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脚下有一个殷实人家,户主蓝大宝是个生意人,家中有几十亩土地出租。两个女儿蓝如玉二十岁,蓝小玉十八岁。她们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们知书达理,而且也喜欢习武。
蓝家的两个女儿都到了出嫁的年龄,张媒婆介绍了好多人家,母女们都感觉不合适。蓝大娘喜欢把两个女儿中的一个留在家中,找一个合适的女婿上门。
最近蓝如玉生病了,精神郁闷,胃口不好,身体也大大不如从前。请来老医生诊脉并服药也不见好转。蓝大娘无限感慨,蓝如玉年纪轻轻,正值花样年华竟生出毛病来,真是不可思议。
蓝如玉的病只有蓝小玉能猜出几分。蓝如玉是因为失恋惹出病来,蓝小玉不由的回忆起前一段时间的事。
有一天,蓝如玉和蓝小玉女扮男装去她们的舅舅家里玩。在路上蓝小玉对姐姐蓝如玉说道:“姐姐,我们村里的李大嫂,她是个瘦骨伶仃病歪歪的女人。她家里不同情她,不帮她找好医生治疗疾病,她自己又没有掌握治病的本领,让自己的病情随波逐流,让病魔猖獗,让身体渐渐的垮了下去。家里人对她漠不关心,因此她根本不留恋这个世界,她食而无味,最终神思恍惚,头晕目眩。有一天,她到溪边洗衣服,就随溪水漂流而去。只有她年幼的儿子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乡亲们看了个个悲戚,潸然泪下,真是花自飘零水自流啊!”
蓝如玉说道,怪就怪她丈夫不疼爱她。据说,李大嫂当姑娘时。也出落得温柔和妩媚。后来嫁到李家后,连续流产了两个孩子,身体没有调理好。她丈夫是一个薪俸颇半的职员,很讨人喜欢。他办事有条不紊,对自己妻子就是关心不够,特别是她妻子病重时,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嚷嚷:“这家伙大概经常喝酒喝醉了,变成傻瓜了,不疼爱自己的妻子。”
蓝小玉说道:“李大嫂生病后,她的容貌就是饥黄面瘦,平淡无奇,他丈夫老觉得她索然无味,否则不会对她不理不睬。虽然李大嫂的娘找过女婿讲过很多次,但是女婿还嫌她喋喋不休地跟他搭腔,可他总是爱理不理的。她也懒洋洋的泄气了,觉得再说下去也和他攀谈不上,只是徒费唇舌而已。”
蓝如玉说道:“据说李大嫂的丈夫很花心,他已是一个男孩子的父亲,一见到漂亮的姑娘就如痴如醉,神魂颠倒,眼睛和耳朵都像是着了魔一般,见一个爱一个,难免就会把旧人忘却。哪个女人能够把花容月貌永久的保持。李大嫂的母亲凝眸望着女儿灵魂出窍的尸体,她的心在胸口似乎凝固不动,心中悲痛欲绝,却又欲哭无泪。”
蓝小玉说道:“夫君是读书人可能会比做生意的好一些。女人应该自强不息,自己也应该珍爱生命。看来姑娘掌握自己的命运很重要,碰到自己心仪的人要好好把握,决不能轻信媒婆的花言巧语。”
两人边走边哼着歌曲,心情特别好。她们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平静的湖边。忽然婉转动人的琴声在空中飘来荡去,先在平静湖面激起涟漪,后来又像一阵清风拂在青草和树木上,使它们飘然欲动。俩姐妹都被美妙的琴声迷住了,她们放慢了脚步,贪婪的倾听对方的琴声旋律。她们不由自主的坐在湖边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显得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不久琴声便戛然而止,湖边又恢复了幽静。
蓝小玉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几个碎瓦片,便在湖边打起水飘飘,因为自己身体的倾斜程度恰到好处,打出来的水飘飘的圈数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
蓝如玉说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还热衷于打水飘飘。”
蓝小玉说道:“小时候和男孩子们一起玩过打水飘飘,总是不尽人意,老输给那些男孩子,现在想来心里还是不甘愿。”
