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长央的分析,子怡虽然是云里雾里,可也是明白了大概。
自从黑袍人离开之后,廖天禁却是没有来过。子怡总是会带一些小道消息,然后在第一时间说给任长央听。
这也是让任长央都能知道最近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许贺带兵去边境的第三天的深夜,凤鹤殿终于是迎来了连城诀的出现。
看着连城诀将身上的装扮都给下来,任长央看在眼中,却是很惊愕的样子。她指着连城诀,好奇的问道,“你会缩骨功?”
“一点皮毛罢了。”连城诀有些嫌弃的将那些东西丢到了一旁。
这个时候,任长央就已经是慢慢靠近,想想那晚的时候,才瞬间的明白过来,“其实那晚也是你假扮了我,来骗子怡的。”
“不那样做的话,又怎么可以很好的蒙过关。”连城诀也不否认。
“今晚是打算带我离开吗?”任长央也是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将警惕性也是放到最大。
连城诀犹豫了一下,他的脸上从一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
看了几眼之后,任长央一边坐下一边问道,“你有心事。”任长央肯定的说。
下一刻,连城诀则是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应任长央的话。
气氛一时间似乎变得有些尴尬,任长央也不再开口去说话。直至过去了许久的时间,连城诀才走到了任长央的身旁,皱着眉头问道,“那个黑袍人是不是来找过你,还威胁你?”
听到连城诀的问话,任长央准备送进嘴边的茶杯也是停在了面前。任长央想到连城诀是黑袍人的人,这样的话连城诀知道的话,也是情理之中。任长央重新将杯子递到了嘴边,优雅的喝上了一口。
“明知故问。”
简单的四个字,连城诀的眉宇间皱起来的样子,好像是变得更加的明显了。任长央余眼扫过,便是开口问道,“怎么?”
连城诀一直在犹豫着,他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去开口。可是他也不想继续去欺骗任长央。可是忽然间连成交额又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豫王妃,当初你说要复国,现在还会如此想吗?”
这一回,任长央不得不警惕的看着连城诀带着严肃样子的脸,她将茶杯轻轻地摆放在了桌子上。冷着脸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虽然不是秘密,可是任长央似乎只对自己的人说过。
对于任长央现在来说,复国不复国那都是不重要的,至少任长央是知道目前来说,所有的北朝人都是很平安的生活着。这样的话也不会让九泉之下的亡灵对自己太过失望。
更何况现在外面也是战乱纷纷,任长央不想让自己的人成为没有必要的牺牲品。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任长央是北朝公主的事情,好像一直都是一个秘密。
不过让连城诀知道,那也不是一个不合理的事情。毕竟连城诀是黑袍人的人。
但是自己要复国的这件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被任长央如何警惕的质问,连城诀脸上的意外也是一闪而过。连城诀恢复镇定的样子,他很冷静的回道,“你是北朝公主,难道不会为自己的国家而报仇吗?这件事情还需要专门去调查吗?”
“这样的借口有些生疏,也很难让人信了。”任长央继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听到任长央说的话,连城诀的内心还是没有平息下来。
“我今晚过来,不是准备要带你离开。”连城诀忽然间转移了话题,即将要说出自己今晚的目的。话落间,任长央又是重新抬头看着他,但不说话。连城诀是继续说道,“黑袍人已经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来,如今是已经禀告了廖天禁,虽然凤鹤殿好像是风平浪静,但是走出凤鹤殿之后,无处不在的耳目存在着,就算是我们成功走出了凤鹤殿,可是却离开不了皇宫。”
闻言,任长央的脸又是紧绷起来。“上一次的事情,他们还是怀疑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连城诀总觉得是有些对不起任长央。
但是任长央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还是冷静的问道,“那今晚你冒险来凤鹤殿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才是重点。
在和连城诀对话之后,任长央姑且也是不想要离开皇宫,不想要离开南平。任长央心想解开当年子臻皇后死的谜团,或许就能找到廖天禁的弱点。这样的话,赫君还或许就有更大的胜算。
酝酿了许久的连城诀,总是不能很爽快的开口。
看见连城诀一直都是如此犹豫不决,任长央显得有些不耐烦。任长央已经起身。朝着内殿走进去,“我相信你还没有准备好。倘若你没有想好怎么和我说的话,那么就下一次吧。我相信你还是有办法进来的。”
“如果我说我是轩辕文锡,你会相信吗?”这句话很轻,可是在这寂静的殿内,却是格外的清晰,传入任长央的耳中,那是更加的清清楚楚。
而且这句话,不断地重复着在任长央的脑海里出现。
刹那间,任长央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僵持住了,她的脸上带着不敢置信,好像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可是任长央还是很稳重的转过身来,快步走到了连城诀的面前,直接是抓住了他的衣服。凶神恶煞的威胁道,“连城诀,我不允许你如此对我堂兄的不敬。”
“你还记得在你五岁那边,想要翻墙出宫,为的就是去花家和花一裳一起吃东街的饺子。而且被我发现之后,我还训斥了你。”连城诀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温柔,看着任长央,笑着这般回忆道。
看见任长央的表情已经僵持住了,连城诀又是继续说道,“因为那时候皇叔说过,你还小不能由着你胡来,所以特地吩咐我看住你。因为你太调皮,所以那是我第一次骂你。那时候你哭的很惨,却又不敢告诉皇叔。”
登时,任长央似乎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抓住了胸口的衣服,急促的呼吸着,她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