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冷沫沫也有些自责,她好像是没有提醒凌熠行早点返程,然后,大大方方的承认错误,“我应该早点说的,下次一定改正。”
凌熠行马上就要笑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着冷沫沫的话,不由自主的往歪里想。
为了不被冷沫沫发现,他低下头佯装很认真的吃菜,“好,浪费的时间一会儿补回来!”
冷沫沫的第一感觉就是凌熠行要看快车,那样太危险了,“还是不要,我们慢慢的吧。”
“慢了不舒服。”凌熠行憋得双腮都疼,一直低着头掩饰。
“快了失控才危险,安全第一。”冷沫沫强调。
然后,凌熠行哑声失笑,双肩颤抖,抬头望着餐厅的天花板,因为刚刚一直憋着笑,脸上有些红,喘着粗气,就差眼泪没流出来了。
冷沫沫觉得莫名其妙,歪着脑袋狐疑的瞅着突然笑的像个疯子似的凌熠行,“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凌熠行摆摆手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会自控!我会注意安全的!”然后继续笑。
“你到底再笑什么?”冷沫沫真是太奇怪了。
他强忍住笑,摆摆手,“没笑什么,吃,吃……”示意冷沫沫吃饭,不用理他。
冷沫沫狐疑的盯着不太正常的凌熠行,拿起水杯,放在嘴边喝着,“好,你吃我,咳咳……”她喝水不小心呛了一下,而说出来的话却断在‘我’字上,连贯起来听的凌熠行想放声狂笑。
他笑的不能自已,抖着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冷沫沫,也给自己抽了一张擦眼泪……
咳了一会儿,冷沫沫终于说出后半句话,“去下洗手间。”回去还有很长一段路,洗手间是一定要提前去的。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凌熠行为什么笑的自己凄惨无比,狂掉眼泪。
吃过晚饭,离开餐厅,凌熠行驾车大约行驶了十五分钟左右,来到一片别墅区。
他将车开进去,冷沫沫再一次产生了疑惑,这次凌熠行未等她问,率先开口:“这个别墅区是凌氏开发的,所以我在这里有一栋房子并不奇怪。”
冷沫沫想,那刚刚在餐厅他干嘛不说?害她还一直担心开夜车会不安全。
“你刚才干嘛不说?”
凌熠行锁好车,手臂搂着冷沫沫的肩膀往屋里走……提到刚才,凌熠行又忍不住想笑,“说什么?”他眼底噙着笑,故意装傻的反问。
“我在担心开夜车回A城不安全,你怎么不告诉我要住在这里?”害她大口吃东西,还差点喝水噎死!
“你什么时候说回A城啦?”隆重上演装傻充愣。
冷沫沫沉默了一会儿,回想着,她好像是没说……
瞥了眼女人傻想的模样,凌熠行佯装无辜的说:“老婆,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讲清楚些?你看,又误会了吧!”隆重上演恶人先告状。
“哦。”她不在意的随口敷了一声,走进别墅。
冷沫沫开始环顾四周,把注意力集中在房子的装潢布置上,刚刚发生的小插曲,她不再琢磨追究。
凌熠行发觉冷沫沫的心理变化很明显,少了许多纠结和执念,就像刚刚在餐厅,明明是疑惑他的笑,她问,他不说,她就会心态平和的不再执着追问。
或许这对其他人来说,问与不问因人的性格而异,但是对于一个心理负担非常重的冷沫沫来说,这无疑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想到这些,凌熠行真的很开心,仿佛冷沫沫的康复就在眼前,心中抑制不住激动。
别墅的装修依旧没什么特别,寻常男士风格,“你的房子怎么都是这个风格?看着不腻吗?”
“不这个风格,那要什么风格?”凌熠行脱下外套,听着她好像不甚喜欢,微笑着问:“你喜欢什么风格?可以改。”
“我喜欢的风格你应该不会喜欢。”她不喜欢像现在这样黑压压,灰土土的色调,冷沫沫喜欢淡紫色,她笃定凌熠行不喜欢。
“你喜欢的,我就会喜欢。”凌熠行一副爱屋及乌的口吻,同时,从手提袋里取出刚刚在商场买的家居服递给冷沫沫,“去洗个澡吧,会舒服点。”
“好。”接过家居服,冷沫沫往楼上走,边走边问:“楼上第几个房间?”
“只有一个房间……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冷沫沫的声音消失在楼廊处,她的脸有一点点红带着笑,凌熠行没看到。
洗了热水澡,感觉神清气爽,走出浴室,冷沫沫看见凌熠行站在房间落地窗前的背影,他好像在想事情,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给人莫名的压迫感。
她本能的将略微宽松的睡衣往身体上裹紧些,慢步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凌熠行的肩膀,“想什么呢?”
当凌熠行转过笔挺的身子,那股穿行于周身的冰冷迅速逝去,墨黑的眸子揉着笑,“没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被热气微蒸后,白里透红的脸颊,“洗舒服了?”
他的头发湿润的抚在耳侧,应该是洗过澡了,“嗯。”不经意间她看到凌熠行手上拿着前不久在珠宝店买的戒指,“你拿着它做什么?”
凌熠行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戒指盒,不慌不忙的打开,取出戒指,拾起她的左手,戴在冷沫沫的无名指上,然后,他单手抚着冷沫沫盈盈可握的柳腰,低下头,轻轻的在她唇上烙印他的温度,沙哑的说:“我爱你,老婆!”
他一系列的动作无声而深情脉脉,冷沫沫好开心,好感动,整颗心悄然沸腾。
她无声的拿过另一枚戒指给凌熠行戴上,抬头看着男人,灿烂一笑,几分调皮的说:“你被我套住了,以后再敢招蜂引蝶,我就踹你的屁股。”
凌熠行被女人逗笑了,手臂禁锢上她的柳腰,眯起狭长的眸子应了一声“好。”低下头,再次向她索吻,一下一下一下……突然,冷沫沫别开脸,凌熠行吻了个空,他不解的一怔,动作僵住。
冷沫沫抿了抿唇,淡然自若的说,“尤叔说,治疗期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