蓝如玉说道:“妹妹,你瞧,快下雨了。”
突然,狂风一阵阵刮来,乌云遮住了太阳,空中乱云飞渡,电闪雷鸣,马上要来雷阵雨了。
蓝小玉说道:“姐姐,我们找一个地方避避雨。”
蓝如玉说道:“还真不凑巧,周围没有其他可以躲雨的地方,只有前面的茅草屋可以挡风遮雨。”于是她们连跑带跳来到茅草屋的门前。
茅草屋的主人在关窗户,显然是担心雨点打进屋内。当他发现有俩个小伙子站在门口时便打招呼道:“兄弟,想避雨吗?请进来坐坐。”
俩姐妹点头同意,她们刚走进大门,雷阵雨倾盆而下。蓝小玉逃避了雷阵雨的袭击而庆幸,喜不自胜。大雨狂烈地扑打着茅草屋四周的窗户,幸好主人事先把窗户关好,否则这时就会显得手忙脚乱。
主人的房间里挂着一把利剑和一个手提琴,窗户的下方有一个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籍和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房间布置简单又大方。
蓝如玉心里想,刚才的琴声应该来自这里。抬眼望去,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年青人,年龄在二十岁左右,他聪颖英俊的脸庞带有坚毅和沉稳的气质。
蓝小玉好奇的问道:“大哥,你只有一个人住这里,你还有家人吗?你为什么住在茅草屋里呢?”
主人答道:“我是父母的独生子,父母一生辛勤劳动赚来的钱供我读书习武,没有钱盖瓦房,我只能住在茅草房内,我父母在前年的瘟疫中去世,现在只剩我一人。”
蓝小玉问道:“刚才弹琴的人是你?”
房子主人答道:“不错,正是在下,刚才的琴声打扰了你们,请不见怪。”
蓝小玉说道:“我猜想你一定是秀才了,你琴弹得真好,简直是天籁之音。”
房子主人不好意思道:“你猜的没有错,我是秀才,我的名字叫李光远,两位兄弟尊姓大名能告诉我吗?”
蓝小玉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两位是姐妹,我姐姐名字蓝如玉,今年二十岁,我名字蓝小玉,今年十八岁,今日有幸遇到你,让我们增加了一个良师益友。”
李光远说道:“你们来到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请你们有空常来玩。”
蓝如玉说道:“李兄平时除了读书习武还干什么职业。”
李光远说道:“我没有什么本事,有时到小镇上帮人家写信,写字,写对联获得微薄的收入。”
蓝如玉说道,你比我们强,我们从小要学习当医生,我娘坚决不让。我娘说:“要学医,必须上山采草药,危险重重,山区里的土匪猖狂难辨,肆意掠夺,来如群狼,去如飞鸟,令人捉摸不透。如果遇上土匪,真是欲哭无泪,叫我如何不担心。如果你们一旦出事,你爹肯定会怪我没有把你们看紧。”我娘说着眼泪霹雳啪啦的掉了下来。
蓝小玉说道:“我们当时对娘亲说:“娘亲,你整天眯着眼睛捻佛珠敲木鱼,难道不会起作用,佛祖会保佑我们全家平安,如果外出,必然是女扮男装,还怕什么呢?”
蓝如玉说道:“我娘说,虽然朝廷经常剿匪,悍匪仍然层出不穷,明知他们只在此山中,可是云深不知处。你们去学医让我朝雾暮霭似的烦恼便从此挥去不散,真是的,再也没有一头纯净的青丝可以顾盼自豪了。”
蓝小玉说道:“说来说去,我娘就是不让我们学习医术。”
李光远说道:“这不能怪你娘,这是非常能让人理解的事。”
蓝小玉说道:“李兄,我猜想你的武功不错,你墙上挂的一把利剑肯定能削铁如泥。”
李光远说道:“你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学习了一些皮毛。这利剑也是很普通的。”
蓝如玉说道:“雷阵雨来的快去得也快,现在雨过天晴,你不如舞剑让我们观赏。”
李光远说道:“可以,完全可以,你们肯定习过武,对武功有极大的兴趣,我就献丑了。”
李光远从墙上取下利剑,在茅草屋前舞起剑来,他的剑术让人目不暇接,想偷偷的学习他的长处确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蓝小玉对蓝如玉说道:“我们不是要请一个武术师傅教我们武功吗?眼前的李光远文武双全,看过去他是一个难得的武功好师傅,我们请他教一段时间的武功如何?”
