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上说相声的时候,台下有观众忍不住问我:“小师妹,你和金霏真的离婚了吗?”
我还没说话,陈九浩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他别激动。
然后我回答了观众的问题:“对,我和金霏已经离婚了。”
下面的观众跟我道歉:“对不起,我们只是担心你,每天看到你抱着安迪来剧场。”
我打断了他的话:“没关系,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一个月前,我就和金霏离婚了。因为我爸妈住在哈尔滨,家里没人能帮我照顾安迪,所以只能每天带着安迪来剧场。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能继续站在舞台上说相声,就证明我不会倒下。九年了,我经历的远远比这件事残酷多了,九年前我能一个人北漂,九年后又为何不可呢?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很感谢你们。我还是想说,感谢你们。另外,我要感谢我的队员,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是他们一直陪着我,没有他们,我也没有这么快站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和金霏离婚一个月了,我和金霏也没有再联系过,离婚证在签完离婚协议的第二天就送过来了。
金霏如今过的不比我好,我再也没有看到关于他的消息,仿佛他退出了娱乐圈,退出了我们的世界。
而我,也因为这件事发生了改变,变得比以前更温柔了,因为经历了太多事,不愿意身边的人经历跟我一样的痛苦。
所以我把温柔留给了身边的人,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封箱活动。
师父和往常一样,站在舞台前面主持,我们九个队所有人都站在他身后。
我手里剥着橘子,剥完后,把橘子分给了我的队员,然后把橘子皮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甜甜昨天发烧了,很不舒服,我从包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剥开放进他嘴里,又把糖衣揣进衣服口袋。
这举动,在观众眼里看起来温柔至极,台下也不停的给我拍照录像。
这时安迪从人群后面钻出来,她估计是看到这么多人穿着五颜六色的大褂,看花了眼。
她跑到师父身边,用手扯了扯师父的大褂,师父被她给可爱到了:“安迪,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来,爷爷抱。”
师父抱着她面向我们:“安迪,你看看,哪个是妈妈。”
安迪看了一圈,最后在指着舞台的左边,指着我说:“妈妈,妈妈抱抱。”
师父把安迪送到我面前,我把安迪抱起来,安迪笑的很开心。
师父走回原处:“安迪真可爱,这孩子就是吃可爱长大的,就算把她一个人丢在后台,她也不会哭不会闹,就坐在沙发上等她妈妈。”
我小声的对安迪说:“嘘,爷爷在讲话的时候,你不可以说话,一定要懂礼貌。妈妈抱着,别说话哦。”
安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拆开一个棉花糖递给她,她安静的吃着棉花糖。
过了一会儿,师父念到我的名字:“聂云晴,来吧,过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
我把安迪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师父身边,调整着话筒。
这个时候,后面的师兄弟都在笑,我一回头,看到安迪嘴里含着棉花糖,伸开双手要抱抱,结果我没看到。
我赶紧把安迪抱起来,然后对着话筒说:“那我给大家唱两句白蛇传吧,杭州美景盖世无双,西湖岸奇花异草四季清香,那春游苏堤桃红柳绿,夏赏荷花映满了池塘。那秋观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铺满了山岗,我表的是峨眉山白蛇下界,在这上天怒脑了张玉皇,怒冲冲差法海临了凡世。”
唱完之后,我抱着安迪鞠了个躬,走回了队伍。
“好,唱的不错,聂云请那四个徒弟,也该好好跟着你们师父学学太平歌词,学学戏腔。好,下一个张云平来,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