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有一对是去偷袭宋军军营的,待他们杀进宋营
君越听的前方喊声震天,知晓已是开战,便与心悦、君卓集众人引起火箭,箭在弦上、瞬间即发。正值夜风猛烈,火势迸发,顿时火光滔天,守粮的元兵四逃而去
元军见后方起火,急忙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宋营,杀回原路
君卓、君越、心悦并肩作战,此时已在黑水河岸取胜的清羽等人也一并赶来。
伯颜慌了,他只道文天祥是有勇无谋之徒,岂知这势在必得的一战竟然败了,他连忙带领元兵逃往丁州,岂知勤王军尾追其后。
元军只得离开丁州,丁州重新回到了宋境。
吴俊知道伯颜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选择了死。知道了生与死的区别后,他已经不怕死了。
显扬是吴军在元国唯一的兄弟,他在吴俊死后带着他的尸体来到了丁州。
丁州的百姓欢呼雀跃,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显扬的到来让他们面面相觑,尤其是显扬脸上的仇恨
很快的,他视若无人的来到了府衙,踢开了府衙的大门,推着棺材进来的。
就在门吱吱响起的那一刻,大家停下了手中的那碗酒,齐齐向门口望去。
“真好,你们都在这里享受胜利!”显扬冷笑的出了声,他俯身向棺材道:“吴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他们利用完了你,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君卓、君越、心悦、清羽、可风他们回来了,他们看到了显扬和他身边的棺材,因为他们急于把消息告诉大家,也就顾不得显扬了。
君越急急地开了口:“天祥哥,先生,我们找不到吴俊。”
“是啊是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心悦接过君越的话。
“会不会他被伯颜带走了?糟了,伯颜不会放过他的。”可风嚷道。
君卓因为难过、沮丧、失落,眼眶红红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清羽喃喃地问:“先生,可能吗?”
大家都沉寂在了悲伤中。
“吴俊在这儿!”显扬显然被大家对吴俊的感情所感动,又觉得自己刚误会了大家而暗自懊恼,他叫道,说着打开了棺材。
吴俊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脖子上是一道红红的伤痕。
大家愣住了,每个人发泄悲伤的发式不同:天祥冲到了棺材前,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好冰、好凉…他的类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落下:“吴俊、吴俊,我的好兄弟”
君卓抬头去看那蓝的深邃的一尘不染的天空,泪从眼角钻到耳朵里君越孩子似的跑开了。
心悦不住的眨眼,眼泪却不住的往下掉,她用袖口一遍遍的擦着,双肩止不住的抖动着清羽难过的来到了睿龄身边,只一声‘先生’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轻轻地吹动着他额前长长的的刘海儿。
可风像当初清羽受伤卧床一样,找个空地开始兜圈子。
睿龄低着头来回的抚摸着那只萧,却想不出用什么曲来表达此刻的悲伤。
元庆把自己腰间的带子在手指上缠来绕去
骁然把自己的身子重重的靠在树上,低着头不肯说话。
啸尘干脆坐到了地上。
杜浒别过头不去看,却不知该看什么好。
沧海一个劲的来回搓自己的手,眼睛红红的站在一边。
显扬摸出了他腰间的萧,吹起了那曲他与吴俊之间常常唱的《天净沙》。
夜间,天祥独自捧起了吴俊给他留的信。
“大人,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堂堂正正的活着,那道伤是我自己选择的,是我活该、是我自己迈不过良心上的坎。现在我可以瞑目了,因为在死之前我做了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你现在是宋王朝的希望,肩上的担子很重,我会在另一个世界看着你成功的…”
短短的几句、重重的情谊,让天祥不知不觉再次湿了眼眶。
君卓在院外的石凳上读着那封信。
“君卓,我最好的兄弟,别为我我伤心,我会走的很安心,真得,有时候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换不如轰轰烈烈的死掉那半个玉佩就送给你好了,我想秀措妹妹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希望它也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君卓手中把玩着那半个玉佩,不由得去想那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吴俊那夜曾对他提过秀措:“她像天上的白云一样纯洁、她的歌声像柔柔的流水、她的舞像飞舞在花丛中的彩蝶…在成都的那段日子,若不是有她跟显扬的陪伴,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才好了。只是,他是伯颜的女儿,伯颜要将她许配给耶律休哥将军来达到巩固权位的目的。她像梦一样,怎么可以被这样的世俗所破坏?倒好像她把代表好运的玉佩送给我跟显扬这两个同是天涯沦落的人,自己才会被父亲逼着嫁给自己一直视为兄长的人。所以我才会答应劝降大人来得到伯颜不将她许配耶律将军的承诺。”