蓝如玉也有这种打算,于是点头答应。
蓝小玉说道:“李兄,你的武功真棒,我们想找一个师傅教我们武功,现在看来你是最适合的。你能不能答应住在我家教我们武功呢?”
李光远说道:“既然你们有兴趣学习武功,我们可以切磋切磋。”
蓝小玉说道:“我们本来要去舅舅家玩,现在也不去了,我们带你到我们家看看如何?”
李光远说道:“可以,完全可以。”
蓝如玉心里想,妹妹蓝小玉真有实心眼的伶俐,忘掉了自己惯常的矜持,既然妹妹话已出口,自己也必须表态一下。
蓝如玉说道:“我们欢迎李兄来我家作客,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学文习武的好师傅。”
李光远说道:“盛情难却,我随你们去就是了。”
蓝小玉心里想,如果把困难想的太多,棱角只能在残酷的现实中给磨钝了,理想与憧憬也会变成遥不可及的梦想。只能迎着困难上,才能够使自己有所前进,怕这怕那,一切都免谈。俗语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在困难面前,总要想想点子,光有诸葛亮式上的“智多星”还不够,必须像关羽,张飞那样冲锋陷阵,否则打不了胜战。
李光远收拾好衣物,佩戴利剑,抱着手提琴跟着俩姐妹上路,这真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蓝小玉心里想,这次请李光远当武功师傅其实是一种借口,目的是替姐姐找一个如意郎君,像李光远这样的青年如果能上门当女婿这是最好不过的,我绝不会和姐姐争风吃醋,让姐姐和他谈谈恋爱。我准备推心置腹的和姐姐商谈这件事,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三人一路上侃侃而谈,妙语连珠。
四面群山逶迤叠翠,云雾缭绕,阵阵鸟语声陪伴着溪水潺潺,给幽静的田园增加了一些热闹。好一派乡村的秀丽风光。
李光远的凝视着俩姐妹,她们长相大同小异,她们的面容清丽脱俗,五官精致,顾盼间透着一股罕见的灵气,她们没有拙口钝腮,也没有咄咄逼人,可算是好相处的姑娘。
李光远心里想,我当她们的武功师傅,时间可得抓紧,自己着重学文习武,明年要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哪一个人不是朝思暮想,期盼这衣锦还乡的一日。古人云:“业精于勤,荒于嬉。”但是身无分文,不去赚一些生活费,如何度日呢?俗语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实在。就自己来说,只能替人家写信、写字、写对联、除此之外还能干啥。现在俩姐妹请我去当她们的武功师傅,我当然也要尝试尝试。
蓝如玉心里想,我和妹妹算是大姑娘,现在要继续习武是个借口。妹妹蓝小玉是同情他生活拮据,想帮他一把?或者她已爱上他了。妹妹从容淡定,才思敏捷,睿智幽默很容易获得爱情。而自己很难拿捏到位,游刃有余。李光远是个优秀人才,他的发展潜力不容小觑。我要跟妹妹蓝小玉说清楚,李光远到底是属于我还是属于她。如果妹妹是为我考虑,那么她就不能和李光远靠的太近。
蓝如玉和蓝小玉带着李光远回到家中,蓝大娘看到俩个女儿带着一个俊秀的年青人回来,不知何故。
蓝小玉对蓝大娘说道:“娘亲,我们请来一个武功师傅,他名字叫李光远,没有预先和你商量,你不会见怪吗?”
