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里的纠结,就是产生在不相信与对凌熠行的爱之间。
男人的身子几分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撇撇嘴继续强调:“记忆就是过去,不记得过去,不代表凌熠行的完全改变。”
说着,他伸出五指山认真的开始盘点,“比如,他还是很会经商、依然精明睿智、会开车、会用电脑、会打字等等……”
冷沫沫突然抬头,非常非常严肃的直视秦越,一本正经的问,“是啊,为什么这些他都没有忘记?”难道是选择性失忆?
秦越忍不住笑,女人都是这样一根筋吗?肖一诺也会这样。
想到那个倔强高傲的肖一诺,秦越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他自控的迅速拉回自己的思路,继续刚刚的话题。
“还有,凌熠行依旧是个男人,价值观、审美观都不会改变,因为那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宝贝,习惯其实是很可怕的,所以……”经过一大段铺垫后,秦越的话进入正题,“所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改变,而你就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的话非常有说服力,冷沫沫目不转睛的看着秦越,认真的听着。
这厢,秦越脸上的表情变得悲哀,眉眼失落的垂下,“宝贝,我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该替你悲哀。”
“本以为你可以换个男人尝尝鲜,结果现在他又说喜欢你……哎!真是——啧啧。”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模样很是沮丧。
“啪”冷沫沫丢了一颗花生米往他头上砸,魅瞳瞪着佯装难过的秦越薄怒,“秦越,你闭嘴!”
男人本能的往后躲着,忍不住开怀的笑,“呵呵……”乐观的面对一切,勇敢的闯过所有难关,这就是秦越的人生观。
“你别笑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冷沫沫真是很犯愁。
就算凌熠行喜欢她是合情合理的,那温茹呢?凌氏呢?总不能什么都不理不顾随心所欲吧?
如果真的可以做到什么都不顾,当初她就不会忍受痛苦离开凌熠行了。
这样想着,事情又转回当初,然后,依然纠结现在,周周绕绕冷沫沫的思维就是冲不出漩涡。
这事在秦越看来就两个字——简单!
“宝贝,你确定要用我的方法?”他笑得满脸开花收不住,不疾不徐的问着。
“你不要卖关子,不要笑了,快说,好好说。”如果秦越正常的话,一般都是馊主意!不过馊主意也是主意。
这厢,男人收敛笑容,云淡风轻的说:“凌熠行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就在一起呗!”两情相悦不就是这样吗?
“啪”又一颗花生米飞过去,女人薄怒:“秦越,你这方法就是坑人,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男人敏捷的张嘴接住飞来的花生米,饶有胃口的咀嚼着……
两个月前,凌熠行昏迷了,秦越觉得冷沫沫失去了保护盾,再痛苦也必须离开A城这个是非之地,可是,现在凌熠行安然无恙的醒来,而且依然喜欢她,情况完全不同。
“********,你情我愿,温茹在妒忌又能怎样?有本事把凌熠行抢过去啊!”
“你担心她会撤资?可那样她就永远失去和你竞争的机会,也和凌熠行再无瓜葛。”
秦越停顿了一下,掀着眼皮瞥向听得目瞪口呆的冷沫沫,说出话中精髓,“我强烈怀疑她舍得吗?”
“相对而言,我更担心她不舍得,更担心她不撤资。”
温茹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爱慕凌熠行,绝不可能轻易放手,秦越几乎可以笃定她不会撤资,“就算她扬言撤资,你也不用相信,我只是担心她会对你不利。”
好一个反客为主,逆向思维!
“秦越!”她一双水眸不停的朝秦越眨动,那句温茹会对她不利的话,冷沫沫没有听进去,脑袋里的每根神经都亢奋着。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冷沫沫觉得茅塞顿开,整颗心豁然开朗,崇拜的眼神看着秦越说:“哥,你是全天下最最聪明的人!”她兴奋之下夸张的恭维脱口而出。
秦越嘴角一抽,翻了翻白眼,对冷沫沫的赞扬表示很不屑,满面愁云的说:“妹,是你太笨了好嘛!”
沫沫倒也不否认,用了几分力量敲着自己的脑袋,认真诚恳的说:“这里真的不太好用。”
“呵呵……”她把秦越逗笑了。
看着冷沫沫心情好起来,本就乐观的秦越更是喜悦,“不纠结了?那就毫无顾忌的和凌熠行重修旧好吧!”他的语气大有恭喜祝贺的意思。
可是听到这话,女人俏丽的脸突然沉了下来,没等秦越问,她就无奈的说:“凌熠行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拒绝了他。”
秦越的笑脸很配合的瞬间沉了下来,不是因为无奈,而且佩服,‘郑重’的佩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滔滔不绝的‘秦老师’被刺激的无语望天。
就算是担心着温茹会撤资影响凌氏,也不用毫不留情的拒绝吧?
“宝贝,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缓和、委婉、拖延之类的词吗?”
秦越这样冷沫沫更是有点无措了,着急的说:“哎呀,与其用大把的时间批评我,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挽回?”
男人扶额,真是败给了冷沫沫的真诚实在,可不帮她想办法还能怎样?
他挑眉,瞳仁微眯,坏坏一笑,“倒也不是没办法。”
“那还不快说。”她倒理直气壮起来了。
秦越站起来,俯身凑近冷沫沫,伸出一根手指勾了两下,意思是让她靠过来。
她俯耳过去,秦越认真传教……冷沫沫越听脸越红,最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毫不客气的赏了一记白眼,“秦越,你太邪恶了。”
他不以为然的坐正身子,摊开双手耸耸肩,“这怎么是邪恶呢?如果他说喜欢你是真心的,哥保证这招好用!”秦越信心十足。
“……”冷沫沫犯愁的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勇气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