不会是逗奶奶老人家的吧?”他坏笑着说。
“哥,熠行是因为不知情才说要走的,罚酒太欺负人了,你别不讲理。”沫沫忍不住率先开口为丈夫抱不平。
“不是,妹子怎么是我不讲理呢?罚酒明明是凌熠行自己说的啊!”真是女生外向。
沫沫有点急,娇嗓朝向薛琴求助,“外婆,你快主持公道,管管哥呗!”凌熠行是初次到家里来,只是正巧赶上薛琴生日,要是喝醉了可真是不好。
薛琴特别帮忙,觉得沫沫说的非常有道理,笑呵呵的说:“哎呀,一家人有个磕磕绊绊的,罚什么酒啊?说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