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灵堂,赫君还和任长央还未曾走到里面,殷三娘就已经是站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脸上的泪痕还是非常的明显,以及是双眼通红。
不难想象,她自从得到消息之后,是一直在哭泣着。但是殷三娘毕竟是这么多经历过来的,她的承受能力虽然不弱。可是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儿子,自然是崩溃到极限。
看着眼神当中充满了迫不及待,她随意地行礼一番,然后就是开口问道,“王爷,王妃,可是有线索了?”
任长央和赫君还相视一望,这之后任长央就已经是走到了殷三娘的面前,抓住了殷三娘的手,带着轻缓的口气说道,“三娘,昨夜的确是有人进来了,我们去了熙王的房间看过,一些蛛丝马迹也能说明昨晚的房间内的确是有第二者存在。”
“果然!僦儿果然是被人杀的是吗?”殷三娘的眼眶又是湿了大片,那怒火如同火山爆发那般,一直不断的蔓延着。任长央就算是站在一旁也是能真切的感受到。
“三娘,昨晚你去送夜宵给熙王的时候可是有看到熙王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任长央认真看着殷三娘,询问道。也算是缓解一下殷三娘的情绪。
一时间,殷三娘的情绪正在慢慢自我压制着,殷三娘低眉一直回想着昨晚的细节,她实在是想不到任何什么不同的地方。她挫败的摇头,什么都没有想象到,“没有,僦儿他一向如此,每一次我送夜宵的时候,他都是在画画或者看书。”
“那三娘就没有跟熙王开过口说话吗?”任长央立即反问。
这时候,殷三娘摇头,“一般情况下,僦儿看书或者画画的时候,我都不会太去打搅,东西摆放在那里就好了。僦儿虽然最近都不爱吃饭,可是夜宵他已经成习惯了,总会吃上几口。可是今早我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昨夜的夜宵是没有动过一口,我才发现了不对劲。可靠近的时候看见,看见!”殷三娘颓废得瘫坐在地上,不敢说下去。
那样的画面他不愿再去回想。
“黛青,扶起三娘去休息一下。”任长央侧过头,黛青立即上前扶起殷三娘,离开了灵堂。
两人站在灵堂外,望着灵堂之上的牌位。那寒风凛冽呼啸,白绫和白灯笼在风中凌乱摇曳着。
“尹柏凝离开了,我们该如何查起?”任长央叹息一声,抬头望着赫君还。
“本王会让在大酉的人去调查。”
任长央抿了抿嘴,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随后两人一并离开了熙王府,他们选择去了还尚在万锦城最繁华地带的原记当铺。
东翟已经是赤邡的附属国,这里理所当然是不需要再叫加派人手。但是赫君还还是没有将这里的人给变动掉。
一来到原记当铺的时候,任长央抬头望着四周,很是熟悉的找地方先坐下了。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就已经端着热茶走过来了。“客官,这是。。。诶?是夫人!”
闻声望去,任长央抬着头看着那个端茶的男子,淡然一笑,“阿童,好久不见。”
“夫。。”
“混账!什么夫人,是豫王妃!”那个身后跑出来的中年男子怒拍了阿童的脑袋训斥道。
阿童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赫君还也是走过来,坐在了任长央的对面。那个中年男子立即是上前哈腰躬身说道,“王爷。”
转瞬间,阿童恍然大悟,他带着震惊也是躬身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最近万锦城可是有什么异样?”赫君还低语问道。
而在这个时候,掌柜的立即是挺起腰板来,对赫君还做出了请,“王爷,我们还是进屋去看看吧。”
这里有外人,本就不方便多说话。
两人随着掌柜的带路进了里屋,阿童再次奉上热茶,然后就是退出了房间。掌柜的这时候已经将暗格当中将东西拿了出来,摆放在二人的面前。
“回王爷的话,这些信息都是这段时间一直以来收集的,奴才特地是整理好等着王爷来再给王爷。”
话音刚落,任长央和赫君还已经不约而同的拿起了那些信封然后打开。
“十日之前,尹太子和熙王见面过!”任长央惊呼。
“七日前也是。”说罢,赫君还已经放下了第一封,马上又是看向了第二封。“穆王大婚前一晚,尹太子和熙王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两人有些不解,宫少僦怎么会去见尹龙将,而且殷三娘好像并不是很知情的样子。
任长央看着掌柜的,问道,“他们两人见面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吗?”
掌柜的摇头,“每一次见面到结束都是很平静,况且尹太子这个人警惕性很高,所以我们的人也是不敢靠的太近。能听到的话也是特别的有限”
“尹太子跟熙王之间能够什么交集!”任长央低头绞尽脑汁的想。“会不会,是熙王已经知道了尹太子的身份?”
赫君还已经将信息都看完了,他缓缓放下之后,凝神屏气,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不管他们说什么,本王都觉得熙王的死,尹太子也是脱不了干系。”
“尹太子和尹柏凝今天都已经离开了万锦城。”任长央同时也放下了东西,然后坐正了身子,看着赫君还。
下一刻,掌柜的就开口说道,“王妃不用担心,卑职已经派人暗中跟踪尹太子了。”
“既然如此,熙王的尸体也不能一直不封棺。”任长央低眉沉思。
“这件事情姑且还是不能让三娘知道。”赫君还认真的说。
话音刚落,任长央的眉头又是紧凑在一起,她忽然间想到了何麒,反问,“你是害怕三娘会对麒儿下手吗?”
“麒儿是什么身份,三娘也是很清楚。”
无奈之下,任长央只能点点头。
在原记当铺并没有太多逗留,他们两人坐了片刻又是离开了。
望着已经远去的马车,阿童也是走了进来,他走到了掌柜的身边,说道,“掌柜的,怎么,怎么夫人会变成了豫王妃。”
“主子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掌柜的指着阿童,警告道,“我跟你说啊,别以为当初你和王妃是有认识的,就可以如此靠近乎。你只要记住,现在豫王妃就是豫王妃!”
被警告的阿童摸了摸鼻子,听话的点点头。
该调查的都已经调查了,宫少僦的尸体可万万不能就这样空摆在在那里。虽然殷三娘是宫少僦的母亲,但是这件事起还是得宫少卿来做主。
在外人眼中,宫少僦唯一的长辈只有宫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