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悝来铁匠铺只是想要看一下现在的炼铁技术,然后看看想办法改进一下,让钢铁可以量产。
赵悝看那伙计迎了上来,就将要求说了出来:“我想请师傅打造一把上好的铁剑,还请师傅现在就打造,钱的问题可以商量。”
铁匠铺的师傅见赵悝衣着华贵,也没有拒绝,只是说:“按规矩打造东西都是第二天来取货,想要打造一把上好的铁剑更是很难,如果公子急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价钱就要贵一些,50个刀币。”赵国一个刀币就可以在食肆吃一顿饭,还是带荤腥的那种。
赵悝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铁剑,为了能亲眼见到炼剑的过程也就答应了,毕竟50个刀币对于做了十几年太子的赵悝来说也不算什么。
其实锻造剑的方式也很简单,铁器的冶炼与铜没有本质区别,用木炭在炉内燃烧,将矿石中的铁先还原出来,由于温度不高会形成海绵状的固体。然后由师傅反复锻打挤压出其中的杂质得到熟铁。然后再加一些木灰不断折叠锻打,这一步是将碳渗入熟铁中以提高熟铁的硬度。
最后由旁边的学徒拿大锤锻打,师傅左手握铁钳翻动铁剑,右手握小锤一边用特定的击打方式暗号指挥徒弟锻打,一边用小锤修改关键位置,以使铁剑成型。最后经过再经过淬(zan)炼得到钢剑。
这种方法得到的钢剑虽然会存在含碳量一般较低;碳分布往往不够均匀;钢中所含夹杂往往较多的缺点,但比青铜武器要好多了,刃部经过淬炼之后甚至可以说是削铜如泥。但是因为炼制过程中需要不断锻打上百次所以这种办法产量很低。
“运气不错,一次就做出来了,公子可还满意。”打铁师傅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询问到。
“多谢师傅,我很满意。”铁剑做完后赵悝也知道了现在赵人的锻造方法,付钱拿了剑和师傅送的一副青铜剑鞘就走了。
赵王宫内,今天赵王晚上处理完公务正打算去放松一下,缓一缓最近几天的劳累,宦者令缪贤来报说太子求见,赵王只好先见儿子。
因为先是碰到庄辛又是在铁匠铺等了一段时间,回到宫中时已经傍晚了。吃过饭后歇息片刻就来找赵王商量一些关于武库的事情。
“悝儿在左库任职也有几天了,可顺利否,今日这么晚了来父王这所为何事?”等赵悝进来行礼坐下后,赵王关心的问道。
现在也就酉时吧,在后世美妙的夜生活应该才刚刚开始。赵悝心想。
“儿臣今日就是为武库之事而来,任职一切顺利,但儿臣有个请求希望父王同意。”赵悝说道。
赵王见赵悝认真的在谈国事,也理了理衣袖正襟危坐,回道:“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我希望可以全权负责左库的管理,是一切,包括哪些刑徒,作为交换,我一定会让左库做出的兵器更多更好。”赵悝说道。就左库现在的产量,想要往上涨还不是轻而易举,况且我的挂还没开呢。
赵王没想到赵悝是跑来要权了,而且貌似还立了军令状,前几天还夸他稳重,毕竟是年轻人还需要磨砺。赵王想了想决定给点压力:“那如果寡人将左库全部交给你,你做不到所说的呢,怎么办?”
“若是做不到,我愿把太子府的积蓄捐出一半”赵悝又想了想,一咬牙发狠到:“不,全部捐出用于国事。”赵悝原身作为太子,又没有开始养门客,还是有些积蓄的。
说实话,赵王没想到赵悝这么狠,也有点吃惊,问道:“不知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一时也说不清,两月后请父王验查结果,毕不让父王失望。”赵悝想了想回到。
“好,既然如此,本王派缪贤帮你。”又转头对缪贤到:“最近这段时间宦者令帮本王照看太子。”缪贤应是。
看来父王还是很好奇啊,还特意派缪贤来,估计是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吧,而且这么果断,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赵悝心里腹诽。
不管怎么说赵悝的目的达到了,必然会让父王大吃一惊。只可惜父王派了缪贤来,这惊可能不够大了。
在四月中还带着一丝寒意的清晨,赵悝带着宦者令缪贤和中庶子瞿卯到了任职的武库。
经过几天的相处,赵悝对张雚等人也已经熟悉了,现在就要正式开干了。
赵悝先把张雚等人找来,问他到:“不知工师在此任职几年了?”
“回大人,下官任左库工师已经有五年了。若再加上做冶工时的时间就更长了,起码有十年了。”张雚不知道赵悝想干什么,谨慎回道。
工师是从冶工中找技术最好的提拔上来的,因为工师熟悉冶铸技术所以一般没有原因不会更换。
“哦,先生为我赵军铸造兵器十年辛苦了。”赵悝拱了拱手继续说道:“那先生应该对库里的冶工都非常熟悉吧。”
“回大人,大部分下官是熟悉的,有一些新来的冶工和左右校手下的刑徒属下还不太熟悉。”张雚答道。
“可会写字?”
“会一些。”
“那好,我要求你将这里技术比较好的人的名字以及对应技术高低,擅长的工作都写下来交给我,记住一定要真实。”赵悝将自己的要求告诉了张雚。
这几天殿下就只是在库里转转而已,今天却不知是要干什么,张雚不敢怠慢,急忙去办了。
忙了一上午,赵悝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单,接下来好戏就要开始了。
中午吃完饭以后赵悝把张雚叫来道:“麻烦张大人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本官有事要跟大家伙说一下。”
张雚听到后急忙去办了。
经过这些天赵悝刷的一波存在感,库里的冶工们也都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换人了,还是当今的太子,最初知道的时候还是很震惊的,这可是以后的大王啊。此时听赵悝派张雚将众人召集起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心里略微忐忑。
等众人到齐后,赵悝等人齐后上台看着下面嘈杂的人群喊道:“给大家一刻钟的时间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然后专心听本官说话。”
赵悝说完之后下面反而安静了下来,稍稍等了一下见下面无人说话了才满意道:“看来大家把话都说完了,那么接下来请专心听本官说,对本官说的话有疑问的请举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