蓝大娘心中有数,李光远肯定是文武双全的优秀青年,否则两位女儿不会轻易把他带回家。蓝大娘满脸堆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把房间整理一下让他居住,你们的武功也要提高水平了。”
李光远说道:“请蓝大娘多多关照。”
蓝大娘说道:“应该,应该。”
俩位姑娘带着李光远去客房休息。
蓝大娘心里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先把师傅引进来,看能不能把他和蓝如玉撮合在一起谈恋爱,他可能在俩姐妹心中掀起波浪,不然为何两姐妹都同意请他来呢。
蓝大娘把蓝小玉叫到自己的房间和她谈话。蓝大娘说道:“你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不知他的底细,凭他一面之词认为他是好人。你肤浅轻浮,难免会招蜂引蝶,给家里造成麻烦不说,还会给自己惹来灾祸。”
蓝小玉说道:“娘亲,你多虑了。李光远文武双全,是难得好青年,他潜力无限,他不但是秀才,而且武功卓越。这样的好人才引进家门,目的是想解决姐姐的婚姻问题,人家会不会青睐还难说,说实在的,这样优秀的男青年无人不爱,你担心什么呢?”
蓝大娘说道:“你既然为姐姐着想,说明你关心姐姐的婚姻,这种姐妹的情谊重于泰山,那么你就不要和李光远走的太近,让姐姐为他端饭洗衣服,让姐姐和李光远多接触,让姐姐和李光远建立感情,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蓝小玉说道:“娘亲,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会照你说的办。”她轻扬细眉,笑得恬静。娘亲终于答应了把李光远留下来当武功师傅的请求,这才是一件令人鼓舞的事。
蓝小玉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镜子,一个俏丽姑娘的面容出现在镜子里,她穿的漂亮,气质优雅,脸上是自然恬静的美,不能不说相当迷人。难怪娘亲担心自己会招蜂引蝶,她对着镜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但是仔细想想娘亲的话不无道理,如若遇到坏人,真的不是好玩的事,此刻她的眼睛闪烁猫般灵敏的警觉,脸上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忧郁。
蓝如玉带着李光远去洗澡更衣后,她从厨房中取出水果和茶水让李光远品尝,接着蓝如玉又拿着李光远换下的衣服到井边洗刷。蓝如玉殷勤的招待他,让他过意不去。
第二天清晨,李光远在蓝家的院子里习武了,利剑破空划来划去发出飒飒的声音,这时蓝如玉和蓝小玉已经在旁边观察一段时间了。李光远发现后立即停止舞剑。
李光远说道:“现在我先观察你们两位舞剑,看看你的武功基础怎么样。”
蓝如玉和蓝小玉点头答应。
两人舞剑如胶似漆不打对方,只是表演给别人看而已。李光远发现蓝小玉的舞姿更美。总的来说,两人的武功基础还不错,现在要教的只是锦上添花。
李光远认真的表演他独有的剑术,起初是慢动作进行分解,待到她们练习到熟练时,把动作连贯起来,再由慢到快,这样学习起来不会困惑,但也非易如反掌,一个动作要学习好几天才能掌握。
三人相处非常和谐。俩姐妹总感觉李光远俊美朗目,身手矫捷,又能出口成章,让人佩服异常。每当俩姐妹练习一个新动作时总是全神贯注,犹如狩猎的紧张气氛,当她们掌握新动作后,表现出犹如狩猎收获时的刺激和喜悦。
蓝如玉煮好吃的东西让李光远品尝,她殷勤的招待李光远,让李光远有些捕风捉影,是不是蓝如玉看上自己了,她若要嫁给我,我只有茅草房,像她住惯宽敞瓦房的人能住进茅草屋吗?也许她要找我上门招赘,这个办不到,我是父母的独生子,我要为李家传宗接代,不可能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我要早早的和他们说清楚,否则时间久了恋起我来,那我有多累,我的存在不能让人家想入非非,无端的浪费感情,特别对于那些多情的姑娘来说,会造成不必要的精神折磨和感情损失。即便不胡搅蛮缠,害相思病的不在少数,特别对于那些内向的姑娘来说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事。
有一天,李光远和蓝家人一起吃晚饭,蓝大娘问李光远:“师傅,你父母健在时有没有给你定过婚约。”
李光远说道:“没有,我家住茅草房,哪个姑娘肯和我定婚约。我只能晚婚,待到以后有经济实力时,把茅草房推掉,盖一座新瓦房,那时才娶妻生子。”
蓝大娘说道:“其实你不必花那么大的劲盖瓦房,给人家当上门女婿,那也是一件很称心的事。”
李光远答道:“我是父母的独生子,父母生前吩咐过我,要为李家传宗接代,不能给人家当上门女婿。我答应了父母的要求。我想我离结婚还非常遥远,简直是遥遥无期。”
