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好没有亮,张大爷、张大娘和张芸姑娘就吃完早饭,他们把行李搬上马车,在月明星稀的月光下开始上路。
张大爷和张大娘雷厉风行的作风,宽厚仁慈的秉性在张芸心中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
张芸心里想自己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身陷困境而自怜自哀,常常在多次身心受到摧残的时候感叹生命的沉重。张大爷和张大娘对自己的诚心帮助,可能会让自己跳出苦海。她对未来充满着信心和希望。
张大娘心里想,这次把张芸带到儿子张兴旺那里居住,我们老俩口也不能随便离开,待到张芸能找到自己的满意归宿,我们老俩口再会来也不迟。儿子张兴旺和张芸姑娘能不能互相满意,那时要看缘份的,我无心让他们凑合过日子。
张大爷心里想,既然我认张芸为干女儿,我肯定要为她的终生幸福负责,让她能觅上一个好夫婿,幸福地渡过一生。张芸住在张兴旺家中,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近水楼先得月。但是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成为伴侣的缘份,任何一方都勉强不得。
张大娘问张芸道:“你在杨家,杨志新的父母对你好不好?”
张芸说道:“杨志新的父母对待我都和气,他们没有女儿,他们对我疼爱有加。杨母读过书能识字,她有空得时会教我读书认字。杨父会武功,他常常会教我一些武功基础。他们对我有着怜悯的情怀和柔软的心灵。他们的善心善举就像清风一般吹拂到我的身上。但是好景不长,在杨志新结婚后的第三年,二老在一场瘟疫中去世。当时我哭得死去活来也无济于事。从那以后赖秀兰一直对我欺压虐待,让我背负着深重的人生精神苦旅。”
张大娘说道:“我们当丫头的有做不完的家务事,只能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学习一些,不能算是能文能武。”
张大爷问道:“赖秀兰德行多么坏,杨父和杨母怎么会让这样的子女给自己当儿媳妇。”
张芸答道:“听杨母说过,杨志新和赖秀兰是从小定的娃娃亲。结婚以后杨父和杨母发现赖秀兰不是贤惠的女人,但也没有办法,生米已煮成熟饭,后悔来不及了。赖秀兰有高超的武功,她就是占着这个优势在家里横行霸道。杨志新对她只有忍气吞声。赖秀兰和邻居的关系也不好。人家都把她当作狂犬对待。
有一次一个邻居的大嫂被她打了,大嫂心里极不甘愿,大嫂请教人家如何攻击她,以解心头之恨。人家告诉大嫂,有头脑的人都不跟狗计较,有句俗语,狗咬了你,你还去咬狗吗?与狂犬相咬,除了得狂犬病外,你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呢?对于赖秀兰这样的坏女人惹不起,躲得起。人们看到她总是远远地躲开。”
张大爷说道:“对于这宗恶魔般地女人是无计可施的,只有等到她自己跳出来与强对手厮杀,才有被消灭的可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
张大娘说道:“雄峰总有秀水绕,阳刚总贪柔情依。刚柔相济,阴阳和谐。在赖秀兰的眼中,杨志新和你是合适的一对,所以她才丧心病狂地加害于你。”
张芸说道:“其实杨志新从来没有表示过他心中的秘密,他非常明白赖秀兰是不会轻易让他娶妾的愿望实现的。既然没有可能,他就不会轻易暴露对哪个姑娘有好感。他那天救完全处于保护我的正义感,他想和我一起逃走,我们预先是没有商量的。鉴于赖秀兰下毒的事端已经出现。所以来不得半点的迟疑,说走就走。我们刚跳出不久,就被赖秀兰发现了。为了不出人命,杨志新才毫无办法地跟赖秀兰回去。”
张大爷说道:“这次暂时住在张兴旺家,你自己要擦亮眼睛,有看到满意的人选,你就告诉干爹和干妈。我们会为你主持婚事的。请你记住,一定要挑到自己满意的,在婚姻问题上不能马马虎虎,这是一辈子的事。”
张芸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心里想自己是孤苦无依寄人篱下的姑娘,选择自己满意的对象,早点嫁人这是必然的事情。是张大爷和张大娘给自己这样的权利,她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的喜悦的气息。
到了中午,张大爷、张大娘和张芸在马车上用午饭,他们自己带来的干粮和开水用上,为了安全起见,没有下马车到路旁的饭店用饭。除了下马车方便外,马车一直奔驰在旅途中没有休息,傍晚马车到达了张兴旺的家门口。
张兴旺看到父母带着一个俏丽的姑娘来找他,他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张兴旺说道:“你们突然来道让我惊喜万分,路途遥远,辛苦是不必说的,请快快进屋休息。”
张大爷由于高兴,满脸疲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笑容可掬地说道:“儿子,最近生意可好?”
