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赫涟儿走后,赫老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他看着赫涟儿远走的背影,也是说不出的嫌弃。这个时候,在赫老的眼神之下,椿公公带着公公他们也是离开了殿内,守在外面。
“这个赫涟儿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随了赫家!竟然把心思打在了君还的身上!真是有辱皇家之风!”赫老满是嫌弃和叹息。
赫君还和任长央相视一望,没有说什么。虽然知道了赫君还不是赫家人,在他们的眼中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可是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这就是亲侄女喜欢上了自己的叔叔。
“皇爷爷,您今晚这做法恐怕非但没让那赫涟儿死心,反而是让她更加的肯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任长央平静得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赫君还。
这时候,赫老转过身来,望着任长央,反而是说道,“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那么复杂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针,越是得不到的,越会想不折手段的得到。”任长央走到了一旁,玩弄着一个烛台上的蜡烛,“看来这些日子皇宫里也不会太过无聊。”
听到任长央的话,赫老反而是笑得灿烂。
最终赫君还和任长央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姑且在住在了皇宫当中,欢喜了大部分的人。
翌日,赫君还如常去早朝,就连着颜素笙和花一裳也是同样跟着上朝。
任长央在宫内未曾离开过,直到大好太阳出来,才被黛青强行带了出来,躺在阳光之下的摇椅上,惬意得看着书。
“大酉那边有消息了吗?”紫萱殿内没有外人,只有黛青和涧亦在旁,至于那些公公宫女早就被黛青给分配到了殿外,不许靠近。
“回王妃的话,大酉那边如今的形势很不乐观,缙江有尹太子率兵抵达了南平,和大酉之间的边疆上扎营。另外,大酉那边传来消息,靖王杀了皇帝,自己登基上位。原本大酉准备投降,但是靖王似乎不甘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了四十万大兵镇守边疆。”
涧亦回禀的话让任长央很是意外,她放下了手中的书,颇感兴趣的问道,“你说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靖王滕莲止?”
“正是!这还是今早带过来的消息。”涧亦点头说道。
任长央又是躺回了摇椅上,头顶上的阳光格外的柔和,洒落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带出了一圈的光晕。迷人眼目,动人心弦。“靖王等了那么就的皇位,就因为皇帝的这番胆小怕是,才会让大酉走到了尽头。但是靖王这样做了,不是和当初的东翟一样?只会加速了大酉面临死亡的时间罢了。”
其实那么久以来,任长央都知道,就算六国之间都是她的仇人,但是她根本无需动手。自然而然会有人替她报仇了,单凭几句话几件事情,足以让一个国家成为亡国。
成王败寇,那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她无非是选择坐在了最高处,望着这些鱼儿为了抢夺而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她做最后的渔翁就好了。
这一切恐怕也是要谢过那些原本想要陷害她的人了,否则的话也不必让她如此轻松达到了目的。
“就算有靖王的抵死反抗,也不会改变得了多少的局面。更何况这个时候不管向谁求救,也不会有人愿意搭一把手。”任长央喝了一口奶酒,让自己的身体更加的暖和。
“楚世子呢?有消息吗?“任长央又是扬嘴问道。
涧亦低头,继续说道,“还未曾有消息,楚世子已经许久没有再现身了。”
闻言,任长央也是叹息一声,一直以来她都知道楚殿英生活的很艰苦。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他不愿意的事情,可是为了做一个孝子,他硬着头皮同意了。
楚殿英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他之所以要如此只为了让大酉皇帝减少对辽王府的猜疑。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想要害辽王府的不是自己人,而是让外人趁虚而入,间接的害死了整个辽王府。
这一点,恐怕谁都没有料想到吧。
若大酉灭亡了,对于楚殿英的通缉不会减少,而是会更加的大力。
这场仗,缙江就是为了尹柏凝的死而开始的,就算是要做足戏,那也是必须走到底。
至于会不会私下找,那又是另一回事。
“嗯,继续找下去吧,总有一天会找到的。”任长央只能这样说。“暮年和暮湘的伤势如何了?”
“回王妃的话,他们兄妹的伤势已并无大碍,再修养一两天就可以了。”站在涧亦身旁的黛青开口说道。
听到这些之后,任长央点点头。“那尹太子和熙王之间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任长央又是抬着头,这一回她是看着面前的高墙,还有墙外几乎要跳出来的树枝。
“王爷是派剑宿去调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涧亦如实说道。
没过一会儿,一个宫女就低头快步走了进来,朝着任长央哈腰,然后说道,“禀告豫王妃,赫世子他们求见。”
话音刚落,任长央看书的心思再度被打断。黛青和涧亦也是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望着外面。
“这个时候来,能有什么事情。”黛青嘀咕了句话。
任长央反问,“他们有说来做什么吗?”
“涟儿郡主说是特地来给豫王妃请安的。”宫女再次回话。
既然来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任长央已经是起身,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起身之后就朝着殿内走进去,最后才来了一句,“请进来吧。”
之后,宫女也是听话的退下去。黛青和涧亦已经跟上了任长央的脚步,一起进入殿内。
任长央坐在高座之上的太妃椅上,金碧辉煌的椅子上铺着一层白狐毛,柔软舒适又温暖。黛青和涧亦站在一旁,一并看着赫成骏兄妹三人前后走了进来。
“成骏,成焘,涟儿,给豫王妃请安。”
下一刻,任长央就摆摆手,若无其事的样子,“起来吧。”
三人听闻之后,纷纷起来。
这时候任长央又是开口问道,“这一大早的来我这儿是所为何事?”
“哦!父王说,做客要有做客的样子,豫王妃和豫王爷是我等的长辈,理所当然是要前来请安。”赫成骏已经向前一步,扬着嘴角,做出一副君子之态。
“请安倒是不必了,说起来你我年龄也是相仿,行礼也是有些怪异,平日里本王妃也不喜欢这些拘礼,便也免了。”任长央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但是她的双眼已经是将三个人的言行举止统统都守在眼里,想要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