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越扫过赫君还和任长央,算是和他们夫妇打个招呼,然后好看的眉梢一挑,直视着墨闫末,“正如你所想。”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墨闫末整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墨天,闻言之后身躯一震,脸色聚变,脑子里就如同炸开那般。就算是闻人越不说自己的身份,他都已经是肯定了他闻人越的身份。
闻人越非常的心平气和,他看着墨天,可是双眼之中已经是透露着冷漠,甚至是对墨天的阴沉。“墨庄主,是不是觉得玉家的人没有死光,你觉得很意外?”
面对闻人越的话,墨天的喉咙仿佛是堵住了,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一幕。甚至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个孩子,如今会站在他的面前,还是安然无恙的样子。
“你。”墨天再也吐不出第二个字来。
话落间,闻人越手中的扇子已经是被打开,他认真地看了几眼,又是收了起来。他接着就径直走向玉倾城的面前,右手一挥,在他的袖子当中就出现了一张红布,直接是将玉倾城整个人给盖住。
“墨天,墨闫末,你们杀了我妹妹,这件事情我不会姑息。当然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觉得你们应该去阴曹地府好好跟她们交代认错才好。”闻人越淡漠地说道。
墨闫末望着被盖着红布的玉倾城,他又是低眉伤心,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闻人越和玉倾城的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我知道是我的错,求你赐我一死。”
这时候,闻人越淡然地看着墨闫末,他的眉间皱起来,良久之后,扇子拍打在掌心之中,这才开口说道,“你这般想要求死,我倒是觉得这样让你去死,真的是白白便宜了你。”
闻言,墨闫末没有任何的反抗,此时此刻的他已经是筋疲力尽,在玉倾城死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是随着死去,他已经不想要去争取什么,他宁愿去拿所有的去换。
说完话之后,闻人越便不再去理会墨闫末,反而是看着墨天,眼一冷,心一狠,直接是将扇子打开,转瞬间那扇子边沿处就出现了一把利刃。他右手一甩,扇子就在半空之中旋转着,直接是从墨天的脖子处划过去。
墨天是没有想到闻人越会出手,他料想到自己今晚劫数难逃,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该是这样去死。只是闻人越并没有想去折磨罢了,对于墨天的一切罪孽,他只希望墨天去阴曹地府自己去解释并且接受惩罚。
在被划开脖子的那一刻,墨天双手紧紧握着脖子上的伤口,可是那血根本是止不住,不断的往外涌出来。墨天挣扎了片刻就已经是倒在了地上,根本是没有一个人去多看几眼。
对于墨天的死,没有人去在乎。
这时候,闻人越已经走到了赫君还的面前,他冲着赫君还灿烂一笑。赫君还很是嫌弃地说道,“既然自己就在这里,为何一直不现身?”
“临凤城我一直都没有来玩过,所以在城内逗留了几日,这不,来了嘛。”
赫君还并没有去刻意地过问闻人越怎么是玉倾城同父同母的兄弟,因为这是人家的隐私。倘若闻人越愿意倾诉,那么他会选择去听。
当然,他们也不会去怪罪,为何闻人越不在玉倾城死的那一刻出现。至少闻人越这些年来都是以闻人越的身份活着,和玉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现在闻人越肯出现,那也算是尽了一点心意。
闻人越如何做,那都是合情合理的。
而如此看来,墨天已经死了,墨闫末也是心灰意冷,这毕罗也是群龙无首。这个结局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尤其是闻人越出现的那一刻。
比起大酉和东翟的遭遇,在任长央的心中,恐怕也是毕罗最惨吧。玉家的每一个女人似乎死得都是凄惨,仿佛是受到了诅咒那般。
顺着赫君还的眼神,闻人越又是转过身看着墨闫末,他一直跪在那里看着玉倾城的尸体,闻人越转过身来,好歹看在玉倾城是他同胞妹妹的份上,他开口道,“墨闫末,我妹妹是因为你而死,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这一切原本是可以不会发生的。”
墨闫末的眼泪又是落下来,他双手紧握。
“在墨天对你有了不同心思之后,你本来是有时间甚至是有能力去查明这一切,可惜你没有这样做。”闻人越从墨闫末的双手慢慢将目光回到了他的脸上。
“我的妹妹也不能如此枉死,虽然我不想杀你,可同样你也能自杀。可你要想清楚,不知你就这样下去了,我的妹妹会不会原谅你,我不会知道,但是我奉劝一句话,要是你能在我妹妹的坟前忏悔几年的话再死的话,可是会好很多。”
听到闻人越说的话,墨闫末仿佛就是发现了新大陆,他擦掉了眼泪,颇是激动的问道,“此话当真?”
闻人越举起扇子,顶在自己的眉心上,片刻之后,他又是放了下来扇子,他面不改色,说道,“我的话可不可以当真,你大可以去试试。”
墨闫末的确是相信了闻人越的话,他心中在闻人越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决定下来了。
却不想墨闫末下一刻,当真是抱着玉倾城的尸体离开了朝夕殿。
闻人越的做法,赫君还和任长央他们都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对。他们相信玉倾城也是不希望墨闫末死去。或许让墨闫末就这样守着玉倾城,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朝夕殿内发生的一切,是谁都不曾想象到的。
就连着闻人越的身份,同样也是被隐瞒下去。
可是一夜之间,墨天父子一个死了,一个不见了,谁都没有料想到。
直至白天,赫君还早已经是带着凤凰玉玺去找到了玉家的旁亲,也是毕罗朝廷认可的刘王。并且是将这凤凰玉玺交给了刘王,姑且是登基上位。
赫君还他们等人反倒是离开了白宫,安然住在了城内的客栈之中。
“其实你早就已经找好了刘王。”赫君还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
“刘王的母亲和毕罗的先皇是好姐妹,他们的父亲更是亲兄弟,说起来多少也是和玉家沾点关系。”闻人越夹起了花生,往嘴里塞。
“除了你之外,恐怕也只有这刘王最有资格了。”赫君还赞同的点点头。
哪知闻人越下一刻就推掉了赫君还的筷子,“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个。”
“嗯,不提,反正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会相信。”赫君还冷酷的说道。闻人越闻言,白了他一眼,便是继续吃起花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