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带兵平定叛乱,然后再回京复命。”萧畋紧张地看着她,“你留下来陪我行吗?”
行!不行也得行!
老话是,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
萧畋见易卿默认了,顿时心花怒放。
易卿却忽然问:“你屁股上的胎记到底怎么回事?”
萧畋诚实地道:“我真的也不知道,或许当时你眼花了?”
“不可能。”易卿道,“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虽然当时她有点慌,但是眼睛还没瞎。
萧畋闷声道:“我不知道,但是那也不重要。易卿,我们今日是和好了的,以后谁都不许翻旧账了,好不好?”
易卿哼了一声:“那要看你以后表现了,要是敢惹我,不和你翻旧账,难道和你讲感情吗?”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就原谅我了?”
易卿看着他蠢直男的模样,白眼都快翻出天际了。
她就当扶贫了,否则以萧畋的情商,简直注孤生好不好!
“不是我想原谅你,是怕火烧眉毛了你还给我磨磨蹭蹭,到时候我被人俘虏了去,找谁哭去?”易卿没好气地道。
萧畋道:“不会,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到你分毫。”
他眼中露出自信和大气,刚才那个傻乎乎的蠢直男已经消失不见。
易卿道:“那你就赶紧的,我还想着回去看包子。你让人给包子送信了没?我怕太久不回去,他会担心。”
“送了。”萧畋道。
“这还差不多。”
易卿放下心来,这才问他外面的事情:“顺利吗?”
“陈亮是我的旧部,忠心耿耿,都很顺利,你不用操心。”
易卿眯起眼睛看着他,看得萧畋心虚。
“怎么了?”
“我觉得,”易卿摸着下巴道,“你今日的话特别多,是不是因为你心虚?”
从前萧畋可不是这样的话痨。
萧畋:“……是。”
易卿顿时笑了。
她一笑,对萧畋来说,那就是满天乌云都散了。
“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带兵围剿。”萧畋道,“速战速决。”
“你这么久没上马,还行?”易卿故意刺激他。
没想到萧畋已经把她的厚脸皮学得八、九不离十了,道:“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易卿:“!!!”
完了完了,从傻白甜变得油嘴滑舌,顿时没那么可爱了。
“不闹了,”萧畋笑道,“没什么事,两个月之后,我们启程回京。”
易卿扁扁嘴:“少吹牛。”
萧畋捏捏她的脸:“那就让你看看你男人的厉害。”
过了几天,薛天朗带着薛淼儿和山上的人都来了。
薛淼儿惊魂未定,看见易卿就兴师问罪:“好你个易卿,骗得我好苦。原来你竟然就是将军夫人,说让我去给你当丫鬟,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压力很大,你这么笨手笨脚的,我用不起。”易卿不客气地道。
薛淼儿说又说不过她,气得直挠她痒痒。
两人笑闹之后,薛淼儿托腮坐在她对面,眼睛眨啊眨,“说起来真的好神奇啊,易卿,你怎么就变成了将军夫人呢?你嫁得可真好。”
易卿懒洋洋地道:“要不你也到我们府上,谋个小妾的职位?”
薛淼儿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了,“算了算了,你相公眼里只有你,我去吃闲饭他估计也嫌我碍眼。我考虑考虑去邓府混饭吃。”
易卿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邓啸应该还在那里。
——竟然都忘了给他通个信儿,捂脸。
转念再一想,萧畋应该都照顾到了吧。
果然,薛淼儿听她问邓啸便道:“邓大人回京了,说是皇上有急召。但是他派人引路带我们来了这里,要不也不能这么顺利。”
易卿松了口气,随后笑道:“所以你就芳心暗许了?”
薛淼儿:“……才不是,就是肯定也要沾你的光,鸡犬升天,想想日后怎么办而已。”
易卿都气笑了,“第一次见到沾光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还不是跟你学的?易卿,能不能商量个事?”她往前探探身,一脸讨好。
易卿摆手拒绝:“免开尊口,不可能。”
“你都不听听就拒绝吗?”薛淼儿生气了,“我就是想去帮忙打仗,说不定自己混个女将军当当,不好吗?”
“不好,少去帮倒忙,到时候一边杀敌一边还得救你。”
“你看不起谁!”薛淼儿怒了。
“看不起你。”易卿不甘示弱。
薛淼儿:“……你!”
要说强硬,除了易卿,她还没服过谁。
“算了,”她自己先偃旗息鼓了,“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我也不指望你能帮忙。”
“别赖我,应该说你自己知道你做不成女将军。”易卿道,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这里不够用。”
薛淼儿气结。
不过她也不真的生气,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很快又兴致勃勃地道:“易卿,跟我说说你和大将军的事情呗。我爹后来查了查,说你都没有隐瞒自己真实姓名,我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也是我们自己太傻了。易卿,我真不知道,你那么厉害呢!”
易卿无语,“没什么好说的。你要这么爱听,去听说书的,保证比我说得精彩。”
听她滴水不漏,薛淼儿顿时泄气了。
易卿又问了她几句邓啸的事情。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邓啸那厮小肚鸡肠,喜怒无常,说不定就记恨她不通风报信呢。
不过薛淼儿这个傻白甜说邓啸没生气,那她就当没生气处理了。
萧畋展现出惊人的军事才能,一路带领军队长驱直入,势如破竹,一个月的时间,易卿还没觉得怎么样呢,形势已经明朗了。
易卿不敢置信地道:“这,这就完了?”
之前她费了那么长时间,到了打仗这一步,原本以为会最漫长,结果噼里啪啦就解决了?
这件事情和她想得很不一样啊!
萧畋把她打横抱起,“完了,这就完了。你男人,厉害吧。”
易卿:“……厉害个屁……啊!萧畋,你是狗啊!”
“你现在是犒军的奖赏。”萧畋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让她觉得耳后一阵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