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滴瓶还挂着,不过药已经快打完了。
这厢,冷沫沫感觉到触碰,睁开朦胧的睡眼,病房里的灯光很暗,医生脸上带着口罩,抬头注视着点滴瓶,似乎是再等待药尽拔针。
冷沫沫再次闭上眼睛欲睡……
医生等待着点滴瓶里的药水干涸,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的揭开固定针头的胶布,一指按着血管,迅速拔出埋在冷沫沫皮肉中的针。
“唔。”感觉到一阵疼,冷沫沫蹙眉,再次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医生,不经意间撞上医生炯炯注视的眸光,四目交汇……医生慢慢伸出手,意图摘掉挂在耳上的口罩。
随着口罩慢慢落下,凌熠行俊逸的脸孔映入冷沫沫朦胧的瞳仁中,她惊愕的伸出小手想揉揉眼睛,看清眼前人。
恍然,抬到空中的手被男人握住双手捂在掌心。
冷沫沫想,自己一定是烧糊涂了,竟然把医生看成是凌熠行,又或许这是梦,“熠行?我又梦到你了吗?”
男人没说话,深眸凝视着她,那样子很虚幻。
冷沫沫确定自己又做梦了,“熠行,如果每次生病你都到我梦里来,我宁愿天天病着。”
凌熠行将她的小手放在床边,从椅子上站起来,旋即,他的手臂被女人紧紧拽住,“别走,别走……”她祈求的目光望着他。
大手安抚的拍拍紧握的小手,他单手解开身上的医生工作服脱下来,然后,躺在女人身边,手臂伸过来将冷沫沫抱进温暖的胸膛。
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充斥女人的鼻腔,沫沫再一次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做梦,这一切都好真实。
冷沫沫抬起头,水眸在暗色的灯光下闪亮而灵动,她双手捧着男人俊逸的脸颊拉低,吻住他性感的薄唇……
情意满满,热切而缠绵,男人无法自拔,情不自禁抱她又紧了几分……
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凌乱的呼吸格外鲜明,他的声音染上情愫而变得沙哑,“身体这样可以吗?”
冷沫沫完全进入了梦境,她抱着炙热的凌熠行更紧,连连梦语着:“别离开……”
“好。”最后的话语是男人坚定的回答……
翌日清晨。
冷沫沫是被护士喊醒的,那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冷沫沫,你觉得怎么样?”护士觉得她睡得太沉了有些担忧。
“都挺好的,没事。”冷沫沫揉着睡眼醒来。
护士微笑着,“没事就好,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饭了。”
“好。”
她应着护士的话,脑海中忽地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缠绵,激情,每一次的触碰都那样真实。
冷沫沫又低头好整以暇的看看自己,她依旧整齐的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除了衣襟有些皱褶,没什么异样。
从梦境回到了现实,就如同黑夜过后黎明来临一样平常,女人用力甩甩头,自己的春梦越做越夸张了!
吃过早饭,莫医生带着两名助理医师来巡房。
“情况怎么样?”莫严很认真的朝护士问。
“早上试过体温,已经不烧了。正常吃过早饭,没有任何呕吐、眩晕的症状。”护士回答。
莫严朝病床上的冷沫沫浅笑,她就是体质弱需要调理,发烧是身体免疫力抵抗病毒的一种方式,住到隔离病房确实小题大做,传出去绝对可以让他医名扫地。
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是他自己交友不慎!
“好,那今天就转病房吧,如果不觉得累,也可以到外面走走。”
“嗯,谢谢莫医生。”冷沫沫很礼貌。
莫严脸上的笑更深,“不用客气,今天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反复发烧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是不是意味着要离开A城了?
不由自主的,昨晚在梦中与凌熠行缠绵的画面再次回放,不生病他就不会再来了吧?
“好,我也该回温城了。”冷沫沫带着几分伤感说。
莫严轻挑眉,着实没有想到经过昨晚冷沫沫还会说离开的话,难道凌熠行昨晚什么都没干?不可能吧?!
“你现在是凌氏的大股东,总要参与经营,不考虑留下来吗?”
那些股份她根本没打算要,钱换不回凌熠行失去的记忆,“那些都不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莫严简直是佩服凌熠行到五体投地了,真是失忆上床两不误啊!
“有时候世事难料,或许会有奇迹也说不定。”他态度乐观的劝诱。
“希望如此,不知道那时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或许凌熠行已经和温茹结婚了也说不定。
现在这样的情势下,也难怪冷沫沫会悲观,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凌熠行也只能暂时佯装失忆,让真凶原形败露。
如果证实真凶就是温茹,不知道凌熠行会作何举动?
“好,你自己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留下来。”这样就算暗度陈仓也方便点吧!
“嗯,我会考虑的,谢谢你。”嘴上说考虑,其实沫沫已经决定暂时离开。
或许她应该坚决一点儿,把自己的丈夫抢回来,只不过,冷沫沫还没有想好,来的时候因为不相信凌熠行会忘记她,现在她真的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事实。
冷天皓要将股权转让给冷沫沫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传开了,早上开始,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全是此事。
冷天皓觉得无所谓,反正当时他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凌氏格外的重视这件事,关于转让股权的办理事宜,一个上午冷天皓已经接了凌氏股权办十几个电话。
他们这样着急股权的转让,冷天皓也可以理解,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如果不尽快办妥应该会影响公司的股价。
但是,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没人知道!
事情发展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冷沫沫又一次措手不及,看着秘书恭恭敬敬的将《股权转让书》递到面前,她真是很急,“天皓,我不要那些股份。”
“干嘛不要?不稀罕?”冷天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