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碎布,任长央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不知道内心是如何想的。她只知道自从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还会有人会如此待她。
赫君还如此,皇爷爷亦如此,甚至还有许多。
“皇爷爷。”任长央哽咽道。
“我说过这都是我们欠你的,君还也早已经将事情同我说了,至于那个黑袍人,我也曾经遇到过一次,只不过他并没有与我纠缠太多。”顿了顿,赫老似乎在回想那日的情况,“那个黑袍人看见我的眼神似乎是很熟悉的,深怕我会认出他一样,就很快离开了。”
闻言,任长央很是意外,她带着惊喜,追问道,“皇爷爷,那你觉得那个黑袍人眼熟吗?”
皇爷爷点点头,“是很熟悉,只不过他走的太快,我根本没来得及再注意。”
听到这个消息,任长央还是很意外的。或许这个黑袍人就是他们所有人都认识的,如此的话也是好办许多了。
接过了那块碎布,任长央将它放好了。看见赫老似乎疲惫了许多,她也是好言相劝之下,才扶着他回到了瑞祥宫休息。
良久之后,任长央特地吩咐了公公在旁看着,然后与颜素笙会合,一同出了宫。还在马车当中的时候,颜素笙也是酝酿了许久,“看见主子你写的信之后,我的心总是提心吊胆。”
“没事了,花大哥他已经愈合了不少,幸好有阿满的药,花大哥也知道素笙姐姐,已经在王府内等候多时了。”任长央抓住了颜素笙的双手,企图平复她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花家就要断了传承,却不想花一裳这小子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花家祖宗保佑啊。”颜素笙很是欣慰,她着实是为了花家高兴。
想了想,颜素笙又是反抓住了任长央的双手,“主子,或许还有许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人活着呢。”
“是呀。”任长央笑着点头。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至停在了豫王府的大门口。
司徒管家早早听到了马车的动静,在大门守候多时,一看见任长央下了马车,就前来搀扶一下,并且是说道,“王妃,王爷来信,快马加鞭两天内赶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任长央也是喜出外望,内心的担忧也是全然放下。她笑着说道,“司徒管家,该做什么,无需我重复,你都应该知道。”
“老奴明白,老奴已经是吩咐下人在操办了。”
“如此甚好,准备一下午膳吧。”
说罢,任长央已经带着颜素笙率先进了府,并且是朝着飘然院而去,那是姑且花一裳住下的院子。
进去之后,花一裳正在被大夫给诊脉后重新上药包扎,外面这么冷,可是大门依然敞开,好在屋内是放着火炉。看见了任长央,以及身后出现的颜素笙。
花一裳一激动,就差点让大夫给上错了药。惹得大夫有些不开心,“公子,你是病人,得有病人的样子。”听到了大夫的埋怨,花一裳才尴尬一笑,然后就乖乖坐在那里任由大夫上药。
“老样子,还是叫我姐姐吧,显年轻。”颜素笙已经是走到了桌子面前,随性的坐下,先是开口,化解了花一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问题。
任长央笑着也是坐下,“我也是被逼着喊姐姐的。”
一听,花一裳也是灿烂一笑,“素笙姐姐,当年一别,我们可真是多少年没见了。”
“是呀,从小就是个好苗子,没想到这长大了,脸长开了,却是长出了这样一副魅惑人心的脸。”颜素笙毫不留情的捏住了他的下巴,左看右看,还啧啧了两声。
很快,大夫就包扎好了。他拎起了药箱,便是冲着任长央行礼,“老身告退。”
任长央点头,“阿乔,送大夫出府。”
没了外人,大家反而是可以说得开了。花一裳穿上了衣服,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侍女也是奉命端来了茶水点心。三人一并坐下开始聊天。
“我的情况,想必公主同你说过了。”颜素笙喝了一口茶,现行开口。
花一裳点头,“当初素笙姐姐离开的时候,我也还有一些记忆在。”
“要是知道会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或许我就不会选择离开了。”颜素笙的双眼也是暗然了下来,仿佛觉得当年的事情也是自己的过失。
“这些都是难以预料的,不过我们能还在相遇也是上天眷顾我们。”犹豫了再三,任长央是双手捧着阿乔送进来的暖炉,抿了抿嘴,开口说道,“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皇爷爷同我说了一件事情。”
下一刻,花一裳和颜素笙都是扭过头来,看着任长央,不言语。
任长央抬眉望着他们,说道,“皇爷爷跟我说,他曾经与黑袍人交过手,他觉得黑袍人很是眼熟,但是黑袍人似乎害怕皇爷爷认出他,所以在当时自己跑了。”
闻言,花一裳也是开口说道,“其实我也当初和黑袍人面对面的时候,看见那双眼睛,我也是觉得在哪里遇见过。”
这时候,任长央同样也是回想着自己与黑袍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虽然是天黑之时,但是她现在才发觉,当时黑袍人与她根本没有对视过。如此之来,她根本没看见过那双眼睛。
“如果连小裳都觉得是熟悉的,那么或许这个人我们都认识。不过这个人赫老熟悉,小裳熟悉,但是不代表其他人就是熟悉。”颜素笙这般说。
花一裳一蹙眉,似乎有些不明白,“素笙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素笙姐姐的意思,赫老是喜欢云游四海的,当初七国的人物他几乎都是见过,所以都会认识,但是这个黑黑袍人连花大哥你也熟悉,那就表示这个人从前与我们曾经相识,可是对于我们之前的人来说,那就是不熟悉的。”任长央看着颜素笙频频点头。
“原来如此。”花一裳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任长央又是认真的看着颜素笙,带着沉闷的语气,“素笙姐姐是不是在怀疑黑袍人会是我们被北朝人?”
此言一出,花一裳觉得是难以置信,颜素笙虽然是很平静的人,可那双眼神中已经是波涛汹涌。
对视过去,任长央知道自己是说对了。
“不可否认,微臣曾经一度怀疑过江山阙歌图是一个藏宝图这个谣言会是谁散播出去的。如果不是我们熟悉的人,又怎么会把江山阙歌图夸大其词了。”
“素笙姐姐的意思是江山阙歌图其实不是藏宝图?”任长央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