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稳淡定的甩出一张纸在挡路的徐若南面前,例行公事的说:“徐先生,我们怀疑你蓄谋绑架,这是搜查令,请你配合警方工作。”
“……”徐若南瞠目,眼睛盯看着穿警服的男人,他感到极度的烦躁,手缓缓接过《搜查令》,垂下因浅醉而惺忪的眼睑……他有点难以置信,这么短的时间凌熠行会弄到这东西?
而他从没见过真正的搜查令,貌似应该是真的?
屋里鸦雀无声,空气压抑的让人本能的屏息……
其实,哪有什么搜查令,没有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立案,怎么可能弄出那东西?
那是李沐在仓促时间内伪造的,当然,警察也是他找来的临时演员。
这厢,凌熠行心里焦虑不安,他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原本也没指望这张假的搜查令起太大的作用,来个硬碰硬打杀进去,痛快利落救人更直接。
他迈开步伐就要往里面闯,心里一直敲敲鼓的莫严也已经等得烦躁,紧随其后……突然徐若南伸出一只手臂再次拦住两人,警察有搜查令他拦不住,但是凌熠行不是警察,更不能执法,“你们不能进去。”
那一刻,凌熠行只想揍扁眼前的挡路人,正要出手之际,徐若南突然后退一步,让开一条走道。
他别过脸朝向警察,语气沉沉的对身后的黑衣人说:“带他们进去搜,不要弄坏我的东西。”
徐若南从不怀疑凌熠行的势力通天,他相信了眼前的搜查令。
“……”两个临演往屋里走,凌熠行被挡在客厅,事已至此他还能不等待吗?
事实上,他并没有因为一张搜查令瞒天过海而心慰,相反,凌熠行的心悬在半空,焦虑的无法言语,这个时候,他不相信任何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两个人应该是逐个房间,甚至角落都搜过了,从楼上下来,领头的人失望的朝凌熠行摇了摇头。
凌熠行倒吸一口气,心里像压了重物,不安云涌。
徐若南醉眼微眯,得意的扯动嘴角,“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不是自己亲自搜过,凌熠行无法相信冷沫沫不在这里,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徐若南,把沫沫交出来,是你带走她,这是事实。”
“我带走她?哈哈……”带着醉意的徐若南夸张的仰头狂笑,双眼触瞪着凌熠行,“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凌熠行的耐心已经磨光了,“徐若南。”他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再不交人,我平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这一声太冷太有威慑力了,后面的两个黑衣人本能的倒退两步,一脸戒备。
徐若南醉笑着,酒壮熊人胆,他不停的点头,“平,平,平吧,我知道凌熠行你有这个能耐。”他眸光狡黠侧目瞅着凌熠行,肆无忌惮,若有所指,“我很愿意和她——同、归、于、尽,哈哈……”
眼前的男人异常癫狂,凌熠行想,他必须把这男人打成残废,永远都笑不出来,也不能再对冷沫沫怎么样。
于是,他紧握双拳猛然纵身,一拳挥在徐若南那张狂笑的脸上,浅醉的徐若南毫无防备整个身子重心不稳倒向沙发。
“啊——”被打的没吭声,凌思琪后退两步,惊呼一声。
两个黑衣人上来了,旁边的莫严动作极快,临门一脚踹翻一个,低头躲过另一个人的拳头,起身旋即铁拳挥过去,“啊——”凌思琪又在大叫,因为她看到那个人被打的鼻口冒血。
这厢,凌熠行已经冲上楼。
徐若南瘫倒在沙发上,手指凌熠行大喊,“妈的,给我拦住他。”
被踹倒在地的黑衣人已经站起来就要回身追凌熠行,莫严从后面一把抱住那人,一个一百八十度轮圈将人甩到身后五米开外。
凌思琪眼睛瞪的大大的,她也想跑进去找冷沫沫,可是刚冲进去两步,就被鼻孔流血的黑衣人挡住,看着面前挂着血的男人,凌思琪触目,小步往后退,喘着粗气胸口不停的起伏……
正在踟蹰之际,那两个穿警服的男人突然冲过来挡在黑衣人面前,不管怎么样,大男人欺负小女子,就算是临演也不能事不关己,更何况对付这么两头蒜小意思!
他们笑脸相迎,勾肩搭背,痞痞的说:“哥们儿,有话好说,动什么手啊?”领头的男人双手握着,就听到骨节‘叭叭’的响,黑衣人一再后退,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二位也是练家子。
这厢,徐若南恍然回神,怎么看眼前这两个警察都不像样,不会是骗他的吧?
旋即,他看到凌思琪像只小老鼠一样留边冲进里面,她漫无目的的一顿乱窜,凌熠行在楼上找,她就在楼下翻,还不忘给凌熠行报信大喊着:“哥我在楼下找。”
徐若南几乎是从沙发上蹦起来的,因为喝了酒,动作过猛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跄着,他暴躁狂吼,“给我拦住他们。”
虽然把冷沫沫藏在隐蔽的地方,徐若南很有把握不会被发现,但是,刚刚挨了凌熠行一拳,自己的私人别墅又被肆无忌惮的翻查,徐若南觉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抑制不住烧旺怒火,大吐脏口。
“凌熠行,你以为我徐若南怕你吗?妈的,混蛋。”
徐若南嘴里骂着就要冲上楼,莫严不慌不忙往他面前一站,双手抱臂,泰然自若,“想上去?先把我打倒。”
“……”徐若南怒瞪着莫严,他看到刚刚莫严出手,徐若南知道自己打不过这男人。
他把希望寄托在两个手下身上,却看到那两个穿警服的男人纠缠着两个黑衣人。
双方虽然都不动手,但僵持不下。
冷沫沫手脚都被绑着,嘴里塞着毛巾,她听到徐若南嘶吼的声音,听到他喊凌熠行的名字,女人不停的扭动被绑着的手腕,嘴里“呜呜……”意图让外面的人发现她。
凌熠行站在二楼走廊处,他几乎把别墅翻过来,可真的没有冷沫沫的身影。
他心乱如麻,如果冷沫沫不在这儿,她会在哪里?到底在哪里?男人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