蓝大娘不住的点头道:“你是一个大孝子,人们常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父母这样的要求不足为奇的,一点也不过分。”
蓝大娘和李光远的对话,一唱一和让俩位姑娘的心中有数,要和李光远结婚只能住进茅草屋,对于蓝如玉和蓝小玉来说,她们已住惯宽敞的瓦房,哪有办法去住茅草屋呢?俩姐妹暗暗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考虑他可能不会上门招赘呢?像李光远这种读书人会坚持自己的诺言,决不会变来变去。正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从那个时候起,俩姐妹像被刺破的皮球,打下去弹不起来。习武的热情冷却了,俩姐妹无精打彩。李光远马上悟到俩姐妹请他当武功师傅是借口,她们是要促成自己和蓝如玉的婚姻,是要求自己当上门女婿的。既然这样,再在蓝家呆下去也没有必要,自己的时间也相当宝贵,明年要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
有一天,李光远对蓝大娘说道:“很抱歉,我要回去了,明年要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准备的时间显得不够。俩位姑娘现在练习武功也不是很积极。”
蓝大娘看他精神抖擞,神情自然,语言干脆利落,相信他说的话,于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第二天,李光远整理好衣物和蓝大娘一家告辞后回到茅草屋居住。
李光远走后,蓝如玉精神一直不爽。在蓝小玉眼中,蓝如玉可能是患上相思病。都是自己出的鬼主意害了姐姐。蓝小玉真是想不到蓝如玉是如此多情,她断然是被情所困。
蓝大娘是过来人,她的看法和蓝小玉一样。要蓝家帮他该盖房,这是办不到的事情,因为蓝家的财力有限,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蓝如玉尽快的忘掉他,但是这又谈何容易。
当蓝大娘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丈夫蓝大宝回家来了。
蓝大宝得知蓝如玉有点相思病时说道:“我最讨厌读书人呆头呆脑的样子,一袭平凡朴素的儒衫,看来就是一副文人书生模样,他们穷酸的很,叫我看女婿,我决不会同意女儿嫁给这类人。我这次出去做生意。交了几个做生意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富商,他儿子长得像模像样的,做生意尽显高手的架势。在聊天时我已经把蓝如玉许配给他,再过一个月他父子两人都要来我们家,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蓝如玉,你应尽快起来吃饭、走路、打扮,做一个正常人,你美好的姻缘就要来了。”
蓝大宝的一番话把蓝如玉唤醒了,她说道:“不过是瞌睡虫一直在造访,休息了几天好了很多。”
蓝大宝说道:“这就好,天下好男人多得是,请你不要神色忧郁,不要长吁短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蓝大娘说道:“我闺女没有那么傻,这次是她的初恋,反应会激烈一些。不可能第二次发生这种情况。”
蓝大宝说道:“婚姻讲究缘分,没有缘分,光想是无用的,还不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绝对于事无补。”
过了一个月,蓝大宝说的富商父子终于来了,对方发现蓝大宝的家庭比较殷实,但和富商的家庭不能相比,父子俩就没有什么兴趣谈婚论嫁。因为他们要寻找一个实力相当的家庭,正所谓门当户对。
蓝大娘担心蓝如玉的心会更加空虚和迷茫。但是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蓝小玉对蓝如玉说道:“这叫做高不成,低不就,这没什么稀奇的,一部分人要成就美好的婚姻必然是经过挑挑捡捡的过程。”
蓝如玉理解的点点头。婚姻不能勉强,顺其自然为好。自己下定决心,以后不要那么多情,正所谓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差一点让自己成为精神病患者。幸好没有被外人知道,否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大有人在。谣言多多只能让人感到满心的疲倦和心碎神伤。严重的后果会导致“谁伴明窗独坐,我和影儿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