张兴旺说道:“还好,都要薄利多销,我不经营过于奢华的布料,太多的布料属于平民话,所有经营还算顺利。”
张大娘在马车上颠簸起伏,感觉有些晕厥,张芸扶着进入大厅,此时张大娘的一颗心悄然落地,张兴旺端来茶水让张大娘品尝,张大娘轻轻地喝了几口。
张兴旺说道:“娘亲,今日委屈你了,这路途遥远,你够辛苦了,要不要上床躺一会儿了。”
张大娘说道:“儿子,你不必为我担心,辛苦是难免的,不过休息一两天就没有事了。”
张兴旺说道:“没事就好,我去做晚饭。”张兴旺说完走进厨房,提出一壶茶水和一盘洗干净的苹果,让三位品尝。
张兴旺在厨房里忙碌着,他既煮饭又烧菜,由于长期的生活磨炼,他是里里外外一把手。在生意上能挑大梁,做饭烧菜的技术也算一流。没过多久,一桌好饭好菜就香喷喷地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张大爷品尝着张兴旺亲手煮得饭饭菜,赞不绝口:“儿子,你现在的烹饪技术超过你娘。”
张兴旺微笑着说道:“没有办法,一人在外,自己没有动手做饭烧菜是不行的。总不能天天上饭店吃饭。”
在张芸的眼中,张兴旺可能在此地开一个棉布店,显然他单身。他饭菜煮得好,简直跟厨师能够相比。他精明能干的特质表露无遗,他的棉布店生意可能会做得风生水起。他那种健康的青春热力使人透不过起来,刚刚见面张兴旺给张芸留下深刻美好的印象。
在张兴旺的眼中,张芸姑娘神情娴雅,风姿绰约,眉清目秀,身材窈窕,由于陌生,她的话不多。张兴旺不明白父母带来这位姑娘是什么意思,心中的疑问老挂在脸上。
晚饭后,张大娘让张芸道房间休息,张大爷、张大娘便和张兴旺攀谈起来。
张大爷问张兴旺:“儿子,你最近续弦的事有没有眉目?”
张兴旺答道:“我整天忙于做生意,没有空去考虑这样的事情。”
张大娘说道:“你岁数不小了,而且生意繁忙,需要一个贤内助为你料理家务。免得让你眉毛胡子一把抓。”
张兴旺说道:“这事情急不得,要寻觅一个称心如意的姑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大爷说道:“混天音靠缘分,如果有好的机会,请你千万别轻易错过。”
张大娘说道:“我们今日带来的张芸姑娘是杨志新家中的一个丫头。杨志新的妻子赖秀兰是一个武功高超的邪恶女子,结婚五年没有生小孩。杨志新曾向妻子赖秀兰表示想娶妾的念头,赖秀兰自然不会答应。
赖秀兰担心张芸会被杨志新看上,所以她一直对张芸进行肆无忌惮的虐待。昨天赖秀兰在张芸的饭中加入毒药,被杨志新无意中发现。杨志新把这碗饭让一只大公鸡吃了。结果大公鸡马上中毒身亡。
杨志新出于对赖秀兰的绝望,他临时决定和张芸一起离家出走。不久被赖秀兰发现了,赖秀兰一路追杀杨志新和张芸,杨志新为了保护张芸,他只好无奈地跟赖秀兰回去。张芸的手臂被赖秀兰砍伤,张芸无家可归,我们认张芸为干女儿。
我们考虑张芸呆在我们家中不是长久之计,赖秀兰肯定不会放过她,她可以把张芸卖掉收入一笔银子。我们不放心,只好把张芸转移到你这里来。待她找到心灵的归宿后,我们才会回家。”
张大爷说道:“其实张芸和杨志新是清清白白的,杨志新也从来没有向张芸表示过什么愿望。杨老新的父母曾教张芸学文习武,所以张芸姑娘的素质不错。她在这里要住上一段时间。待到她婚姻有着落以后我们才会安心回去。”
张兴旺说道:“你们三人在这里要住上多久都可以,你们在这里住,我回家就不怕没有饭吃,有爹娘在一起谈谈天也不会感到孤单寂寞。爹娘,你们今日一路颠簸辛苦极了,早点安歇吧!”
