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才,卞文秉接到了总部高层打来的电话。
责令他在三天之内,务必要把半月山项目给夺过来。
拖了这么长时间,高层对他已经很不满了。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想到娟子那张美艳的令人窒息的脸,卞文秉只感到内心一阵躁动。
立即就找来手下人,开始密谋接下来的事情。
半月山项目,进行的异常顺利。
而风莫行这个甩手掌柜,也做的十分潇洒。
为了确保娟子的安全,他让黑凤凰贴身保护对方。
黑鹰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前往暗黑碎片空间,与黑天接头,继续探索那里面的秘密。
这一天。
跟往常一样,送娟子来上班之后。
风莫行在办公室里面闲着无事,就想去工地上转悠转悠。
结果,在路过一处街边馄饨摊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摊主是名年轻人,浑身油脂麻花胡子拉碴的,裹着围裙,忙里忙外的。
“赵展鸿!”
风莫行走上前去。
那人抬头一看风莫行,呆愣了片刻,随即激动的说道。
“你是……风莫行……”
“是我!”
两人相拥,相互捶打对方。
都能感受到彼此内心的激动。
赵展鸿。
风莫行的高中时候的死党。
也是学校出了名的混子,整天的惹事生非,打群架。
那个时候,风莫行老实、懦弱,整天被人欺负。
回家不敢跟父母说,在学校更不敢告老实。
多亏了赵展鸿罩着他。
记得有一次,三班的一个小霸王敲诈风莫行钱财。
风莫行不敢声张,偷偷的从家里拿来钱,接连给了对方几次之后,促使对方胃口越来越大。
不给的话,非打即骂。
回家又不敢跟父母说。
最后,还是赵展鸿帮他出头,将小霸王给暴打了一顿。
但是,小霸王家里有钱有背景。
赵展鸿因此被校方开除,还在监狱里面待了两年。
后来。
风莫行高中毕业之后,没上大学,选择去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人。
临走之前,他曾去监狱探望过赵展鸿。
虽然时间过去了十五、六年。
但当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展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要去当兵,将来报效国家,也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了,不敢在小瞧我们。’
‘你是因为我才坐牢的,我风莫行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这个好兄弟。’
赵展鸿,‘好兄弟,我不后悔。’
‘若是在来一次,我还会教训那小霸王,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展鸿!我的好兄弟!”
风莫行一把抓住了对方,眼中包含真挚的情谊。
“莫行!”
“快到店里面坐。”
赵展鸿拉着风莫行走进店里面,抹布擦了擦桌椅。
风莫行坐下。
现在不是饭点,没有客人,店里面就只有他们两个,说话也方便。
“展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马来国?”
“这家馄饨店是你开的?
赵展鸿无奈一笑,点了根烟。
“我来马来国有几年了,刚开始是在一家小工厂打工,后来结了婚,不去工厂上班了,天天围着这馄饨店,忙里忙外的。”
“虽然忙,但日子过得也挺充实。”
对方没有深说,但是风莫行能感受到赵展鸿这几年过得很不如意。
上学时候身上的那股朝气与锋芒,早就磨平了。
风莫行也没有继续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轨迹。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男女说话的声音。
赵展鸿朝窗外一看,那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拳头紧握,一次性筷子都给折断了。
风莫行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
那是一男一女,年龄都跟赵展鸿相仿。
但是衣着光鲜靓丽,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看就跟他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男的脖子上缠着大金链子,戴着三个明晃晃的大金戒,梳着大背头,嘴里叼着雪茄烟,一副暴发户嘴脸。
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搀着男人的胳膊,半边身子都快要靠上去了,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浪笑。
走进店里面之后,女的昂着下巴,扫视一圈儿。
最后,目光落在赵展鸿身上,开口就骂。
“你个窝囊废,我让你过来是干活的,谁让你坐在那里吃饭的。”
“他是什么人?一看跟你差不多,都是没用的窝囊废!”
对方指着风莫行,捎带着连他给一起骂了。
赵展鸿脸上挤出笑意。
“燕燕,这是我同学,多少年不见了,过来找我,我们就是一起吃个便饭,给个面子。”
啪!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给劈头盖脸的抽了一耳光,厉声呵斥。
“你还跟敢我要面子。”
“在我面前,你也配要面子。”
“赶紧吃,吃完了干活。”
对方说完,带着那男的就进了里屋,根本就不看风莫行一眼。
那男子还横了赵展鸿一眼,眼神轻蔑、挑衅。
关上房门之后,很快里面就传来阵阵少儿不宜的声音。
赵展鸿一口闷酒喝下,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脸上的巴掌印更是清晰可见。
赵展鸿没有说,风莫行也没有多问。
但是,他能看出,这赵展鸿跟这女的之间关系匪浅。
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什么。
但毕竟是同学,眼看对方处境堪忧,风莫行安慰道。
“展鸿,遇见什么难事,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赵展鸿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颓然一笑。
“算了,这是我的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来,我们喝酒。”
里屋传来那种声音,两人都没心思喝酒了。
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风莫行就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
风莫行又过来找赵展鸿喝酒。
还是半上午的时候,因为这个点,店里比较清闲,没客人过来吃饭。
当然,喝酒是假,主要是风莫行放心不下赵展鸿。
酒过三巡。
赵展鸿喝的有点头大,话也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
就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大体给说了一遍。
当年出狱之后,赵展鸿就在社会上闯荡。
但是几年下来,也没混出什么名堂。
后来,通过劳务输出公司,漂洋过海来到了马来国淘金。
进了一家工厂,成为一名最底层的车间工人。
厂长有个小女儿,那一年突然得了怪病,性命垂危。
看了不少医生,都没能治好。
后来不知听谁说的,这种病是因为身上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晦气上身。
唯有冲喜,才能驱除晦气,保住性命。
最终就选上了赵展鸿,跟厂长女儿完婚,入赘到了对方家中。
当然,只是形式上的夫妻。
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而他也只是一个冲喜的工具而已。
在女方家里,他地位最低。
干最累、最脏、最重的活,吃的都是别人的剩饭,跟奴隶仆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