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你才想着结婚生孩子!
苏心甜愤愤地抬手,揩了一下嘴角,又痛得赶紧放手。
他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嫌她小?
“乖,十八岁还结不了婚,可以先谈谈恋爱。”
慕夜霆认认真真地说道。
苏心甜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眼神不好,错误地把她的愤慨当成了急迫。
“这么心急?哎,居然都急哭了。”
把苏心甜重新按在座椅上,亲昵地蹭了蹭染血的嘴角,慕夜霆还不忘在言语上占尽便宜。
“既然你当初敢和苏建业一起设计我,就得知道,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你和我在一起,是开始也好,是结束也罢,一切由我说了算。”
他伏在苏心甜的肩膀上,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着她,说完,还恶意地舔了舔她的耳垂,果然引来了她一阵轻微的战栗。
慕夜霆似乎满意了,他收回舌尖,继续说道:“还敢提我的未婚妻,苏建业让你来找我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有未婚妻?你这个狐狸精是当定了,谁让我心智不稳,被你迷住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任他胡说,唯有这件事,苏心甜气得两眼泪汪汪,两手握紧成拳。
她颤声辩解道:“我不知道!我才不喜欢别人用过的脏男人!”
“脏男人?”
慕夜霆怔住。
他甚至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
哪里脏了?
他明明很爱干净!
一秒钟之后,慕夜霆这才反应过来了。
别人用过?
这是什么令人讨厌的形容!
“你不喜欢,那我就偏偏多来几次,让你好好适应适应!”
他的脸上带着半真半假的怒意,但也足够令苏心甜噤声,已经变白的脸色愈发白得透明。
慕夜霆不想和她解释,自己与白雨薇虽然相识多年,却并没有同床共枕过。
至于原因,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大概是白雨薇想要在他的面前树立一个自尊自爱的人设吧,慕夜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也不是没有动过心思,但她既然委婉拒绝,那他就不强求。
有趣的是,她后来却频频暗示他,却换成慕夜霆不愿意了。
她以为他是嫌弃她的断腿,殊不知,慕夜霆只是不想令白雨薇心生尴尬。
他知道,她一向要强,方方面面都不愿意比其他人差。
怎么能接受自己少了一条腿呢?
还是在与爱人缠绵的时候。
这些话,慕夜霆不想和其他人提起,包括苏心甜。
他不是一个会与别人分享自己感情经历的男人,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宁可三缄其口。
在苏心甜的一再抗争之下,慕夜霆终于还是放弃了在车里对她行凶。
然而,回到公寓之后,他倒是里里外外把她又吃了一遍。
嗯,回味无穷。
“是你说的,我还小,要好好学习,你是禽兽吗?”
她浑身无力地伏在浴缸边上,眼睛红红的,咬牙切齿。
但凡她的定力稍微不那么强一点点,恐怕都要被这个男人给带坏了,哪里还有学习的心思了?
“是挺小的,还得加油。”
他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
“滚!滚开!”
苏心甜运足力气,泼了慕夜霆一身的水,让他快滚。
他邪笑:“啧,这是恼羞成怒了。”
只是怕她脸皮薄,慕夜霆到底还是痛痛快快地滚了出去。
一走出去,他的嬉笑表情就不见了。
就在苏心甜刚才泡澡的时候,慕夜霆接到了徐枫打来的电话。
他说,慕天佑这两天一直在私下见律师,前前后后不下见了七八个律师。
这些律师都是业界有名的大拿,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全都非常擅长打遗产官司。
一般来说,能因为遗产而闹上法庭的,都不会是普通人。
也就是传说中的豪门遗产大战。
“慕先生,慕天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找律师,他想争老爷子的遗产吗?”
徐枫不解。
“不是,他是想争我父母的遗产。”
慕夜霆冷笑一声,没有再多做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徐枫更是一头雾水了。
只听过老子死了,儿子继承遗产的。
还没听说过哥哥死了,在哥哥有儿子的情况下,弟弟跳出来要继承遗产的!
慕天佑这是想钱想疯了吗?
只有慕夜霆知道,慕天佑不是疯了,而是有备而来。
原因很简单,他的父母当年是意外死亡,两个人当时都很年轻,才三十岁出头,很多人都觉得奇怪,觉得怎么会有人早早就立下遗嘱。
毕竟,在许多人心目中,立遗嘱和安排后事挂钩,总归是一件不太吉利的事情。
就算要立遗嘱,往往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没见过哪个年纪轻轻的,就先把遗嘱问题给提上日程了。
所以,有人犯了嘀咕,都觉得慕天佐和妻子的那份遗嘱是假的。
但慕天佐的律师不是吃素的,他提供的种种证据都表明遗嘱是真的,具有法律效力。
“慕天佑,你终于等不及了。”
察觉到慕天佑的异动,慕夜霆不仅不慌张,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一定是他最近的表现太抢眼,让慕天佑受到威胁了。
从拿下市中心的那块地,再到莱斯利家族的协助,不到半年的时间,慕夜霆在爱慕集团的位置已经坐得稳稳当当。
连他自己都觉得转运了。
难道是苏心甜的功劳?
他没克死她,倒是被她给转了运,想想都觉得好笑。
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慕夜霆再一次拿起手机,给慕天佐的律师打去电话,低声交代了一番。
“何老师离职了!”
“不会吧!”
“是真的,学院网站上已经没有何老师的个人简介了,我去问了副院长,他也承认了!”
苏心甜一回到学校,就听见了一个惊天消息。
坐在教室里,她有点失神。
自从何安不告而别,慕夜霆又说不是他做的,苏心甜就一直惴惴不安,仿佛在等一个噩耗。
如今一听到何安从美院离职了,她既难以置信,又有一种隐隐的意料之中。
“对了,苏心甜,听说何老师留了一些画册和资料给你,他让你下课之后去办公室拿!”
一个同学好心地传话给苏心甜。
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