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也是颜素笙在担忧的,毕竟花家如今只留下了花一裳一人,虽然有个亲人也是好的,只不过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会让花一裳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似乎不太好。
并且如今的形式格局才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总有不能心神不宁的时候。
“我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吧,这件事情终究是真是假还不知道,若是真的,那么我们也瞒不了太久,除非是青玉案自己不肯承认。”颜素笙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妥当。
她们两人之间没有聊得太久,颜素笙很快就是离开了豫王府,赶往了皇宫,这个时辰的话赫老肯定是在御书房。
在颜素笙走后没多久,阿乔就进来了,“王妃,闻人公子出府了。”
“嗯?他睡醒了?怎么又那么快出府了?”闻人越负责把任长央接回来之后,他就跟任长央打了个招呼,自己回去睡美容觉了。
对于闻人越来说,一切都是要自由的。他的睡眠时间并没有充足,所以很早就跟任长央打招呼,不要来打搅他。任长央自然是应下了,可是不想闻人越自己又出去了。
“闻人公子说他要去接王爷。”
闻言,任长央皱着眉头站了起来,“王爷出事了吗?”她担忧地问道。
“哦,不是,是闻人公子正好要去临城有事,顺便在那里等王爷。”阿乔摇头,笑着解释。
临城是在向阳城下面,也是在来金陵城的必经之路。
任长央点头,也是放心了。
时间很快,在隔天的早上,花一裳正好在洛水苑和任长央晒了会儿太阳离开之后,暮年就偷偷藏着画像,悄悄送到了任长央的手中。
这正是颜素笙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画好的画像。
任长央她打开一看,是一个素白长裙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的模样,那双眼睛着实让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青玉案,清冷漠然,让人觉得悲凉许多。
可是再往深处看的时候,就会发现,那双眼睛里还有这孤傲。
与如今的青玉案更为相似。
也难怪颜素笙会花上一晚上的时间来画这幅画像,看了以后任长央似乎是更加的相信了颜素笙的猜疑。
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收起了画像,任长央就带着慕年一同前往了铜房,她必须要当面来质问青玉案。
青玉案想要利用自己来除掉花一裳的话,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任长央的脚步很快,带着沉重的情绪。在慕年开门之后,任长央就是绷着脸进去,慕年在门口守着。
一进去,青玉案看见了是任长央,那也是冷冷一笑,不再多看一眼。任长央面不改色,径直走向他,然后将那幅画打开。
哗啦一声响,画像滑落而下,里面的人物呈现在青玉案的面前。任长央露出了一丝微笑,看着他已经开始强忍着的表情,“青玉案,这画上的女子,你可认识?”
青玉案的眼神之中已经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之色,他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他很快又是恢复了平静。只不过他意外的是她们会画的如此精湛。
他甚至觉得自己记忆中都已经模糊了,看到这幅画后,那记忆是如同洒落出来的水,怎么也止不住。
“她叫沈湘湘,你青玉案的母亲。”
那瞬间,青玉案只是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甚至还觉得胸闷得厉害。
“花大哥的母亲叫沈潇潇,我听说她曾经有一个双生妹妹也叫沈湘湘。在我的记忆当中,花夫人的样貌和这位画中的女子很是相似。”随着任长央不紧不慢的说着话,青玉案的脸色是一变再变。
这时候,任长央就已经是收起了画像,就发现青玉案似乎有些不舍的样子,即便他如何的掩饰,也是会露出不少马脚来。
任长央没有再继续说话,她反而是将那角落的凳子搬到了青玉案的面前,坦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当青玉案有些疑惑不解得看着她的时候,她却是不明思议得露出了笑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青玉案有些承受不了任长央突然之间的变化,低吼道。
“不为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的身世罢了。”任长央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青玉案一听,盛怒的脸一下子就紧绷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该用如何的样子看着任长央。
此时此刻,任长央意外的发现青玉案有在逃避,甚至是害怕。
她登时就追问出来,“你针对我,其实全然不是为了玉琳琅,对吗?”
青玉案低眉垂首,抿着嘴不说话。
“一些你的确是为了玉琳琅没有错,但是你最主要的是为了对付花大哥,你知道花大哥在乎我,所以你认为花大哥的软肋是我。”停顿了片刻,任长央又是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轩辕阁的花一裳是谁,你也知道花大哥会跟我相遇,所以你忍到了那个时候。”
话音刚落,青玉案似乎变得格外的镇定自若,他直视着任长央,嘴角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似乎是已经默认了任长央的猜疑,,“北朝公主,你的思维逻辑很厉害。”
“不敢当,只不过是我的猜疑罢了。”
“可惜了你是女儿身,否则的话这天下估计早已经是被合并了。”青玉案这话说得很认真,他是很佩服任长央的实力。
任长央并不想听这些话,她轻微一晃,又是继续说道,“你这算是承认了我说的话了。”
“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褪去了之前的浮躁,青玉案的确是变了许多。
任长央一直以为青玉案会继续癫狂下去,却不想他时在伪装。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与我差不多,在这个世上怎么可以让自己只有一张脸。”
话落间,任长央眉头上的紧皱眉纹已经是平复下来了,她听到这话,很快就是恍然大悟。“所以呢?”
良久之后,青玉案深呼吸一口气,那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好似又是变了一个人,那脸上尽显狰狞,他的口气却又是异常平静,
“我针对你,的确是因为要花一裳生不如死。”
“就因为你同样是花家的人,却只能独自一人流浪在外,生死由命?”任长央的脸同样是暗沉了下来。
“这一切明明是我的,为何是我来承受这一切。”
听着这话,任长央觉得好像青玉案对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你觉得是花大哥抢走了你的东西?”任长央反问。
“难道不是吗?”青玉案抬头,几乎是咆哮着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