张大娘说道:“我正想睡觉呢!”
再说赖秀兰看着丈夫杨志新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呆着,阴郁的脸上从未阳光过。心里想你只有改邪归正才有出路,我现在寸步不离的监视你,看你还往哪里逃。联想起张芸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往哪里跑?她手臂也受了伤,估计跑不远。
赖秀兰心里又想,据说张芸是从人贩子手上买来的,这样让她白白地跑掉岂不可惜?现在自己注重于监视杨志新,分不出人手来找她,这如何是好?肯定要找一个人帮忙。到底要找谁帮忙呢?她思来想去还是找三弟赖三帮忙。
赖秀兰的三弟赖三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之人,整天到处闲逛。赖秀兰央人找他,结果找不到。晚上赖秀兰又央人去找他,他还是不在家。家里人都不知他的去向。
赖秀兰心急如焚,她怕夜长梦多,她突然心浮气躁,担忧起来。她想起邻居的一个懒汉汪喜,他无所事事,不如找他去打探消息,看看张芸到底在何处,能打听到小心会送他二两银子。汪喜愿意去打听,而且想起有奖励银子,忘乎所以,欣喜若狂。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汪喜就上路了,他来到昨天赖秀兰和杨志新打斗时离开的地点,一颗大榕树下。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眯着眼睛考虑如何寻找张芸姑娘。
汪喜脑子一转,张芸姑娘昨天手臂受伤,肯定要请医生诊治的,还不如去询问当地的医生,或许他会知道情况。汪喜终于找到了当地的李医生。
汪喜问李医生:“昨日你有没有诊治过一个手臂受伤的姑娘?”
李医生心中有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昨日李大爷和自己说过,要为张芸姑娘保密。医者仁心,自己行医这么多年,从来不泄露病人的隐私。
李医生说道:“昨日我只看过一个拉肚子的老大爷的病,一整天都闲着,没有诊治过手臂受伤的姑娘。”
汪喜没有灰心,他又继续到处寻找张芸的下落。白忙了一整天,一无所得。他只好灰心丧气地向赖秀兰汇报:“没有张芸姑娘的消息。”
赖秀兰心里想,这个汪喜没有赖三本事,她又连夜央人找到赖三。赖秀兰说道:“你能为我找到张芸姑娘,我奖励你白银五两。”
赖三说道:“姐姐,三弟为你出去找人,总要吃饭喝酒不是?在酒店里喝喝酒,很可能就会打听出消息来。”
赖秀兰心里厌恶道,没有出息的人,一付熊样,一开口就是银子,看来三弟也不是可靠的人。既然请来了,只好给他二两银子把他打发走了。
赖三拿到银子满心欢喜,他悄悄地溜进酒店,在酒店里把银子消遣完后回到家里便倒床呼呼大睡,显然赖三在酒店里也没有打听到张芸姑娘的消息。
赖秀兰得知赖三也没有打听到张芸的消息,马上怒不可遏,乱跺着脚。难道就这么轻易地让张芸逃走,这不是便宜了她。早知道如此,就应该早一点把她卖掉。
