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看来,我跟他们相处的很融洽,也知道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有人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门都不会关,所有一进来,看到的四个房间都把大门大大的开着。
我也接到了爸妈的电话,他们直接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
“你个死丫头跑哪里去了?现在还学会夜不归宿了?赶紧给我死回来!”
面对他们的辱骂,我也习惯了,平静的回答他们:“妈,我报考了相声,现在在做学员。我要去追求我的梦想,我知道你们不会通知,所以只能不告而别。”
“什么?你这个死丫头,不许你学,你就离家出走?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我也被激怒了,对着手机一顿吼:“够了!你们有在意过我的想法吗?你们有在意过我的死活吗?我明明可以好好念书,是你们瞒着我,替我办了退学!是你们对我冷眼相信,用鞭子抽打我!你们扼杀了我的童年,如今还要扼杀我的梦想。我告诉你们,不可能!就算我死在外面,那也是我的选择,我再也不是那个,认打认骂的聂晴了!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们三个人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压抑的太久了,今天终于爆发了。把你们吓到了,抱歉。”
他们也没有问我,傻子也看的出来,我和家里人的矛盾,也不想再来掀我的伤疤。
在北京的日子正式开始了,我谨记哥哥的话,带着我的梦想,每天勤恳的学习。
不过这种生活开始了之后我才知道,我把北漂想的太简单了,没有家人,没有哥哥。
如果我不跟其他人融体,又会显得另类,学员不停的在增加,正式拜师脱离学员身份的人也在增加。
每个人表面上表现的若无其事,可私下都在努力,甚至有勾心斗角的事。
那些做了好几年的学员,依旧没有资格拜师的人,也被辞退了。
我现在才知道哥哥的话,现在才知道,原来学员生活真的很难。
两年后。
现在是冬天,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我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带着白色的毛帽子站在宿舍楼上。
右手手里拿着毛笔,对着墙上写着字,我的左手帮着纱布,挂在脖子上。
一个月前出了意外,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把左手摔断了。
这两年我一直都会来天台写字,而且不是随便写,而是写的太平歌词和戏曲。
这两年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我若我不努力,结局只能是被赶出云华社。
宿舍楼对面的大楼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站在窗边,用望远镜一直看着我。
这时,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走到他身边:“老何,是不是那个女孩又去天台了?”
何柏华点了点头:“对,我听说了,这丫头前段时候把手给摔断了,我有点担心她。这两年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她都会出现在天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哎老秦,不然一会儿咱们上天台看看去?”
“行。”
我写了两个小时后,手酸的不行,眼看天已经黑下来,我也离开了天台,回了房间。
“老秦,那丫头走了。走走走,咱们去看看。”
何柏华和秦海去了天台,推开天台的铁门,他们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偌大的天台,用毛笔写满了字,就连地上也全部都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