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下车钥匙,推开车门一脚跨出去说:“陪我进去看看。”随着平淡的话音落下,凌熠行已经下车关上驾驶位的车门。
沫沫也推开车门下车,站在原地看着凌熠行径直往前走的背影。
因为失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房子的模样了吗?可也不用这样迫不及待,大晚上的来看吧?
“走啊?”凌熠行回头一脸淡然的催促着。
“……”冷沫沫想,既然都到这儿了,就陪他进去看看吧,再晚也不差这一会儿时间了。
自从车祸就没再来过,走进别墅正厅,冷沫沫倒先情不自禁的环顾四周……
突然,她整个人被凌熠行禁锢在温暖的怀里,她的心微抖,身体紧绷,悸动的说:“凌熠行,你干嘛?”
他的胸膛贴着沫沫的背,又抱紧几分,温柔的话音刷过她的耳膜,“让我抱会儿。”
冷沫沫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忘记往昔情感的凌熠行,几个小时前还把她当作毫无亲情的股东,刚刚在车上甚至对她有些厌烦,此刻竟然要抱她?
这种要求算什么?
她本能的纽动身子,几分无奈的说:“凌熠行,你先放开我。”
放开是不可能了,许久忍耐的疼惜云涌,他反而抱得更紧,如果拥抱可以弥补一切,那他愿意就这样石化。
“不,就这样让我抱着。”
他的胸膛温暖极了,两人紧紧的贴合着,她甚至感受到男人澎湃的心跳。
冷沫沫涩然的闭了闭眼睛,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柔情,应该不是丈夫爱妻子的那种感情吧?毕竟他已经忘记了。
“凌熠行,你还是放开我吧。”
男人的唇已经落下,烙印在她白皙稚嫩的脖颈上,他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陶醉在女人香柔的魅惑中,“我喜欢你……很喜欢……”失忆还要继续,他不想沫沫胡思乱想,单纯一点,只理解为他喜欢就好。
那一刻,冷沫沫真的什么都不想了,随心吧。
感觉女人柔软的顺从,凌熠行心里特别喜悦,将她身体转过来,深眸燃亮炙热的凝视着冷沫沫,低下头,吻上她……
这个吻热切而欢烈,冷沫沫完全虚软在男人的胸膛之中。
突然,“咣咣……咣咣……”大门被粗鲁猛敲的声音响起,冷沫沫整颗心提到喉咙,骤然推开吻得正欢的凌熠行,满脸的惶恐后退两步,眼神空洞的看向落地窗外,像是登门入室的小偷被捉一样。
其实,凌熠行知道是谁,那辆黑车一直跟着,虽然没有想到温茹会猖狂的敲门,但激怒她是计划的一部分,他倒是觉得无所谓。
可是,沫沫吓得脸色苍白,不停深呼吸。
男人心疼的张开手臂将不平静的女人抱进宽大的胸膛,柔声抚慰,“别怕,别怕,没事,有我在。”
“咣咣……咣咣……”门又被狂敲了数下。
得到少许平静的心再次翻腾,冷沫沫真的忍无可忍这种没必要的心虚,她用力推开凌熠行,坚定的拒绝他的拥抱,“是温茹对不对?”
这种关键的时期他还不能与温茹撇清关系,回避是最好的方法,“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冷沫沫痛苦的闭上眼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莫名的惊慌感,为了凌氏,她只能被动,无法名正言顺的夺回丈夫,捍卫家庭。
恍然察觉到角色的落差,她痛苦难当再后退两步,目光哀切的瞅着他,淡漠的说:“凌熠行请自重,过一会儿我就离开。”
那一刻,凌熠行心悬了起来,如果沫沫在此种情况下离开,以后他想再接近估计要等到真相大白。
“咣咣……咣咣……”温茹急的失控,还在不停的砸门,她极度害怕失忆的凌熠行再和冷沫沫擦出火花。
这次的敲门声让凌熠行彻底烦躁了,他极力忍耐的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朝冷沫沫说,“你先到卧室去,那间房是隔音的,听不到声音。”
“咣咣……咣咣……”
撞门的声音响起时,沫沫抑制不住心里翻腾厌烦,可又不愿现在出去和温茹产生正面冲突,她只好暂时听凌熠行的话,跑上二楼。
这里冷沫沫还是熟悉的,走进房间坐在床边,本想等着温茹敲够了离开,她就走。
可她真的很累,不由自主的身子靠向床头,闭目养神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冷沫沫忽然从睡梦中醒来,暗淡朦胧的灯光下,她看到男人****的胸膛,手臂搂着她的肩膀睡着。
沫沫想,温茹应该走了,她双手轻轻抬起凌熠行的手臂,翻身准备下床,长臂骤然禁锢她盈盈可握的柳腰,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去哪?”
当然是要离开这里,虽然在冷沫沫心里他还是丈夫,可是她很清楚,凌熠行已经忘记一切,他这样对自己绝不是妻子的感觉,“我得回去了。”她淡淡的回答。
男人睡眼惺忪的瞥了眼冷沫沫,淡定的说:“这么晚了,这里不会有车的,你回不去了。”
“没车我就走回去。”为了凌氏她已经做了太多身不由己的事,这会儿女人的态度坚决。
冷沫沫你够倔!他猝然瞪着睡眼,沉声命令,“今晚不准离开。”
听到这样的命令,冷沫沫更加坚定了离开的想法,用力拽着禁锢在腰上的手臂,“凌熠行,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
凌熠行挑高眉,旋即眸光沉了沉。
也难怪沫沫误会,以款待大牌设计师Rose的名义将人约出来,随后就带回家里上床,这却是不寻常。
多亏他有先见之明!
禁锢女人腰肢的手臂紧了紧,凌熠行的声音在她身后坚定的响起,“冷沫沫,你不是说,我们从没离过婚吗?你不是说你是我妻子吗?你不是说你是爱我的吗?”
出乎意料的连续质问,冷沫沫整个人僵直了身体……
他****的胸膛贴上女人的纤背,下颚低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柔软而带着压迫力,“那些话不会都是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