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沫沫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签过。”没有证据,她有口难辩。
“可是……”凌思琪还想追问。
看着冷沫沫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冷天皓大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突然打断她,“好了,你有完没完?你干嘛不回家问凌云海?”
话落,他马上低下头担忧的瞅着冷沫沫,安抚着说:“你别激动,现在什么都可以造假,你问心无愧就好。”
同时,他还不忘睨了眼床尾的凌熠行,悻悻然的说:“反正那家伙也失去记忆了,就算没离婚,也不记得你们之间的感情,一会儿我问问医生你的情况,我们抓紧回温城去。”在这里受的刺激太多了,尽快离开最好。
凌熠行嘴角一抽,心里冒起了酸泡泡,想带走他的老婆?凌熠行还没死呢!
他心疼的目光看向冷沫沫,泰然的说:“你好好休息,身体比较重要,我们先走了。”凌熠行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一刻,冷沫沫非常想留住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她好舍不得。
可是凌熠行已经把她忘了,冷沫沫还能说什么呢?
“哥?”这话还没说清楚怎么就要走呢?
“走吧。”话落他已经拉开病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凌思琪不解,凌熠行为何毫不在意《离婚协议》签没签的问题?难道人失忆了连和谁结婚都不在乎吗?
走出医院黄昏已过,夜色朦胧。
“想吃什么,咱俩共进晚餐怎么样?”凌熠行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的样子。
这样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大哥,凌思琪有点难以适应,失忆和神经有关吧?
凌思琪低头思索了一下,“吃,海鲜自助如何?”
“好。”
两人去了A城最大的海鲜酒楼,看样子凌熠行是想带凌思琪胡吃海吃一顿。
“哥,你要不要知道一下你和冷沫沫以前的事?”凌思琪手上剥着虾,朝对面静默的凌熠行说。
“你想说就说吧。”男人显得有点不以为然。
思想大条并不代表她是笨蛋。
出乎意料的,凌思琪突然说:“哥,我觉得你没失忆……”
她注视大虾的眼睛掀了一下,只是随意看了眼表情泰然的凌熠行,反正她也没打算一眼会将深不可测的凌熠行看穿。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我知道你是相信嫂子的……至于《离婚协议书》我现在觉得很蹊跷,但是我不敢想这些是爷爷做的……”
从始至终都是凌思琪在说,凌熠行没有做任何回答,低头按动着手机,疑似在发简讯。
就当是她自言自语好了,反正凌熠行听得见。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失忆,甚至不认嫂子,或许是为了凌氏,不过我只想说,你不要让冷沫沫太伤心,她好像受了很多委屈……”好像还不只是委屈这么简单,不过此时凌思琪找不到再合适的词形容。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你以前也这样更年吗?”还好意思教训起他来了,“向冷沫沫撒气,弄得人家住院的好像是你?”凌熠行悻然的说。
吼!好心没好报,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让她吃不下饭,“我那不是和嫂子有点误会吗?”
这丫还真是直肠子,“这么快就改口叫嫂子了?”
“嗡嗡——”凌熠行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啪’男人将电话甩到凌思琪面前,沉声命令,“你接。”
凌思琪一怔,瞥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温茹。
挡箭牌这工作她还是比较擅长地,抽了张纸巾迅速擦擦手,划开电话接通键,直来直去的说,“喂,我哥上厕所了。”
一听电话那边传来凌思琪的声音,温茹整颗心都落了地,“哦,那一会儿让他打给我。”
“好,一会儿打给你。”敷衍着按掉电话。
她蹙眉,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凌熠行,几分同情的说:“长得帅有啥好,被马蜂缠上了吧!”
凌熠行大脑出现三条黑线,没有接凌思琪还回来的手机,泰然自若的说:“吃过饭,你可以回家了,一会儿我有事。”
“哦,好。”她还持着手机在半空中,凌熠行迟迟不接过去,凌思琪眸过闪动,调侃的问:“你不是想我把手机一起带走吧?”
凌熠行脸色未变,深沉的说:“我可没答应给她回电话。”
持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缩了回去,凌思琪低头看着凌熠行的手机,又好整以暇的看看一桌子的海鲜大餐,心中深深的感触——吃人嘴短啊!
医院。
凌熠行和凌思琪走后,冷沫沫睡着了,也又发烧了。
莫严站在病床前,观察着冷沫沫,这时兜里的手机‘嘀’响了一声,他本能的掏出来看了一眼,按了两下。
手机刚揣进衣兜,‘嘀’又响了一声,他忍不住掏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皱眉,然后,叹气……
这一系列的举动全部收入冷天皓眼中,他十分不悦的问:“医生给病人看病可以玩手机?”
“……”莫严无语,低头又看了眼脸烧得通红的冷沫沫。
“你别以为我们是同学,我就不会投诉你。”冷天皓又补上一句。
莫医生汗颜!直起身子正视冷天皓说:“她的体质太弱了,为防止再度被病毒传染,我建议今晚住到隔离病房。”
“你意思,我是病原体呗?”冷天皓很藐视眼前这位莫医生的建议,小小感冒发烧隔离个屁呀?小题大做。
都干什么啊?凭什么他莫严要受夹板气,“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要不你给她治?”
“天皓,听莫严的吧。”冷沫沫声音微弱,头很晕。
“……”听医生的话是对的,冷天皓也知道。
之后,冷沫沫被护士推到了隔离病房,冷天皓回原来的病房住下。
为朋友两肋插刀,莫严要数第一,而插朋友两刀,凌熠行数第一!
半夜,一位身材笔挺的男人,穿着医生工作服走进隔离病房,他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睡着的冷沫沫身边,大手往‘病人’额头一探,烧似乎已经退了,她睡的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