赖秀兰心里想,不管张芸逃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会被我逮住的,现在暂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杨志新也失去了想娶她为妾的念想。我只要守住杨志新,不让他往外跑就是胜利。因此赖秀兰犹如母老虎一般守在家里,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赖秀兰的所作所为给杨志新一种彻骨的寒凉之感。杨志新心里想,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离开这个牢笼般的家。自己的武功远不如赖秀兰好,所以只能当孙子。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天天练习武功,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赖秀兰会放松警惕的,自己就能逃之夭夭。否则和赖秀兰这样的恶婆一惊一乍地过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日子在日落迎中度过,张芸的手臂也完全痊愈,她主动地担负起卖菜做饭,做卫生等家务事。她做事勤快,烹饪技术高超,为人诚恳实在,深得张家人的喜爱。
有一天,张大娘重感冒,张芸采取刮痧和拔罐的办法让张大娘迅速地恢复了健康。
有一次,张大娘的腰不小心扭了,张芸采取推拿和按摩的办法帮助解除伤痛。
张大娘问张芸:“你怎么会有这种治病的技术呢?”
张芸答道:“这些技术都是杨父杨母教的。”
张大娘这时记起张芸能文能武。她看到儿子张兴旺每天从店里带账目回来查看,她感觉儿子太辛苦了,白天忙于操劳生意,晚上还要查账,没有办法好好休息。这时张大娘的灵感来了,不如请张芸帮助张兴旺查查帐,也能减轻张兴旺的一些负担。
张大娘对张兴旺说道:“这查账难不难,我看你太辛苦了,不如让张芸姑娘帮你一点忙,你看怎么样呢?”
张兴旺说道:“张芸姑娘白天忙于做家务事也怪辛苦的,我怎么好意思请她帮忙呢?”
张大娘说道:“我想征求她的意见,看她有没有办法胜任。”
张大娘对张芸姑娘说道:“张兴旺每天晚上查账怪辛苦的,你能不能帮他一点忙。”
张芸很愿意做这样的事,她连忙说道:“让我试试看。”
张兴旺教张芸如何查账,张芸都能虚心地学习,查账对张芸来说是难不倒的事。每天晚上夜幕降临,晚饭后张芸都帮张兴旺查账,减轻了张兴旺不少的负担。两人相处温馨和谐。张兴旺常常被张芸的甜美笑容所吸引,张芸也常常被张兴旺的动人笑声所震撼,幸福的滋味溢满了彼此的心田。
张兴旺心里想,原来你就是我众里寻她千百度的人选。张芸心里想,是机缘巧合让我们走在一起,我们是称心如意的一对。
弹指间半年时间过去了。张兴旺和张芸心心相印,他们渴望朝朝暮暮长相厮守,用自己辛勤的双手共同建造一个温馨的巢。两人相处,彼此的神情是那样的痴迷沉醉。
张大爷和张大娘发现张兴旺和张芸经常缠缠绵绵,无疑他们感情交融,他们心甘情愿地形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结婚的时机已经成熟,应该为他们操办婚礼。
张大爷建议:“现在为张兴旺和张芸举办结婚典礼,你们认为怎么样呢?”
张大爷的建议马上得到张兴旺和张芸的同意。张大娘说道:“张兴旺和张芸会相濡以沫,再苦再累也不会有半句怨言,现在婚礼应该操办了,我举双手赞成。”
在张大爷和张大娘的主持下,张兴旺和张芸的婚礼隆重举行。两位新人都衷心感谢父母的大恩大德。张芸心里想公公婆婆都有一颗金子般善良的心,才让我和张兴旺能相聚在一起,成就婚姻大事。我这一辈子要好好的孝顺公婆,报答他们的救助与信任。是公公婆婆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张兴旺心里想,是父母的善良得到好报,让我拥有张芸这样的好妻子。父母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