君卓记得显扬也有这样一块玉佩,原来也是那个善良的姑娘送的。这样想着,他又想到吴俊对秀措无怨无悔的付出,不知不觉竟独自流落出几分苦涩、几分渴望、几许闲愁
从此秀措这个名字便深深地种在了君卓心中,那种浓浓淡淡的好感虽不会左右君卓的思维,但也常常感染着他的情绪。
显扬看着吴俊写给他的信,屋内的烛光跳动着。
“显扬,我们同是天涯一场,很感激秀措妹妹让我们相聚、相知。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你心爱的姑娘,我知道在追月公主的影响下你曾一度找到了活着的另一种价值。临安失陷后,你的心再次跌倒了谷底,于是那位姑娘变成了你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其实,是你的偏激叛逆在作祟,那位姑娘不一定非得是你活下去的希望,追月公主虽然不在你身边,但她说过的话还在啊!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可是我想你是不会好好听的。所以我选择了这种发式,你不会怪我吧?”
显扬听了吴俊的话,他参加了勤王军
郁秀辗转被耶律休哥将军相中,做了耶律休哥的女人。在郁秀身上一直珍藏着那幅画像,那是她在青楼接着思念一点点画出的赵玄朗。
然而今夜她就要是将军夫人了,她知道她一个弱女子除了认命别无选择,而玄朗与她怕是再也不可能了吧?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要忘记过去、忘记玄朗。于是,她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了那张画。
她把它打开,本想烧掉的,却一时忘情的看着,忘记了时间。
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画来到了烛台前,火苗把她的脸照得通红。
就在画与火相吻的一瞬间,一只手伸了过来。
郁秀吓得一个激灵,抬起脸看见了耶律休哥。她再次吓得不知所措了耶律休哥看了她一眼,随即去看那张画那是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黝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眉宇间一股正气。
“他是谁?”耶律将军的语气强硬的像是在审问背叛主人的奴才,又像是在审问背叛丈夫的女人。
郁秀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是真的怕了,所以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哭声也是一种自己的发式,只是在不爱或者不够爱她的人面前会被看做是软弱罢了。当她遇到的是一个足够爱她的人,那么不知所措的怕是轮到对方了。
于是,耶律休哥不知所措了。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怕,连忽必烈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然而对于他心爱的女人嘤嘤哭泣的时候,他禁不住柔肠百结。
旦日,四明城下,两军叫阵。
天祥派玄朗出战硕大的战场上从东到西各出个飞奔出一匹马来,马上坐的便是耶律休哥和赵玄朗。
不容分说各自报过姓名之后便交起手来。
好一场恶战,直看的双方心惊肉跳。
俩个人的武艺竟然不相上下。
四环大刀与长枪相较之下,耶律休哥与玄朗打了个照面。
那棱角分明的脸庞、那黝黑深邃的眼睛、那高挺的鼻梁、那眉宇间一股正气
耶律将军几乎可以确定郁秀昨天要烧掉的画上的男人就是眼前人,一个恶毒的念头闪过脑海。
耶律将军虚晃一刀得空道:“赵玄朗”
玄朗闻声抬头见耶律将军冲他慵懒一笑,丝毫看不出敌意,他便将长枪反手收起“我们打个赌如何?”他开了口。
“赌什么?”玄朗问。
“你我之间谁更胜一筹”
“拿什么赌?”
“四明城!我若败,四明拱手相让。”
“好!”
“若是败的是你呢?你会劝文天祥离开四明吗?”
玄朗没有想到会有此一问,愣了愣便笑了,因为好久没笑,倒显得有些不会笑了:“好!”
“哦?你答应了?”耶律将军到有些喜出望外。
“是”
“好!够爽快,不过你最好先劝文天祥做好退出的准备。”
“不必,我有把握胜你。”
“是么?明日此时,你我决一胜负。”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个人击掌为约,各自转身回营,马蹄溅起尘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