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被豪爽的拍了两下,陈德抬头看到凌思琪的笑脸,“没想到你这缩头乌龟还有点义气!”
切!他要是凌熠行的大哥老弟,也敢冲到前线伸张正义,不会比凌思琪差,“你别贬低人喔,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是不会退后的。”
“行了,你们都不用陪我,下班就好。”她们说得冷沫沫很感动,特别是陈德岳母过生日还要留下来加班。
她乐观的拍拍胸前抱着的一大叠设计稿,胸有成竹的说:“今晚要审阅的设计稿并不多,我大约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你们不用陪我,快回家吧。”
“你们两个下班,我留下来就行了。”肖一诺做出决定。
“你也下班,谁都不用留下来陪我。”冷沫沫强调着,“行了行了,快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
她们目送冷沫沫抱着一叠设计稿走出办公室……
冷沫沫坐在凌熠行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审阅设计稿,她别无旁骛,呼吸浅浅异常安静专注。
凌熠行掀了下眼皮瞟着素颜纯美的女人,低头佯装忙碌的说:“晚上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划开办公室的寂静,冷沫沫再专注也听得清楚,“呃——”她想了一下,恭敬礼貌的回答,“多谢总裁关心,不用了,忙完回家吃就可以。”
她可不敢再耽误工作进度,吃饭浪费掉的时间还不是要加班补回来,最后贪黑熬夜还是自己吃苦头。
“你的意思是让我饿着肚子陪你加班?”他沉声问着,有点不讲理的节奏!
女人从容的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瞅着垂眸桌上文件的总裁大人,很客气的建议:“如果凌总允许,我很乐意回五十层办公室完成工作。”她从没想要来总裁办公室加班。
好!很好!非常好!
看样子冷沫沫此刻只当他是凌氏集团至高无上的总裁,什么妻子丈夫的,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了。
假失忆本是要迷惑视听,让一些不安分的人疏于防范,可此刻凌熠行怎么有种自食苦果的感觉?
他蹙着剑锋似的俊眉,整个身体靠向办公椅,黑眸微眯瞅着对面疏离淡漠的女人,薄唇轻启,同样很客气的建议,“不如你把设计稿拿回家,躺在床上审阅会舒服点?”
“啊?”
她没有想到严厉威慑的总裁会这样通融,冷沫沫确实有些腰酸背痛,如果凌熠行是认真的,她感激不尽。
“真的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要负责我的晚餐,我想吃糖醋排骨。”他泰然自若,语气平淡,好像在洽谈生意。
女人无奈的扶额,天上果然不会掉下馅饼来。
不是不愿意为凌熠行做饭,而是冷沫沫真的有点疲惫,她犯愁的按了按眉心,已经决定一鼓作气在公司把工作完成再回,于是她实实在在的说:“凌总,今天太晚就算了吧,我只想尽快完成工作。”
她很累,凌熠行看出来了,也心疼了,“那你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并不重要,冷沫沫只想尽快回家,洗个香喷喷的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回去煮点面吃就好。”她回答的很随意。
男人突然迅速站起身,大步走向专注设计稿的女人,“好,就煮面吃。”
他不容置疑的定夺,三两下就拢起桌上的全部设计稿,大手握住冷沫沫纤细的手臂,拎着她就往外走。
这样的我行我素,让冷沫沫反应不及,脚下被动的跟随,“凌熠行,你先放开我。”
她的话音落下,人已经被凌熠行塞进总裁私人电梯……
“凌熠行,你?”冷沫沫一时语塞,无奈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煮面的时候我可以帮忙审稿,我们又不用饿肚子,不是两全其美?”他转变语气,很耐心的劝诱。
“……”听起来倒是个折中的办法。
事已至此,人都在电梯上了反对还能有多大的作用吗?
更何况,她没什么信心能够阻止凌熠行的决定。
他平稳驾车前行,在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凌熠行似乎越来越大胆,看着后面的黑车紧跟不馁,依然来到‘101世纪一号’公寓。
本来冷沫沫还在疑惑凌熠行为什么拉着她在99层下电梯,可当看到打开房门的是Dave的时候,冷沫沫恍然想着,99层应该也是凌氏的员工宿舍吧?
Dave艳笑着站在门口,将手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袋递给凌熠行,“这么晚才来取,我都困死了。”说着手掌捂着嘴,佯装打了个哈欠。
凌熠行笑的魅力儒雅,很绅士的配合:“打扰你休息不好意思,祝你今晚美梦成真!”
切!Dave往上翻了个白眼,今晚到底是谁要美梦成真?
“谢、谢!”她顿字说着,抿唇扬起嘴角扯出一抹笑。
她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对视而笑,礼貌的朝对方摆摆手。
看着Dave关上房门,凌熠行握住冷沫沫要按电梯的手,黑眸揉着笑淡定的提议,“还有两层走上去吧?就当锻炼身体。”
冷沫沫嘴角一抽,忍不住反驳一句,“我要是太累,就不能煮面了。”
“我很乐意抱你上去!”说着他不疾不徐的走近一步,手臂伸长就往女人的腰间探去。
“停,我自己可以走上去。”
她抬起双臂挡住身前,戒备的后退两步,慌慌转身去推后面的门。
“呵呵。”看着女人打开管道间的门,凌熠行俊逸的脸庞轻晒笑容,“你去管道间干嘛?安全通道在这边!”
“……”她隆重的把一张俏脸染红烧热丢进太平洋!
看着冷沫沫垂着头,像只被逐窘的小老鼠一样扶墙溜向安全通道,凌熠行彻底扬开嘴角哑言失笑。
走在楼梯上,他很主动的握住女人薄凉的小手与她并肩,嘴角依然扬着,闷闷的笑……
笑笑笑,最好真的有那么好笑!她平生第一次有想捏死人的冲动。
离开公司凌熠行好像换了一个人,逝去总裁的威严,变得亲昵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