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也没有用了,合约已经生效。”凌熠行厌烦的保持着对股东的基本尊重。
“凌熠行你很过分!”温茹气的直跺脚。
这时,冷沫沫接完电话回来,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吵嚷声,走进办公室,气氛更是压抑,长眼的都看得出来温茹是在妒忌Dave。
沫沫朝Dave微笑着点了下头,无论凌熠行和Dave是什么关系,冷沫沫都不觉得难以接受,对失忆的丈夫她无法强迫他依然像以前一样爱自己。
不是冷沫沫大度,不是她不在意凌熠行,相反,她心里也会难受郁闷,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许翻转。
俏丽的脸庞转向高大英挺的身影,她略微垂着眼睫说:“凌总,不好意思,我中午有点私事不能和你们吃饭了。”电话是秦越打来的,他已经到A城了。
这个消息就如同救命稻草,冷沫沫迫切的借助这个理由脱身。
那一刻,凌熠行真想霸道的说:“是什么事?不准去”可是他不能,“好,你有事就去办吧,下午早点回来,我想给设计部开个会,你也要参加。”
“是。”沫沫恭敬礼貌的像一名普通员工。
直到走出办公室,她才抬起头正视前方,深深的吸进一口气,离开那个房间,觉得整个人倍感轻松。
‘小竹人家’中餐厅,冷沫沫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秦越迈着猫步从正面走来。
“秦越这里。”她轻声喊,微笑着朝他招手。
看到美若天仙的‘沫沫冷’小姐,秦越整张脸绽开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的猫步转为大跨步,快速的来到冷沫沫面前,张开手臂先来个熊熊抱,“宝贝,想死我啦!你想我吗?”
顿时,餐厅里的众多目光全注视这边……
这样夸张的行为冷沫沫早已习惯,魅瞳笑眯成一条缝,双手乖巧的拍着他的背,别有用心的说,“想,想,想得每天以泪洗面,痛不欲生!”
他直起身子,撒娇一般的噘噘嘴,瞪了瞪狭长的眸子说,“我又没死,你想我的时候哭什么?想我的时候应该笑,哈哈大笑!”
“你是笑话吗?”她撇撇嘴,有点不屑三十岁大男人的撒娇。
“如果宝贝你能开心,我非常愿意当笑话!”他痞痞的说。
两人面对面坐下,冷沫沫将菜单递给秦越,吩咐道:“点菜。”真是贫不过他。
“你干嘛不提前点好?哥都快饿死啦!”秦越咕哝抱怨,低头翻看菜单。
“哥,你迟到了二十分钟啊!”还好没有提前点菜,否则现在全凉了。
“这个,这个,哦还有这个。”秦越手指着菜单朝服务员交待着,“行了,就这些。”他合上菜单,瞥了眼冷沫沫,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是飞机晚点了,又遇到堵车,不关我的事。”
总是能够找到合适理由,冷沫沫已经习惯了,“本来我想找肖总监一起来的,可是中午她要陪凌熠行和新签的模特吃饭。”
车祸后,秦越与凌氏的预定合约肖一诺始终隐瞒着没有公示,当时大家都忙的昏天黑地根本无从顾及此事。
直到事情发展到凌云海要赶沫沫离开A城,秦越心急如焚,有合约的牵绊他根本不能全心全意的公开参与尚行的经营运作,甚至不能陪她走。
要离开的那天晚上,肖一诺突然出现,意外的拿出合约,当场烧毁。
在A城住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唯一送他们离开的人是肖一诺。
君子之交淡如水,患难之时她雪中送炭,秦越心中的感触是什么样的冷沫沫不甚了解,但是至少有感动吧?
事后冷沫沫想,肖一诺对秦越应该有不一样的感情,她隐瞒合约主要原因应该是凌氏当时的状况特别不好,她为秦越存了私心。
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帮了冷沫沫和秦越两个人。
听着冷沫沫的话,秦越点点头没言语。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和肖一诺的感情没有明朗之前,秦越不想说太多,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有一阵子没见面了。
“你和凌熠行怎么样?我听冷天皓说他失忆了?”失忆这个事情听起来有点虚幻,电视剧里倒是看过,现实生活中就从没遇到过了。
“嗯,他失忆了。”冷沫沫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饭,扯动嘴角涩然的补说道:“他已经把我忘了。”
忘记最坏就是成为陌路人,而现在显然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
秦越忽然笑了,男人的笑总是那样出人意料,凌熠行也经常这样,她挑了下眼皮瞥着他,“你笑什么?我的丈夫忘记了我,你很开心?”
“当然不是,但也没必要太难过吧?”秦越安慰的劝说,“人生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活着就意味着面对,那为什么不尽量让自己快乐一点?”
“最艰难的时期都渡过来了,现在凌熠行安然无恙的醒来,你不是应该快乐吗?”
“他把你忘记了,这真的令人难过,你可能失去爱情,可是竟管如此,你知道他健健康康的活着,依然是快乐的对吧?”
秦越的话说进冷沫沫心里,他们少年时代就相识,这么多年秦越一直在她身边关心帮助,他们是挚友,他们是亲人,在她心里秦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说喜欢我?”冷沫沫说出心中纠结的问题。
“嗯?”秦越先是一怔,目光凝视着表情淡淡的冷沫沫。
她这人并不难懂,相反很真实,一言一行都表现心声。
没用多久,秦越就看穿了她,展开如沐春风的笑容,“所以你心里很纠结,甚至不敢相信?”
她沉默的点点头。
似乎什么都难不倒秦越,他再一次给了冷沫沫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好整以暇的说:“宝贝,这也没什么想不通的啊?”
她觉得秦越又开始玩世不恭不好好说话了,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悻然的否定:“我没有想不通。”男女之间的喜欢她又不是不明白,冷沫沫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