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庞大的占有欲,向后挥去一拳重重的砸在车厢上,心中不停的嘶吼,“芊芊,芊芊……”
翌日清晨。
凌熠行笔挺的站在卧室的阳台上往下看,冷沫沫回来了,那辆黑色的点已经不见。
他心里盘算着,估计不久徐若南就会来的。
或许是因为楼层太高,凌熠行没有发现在另外一个位置停着一辆白色的宝马。
两人吃过早饭,凌熠行准备好一切,拉着冷沫沫往外走,“熠行,你慢点。”
“娶老婆哪有慢的,慢了你跑了怎么办?”因为昨天下午回来,凌熠行看冷沫沫有点累,直接将车开回了家,饱睡一觉后,他急不可待的去民政局。
下了电梯,走出单元门,冷沫沫笑的开心,“我哪舍得跑啊?”
他儒雅一笑,指腹点了点女人的俏鼻,“舍不得就对了!”
看着如此恩爱的画面,徐若南满脸狰狞,眼冒狠光盯着冷沫沫上车,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猎物被抢了,无比的仇视,直到车子缓缓驶离,他不加思索的跟在后面……
到了民政局门口,两人带着幸福的笑容下车,凌熠行拉着冷沫沫柔软的小手,走向那扇门……
徐若南无法忍耐他的芊芊马上要和另一个男人登记结婚,他的大脑被愤怒淹没,毫不犹豫的冲下车,跑向预要走进民政局大门的两人。
“站住,芊芊,不准去。”徐若南双臂伸开,整个人挡在凌熠行和冷沫沫面前。
凌熠行蹙眉,眸光中尽是骇人的锋芒,来得还真快。
他本能的将突然看到徐若南呆愣住的冷沫沫拽到身后,不逊的语气说:“徐若南,你闹够了吧。”
徐若南已经气红了眼,用力深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愤怒的指着冷沫沫,朝凌熠行大声嘶吼:“我闹?你******娶的是我老婆。”
凌熠行瞳仁微缩,眯起的眸子更显凋冷,令人寒颤,“我们没时间看你发疯,让开。”
“让开的人应该是你吧,凌、熠、行。”徐若南毫不示弱,脚像是钉在地上,寸步不移。
他恶狠狠的看着凌熠行,凌熠行的眸光一样锋芒,两个男人沉默对视,僵持不下。
躲在凌熠行身后的冷沫沫有点急了,她顾不得许多冲出来,朝着徐若南怨恨的问:“徐若南,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徐若南眼神染上伤感。
女人话一出口,心绪激动不已,像是压抑了许久的苦涩,烦躁的宣泄,“徐若南,我不喜欢你,我现在说,不、喜、欢、你,你能不能听得懂?”
她不停的摇头,“你真是纠缠得我很烦很烦,而且害了那么多人,你也该闹够了……离开吧,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徐若南倒吸一口气,那一刻,他的心疼的快要停止跳动,但是他不能后退,眼前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他感觉浑身的气血倒流一般说不出话来,男人的眼睛眯起,想掩饰眸底的酸涩,他的手缓缓伸进外套怀兜……
恍然,出乎意料掏出两个红本本,重重的摔在旁边石台上,注视着冷沫沫,理直气壮的问:“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你还要嫁给谁?”
那一刻,冷沫沫大脑一片空白,恍恍惚惚。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她已经和徐若南是合法夫妻?
眼睛看着石台上的两个红本本,她踉跄着身体后退两步,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刚刚还沉浸在与深爱的男人结婚的喜悦中,此刻就要面对她已是另一个男人妻子的事实。
冷沫沫觉得自己突然从天堂掉到了地狱,跌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
凌熠行立刻伸出手臂扶住冷沫沫,搂进胸膛中,软着声音哄慰着,“没事,没事,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他眸光冷骜辐射徐若南,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淡定的单手拿起红本本,打开佯装扫了一眼,旋即不屑一顾的丢到一边,“你和顾芊芊的结婚证,拿到这里炫耀有意思?”
徐若南一脸狰狞,凛冽的斜视泰然的凌熠行,他心里骤然烦躁不安,“别和我玩名字游戏,根本就是一个人,大家心知肚明。”
凌熠行突然笑了,笑的人浑身发毛,他早有防备,准备好了一切。
男人手慢慢伸进衣兜,墨黑的眸子闪过精光,掏出一张貌似白纸的东西,‘啪’拍在石台上,盖住红本本。
徐若南眼睛盯着凌熠行浅笑的脸,手拿起白纸缓缓来到眼前……他看到纸上显著的四个黑体字写着:死亡证明。
他看得眉心打结,两眼猩红,一点点把白纸撵成一团,发狂了一般撕得粉碎,“假的,全是假的。”
凌熠行根本不理会他的狂躁,将手伸进外套的另一个兜兜里,同样掏出两个红本本,拿在手中,朝徐若南挥来舞去,“看到了,我和冷沫沫的结婚证,我们才是合法夫妻。”
他凋冷的眸子睨了眼石台上的红本本,嘲笑着说:“你和亡妻的结婚证就不要拿出来招摇了吧。”
那一刻,徐若南已经五脏俱裂,全身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熠行不再多做周旋,他将身子虚弱整个人都呆愣在当场的冷沫沫打横抱起,穿过三三两两围观人,大步走向悍马车……
将冷沫沫放在副驾驶位,他迅速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过了半晌,冷沫沫才缓缓回神,机械转头,看着目视前方开车的凌熠行,神情恍惚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熠行将车停在公寓楼下,转过身子,深邃的眸光看着冷沫沫,“老婆,我们回家慢慢说。”
“……”
进了屋子,凌熠行从后面紧紧抱住魂不守舍的冷沫沫,柔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件事,没告诉你,是因为担心增添你的负担。”
“那为何我们也有结婚证?”
男人轻轻转过她僵直的身子,大手禁锢着女人的腰,眸光深沉的说:“因为,我在害怕,害怕心爱的女人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