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三娘!你最好把被本世子给弄死了,否则的话等本世子出去之后,一定铲平了似水楼!”盛世子双脚开始不停地踢向殷三娘。
盛世子怎么也想不到殷三娘会如此待他,怎么说他是恭亲王府的世子,有多少人都是看他脸色的。这走到哪里还不是后面一大堆的人跟着,追捧者。
这等憋屈,他二十六年都不曾受过。
“听说盛世子要铲平了本公子的似水楼?”任长央站在最高处,俯视着里面的情况,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一张面具,单手俯背,还有一只手拿着扇子,宛如翩翩公子,风流倜傥,还带着神秘感。
任长央的话很嘹亮,故意压粗了声音,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集中了过去。
还不等大家回神过来,殷三娘已经毕恭毕敬地俯身施礼,“三娘参见主子大驾。”殷三娘不愧是在红尘之中打滚过来的,很快就看穿了任长央的小计谋,也是相当冷静得配合着。
很快盛世子也被吸引了过去,他仔细的打量,包括任何人也是,总是觉得这个身影很陌生,根本是联想不到金陵城里哪位高权位的人。
“放开盛世子。”两个侍卫搬来了一张官帽椅,任长央悠闲得坐下,可那不容小觑的气场,只是坐在那里,就已经是让人有些忌惮了。
盛世子被松开了,他二话不说就跑了上去。殷三娘身躯一动,那几个侍卫就见机追上去。阿乔早已经是站在了任长央的身边,直接是提着未出鞘的剑头顶在盛世子的胸口。
刹那间,盛世子就整个人滚了下去。
摔倒在桌子上,直接是裂开了。盛世子是狰狞着脸,十分痛苦的样子。
“听说盛世子的妹妹容月郡主未来能进豫王府?是当正妃还是侧妃呢?”说罢,任长央已经打开了扇子,开始悠闲自得的在那里玩弄着。
这个时候,盛世子从地上爬起来,抹掉了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瞪着任长央,这一次他不敢轻举妄动了,可还是丝毫不甘示弱,“怎么?害怕了?”
“害怕?本公子还真是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要是一条汉子,你就拿下面具!在那里装模作样什么!”
任长央并不想和盛世子继续废话下去,她哗得一下收起了扇子,喝道,“盛世子,你今日打烂了本公子八张桌子,十六张凳子,还有七七八八的陶瓷餐具,你该如何赔?”不等盛世子开口说话,任长央又是抢先一步开口,“似水楼做好的生意就是傍晚之后,因为你盛世子的闹腾,害得今晚本公子的似水楼不能正常开张,这笔账可不小。”
“既然说到这里,那本世子三番四次要点如霜姑娘,为什么总是搪塞本世子?说得倒是好听,如霜姑娘是卖艺不卖身!”
“如霜姑娘的确是卖艺不卖身,而她之所以会起价,那是她中意的男子罢了。我似水楼从来不会强求姑娘做不喜欢的事情,卖艺卖身全由她们自愿。盛世子,你要是觉得我似水楼只是普通的青楼,那么你就可以出门左拐,那里的怡红院最适合盛世子了。”
“你!”
“我似水楼开在金陵城也有不少年头了,这里的规矩想必整个金陵城都知道。盛世子,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耀武扬威,可有想过你父王恭亲王的颜面?”
“本世子!”
“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盛世子,你现在还想要怎么说?”
“算你狠!”
“另外,本公子还要告诉盛世子一件事情,本公子跟豫王妃有几分交情,今日盛世子说的话或许本公子能和豫王妃说说。”
登时,周围一片哗然,盛世子的脸是被吓得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好了,本公子相信盛世子已经累了。况且这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盛世子可不要着凉了才好。”
在任长央的三言两语之下,盛世子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得离开了。
这一切仿佛过得很快,大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时候,任长央的身影已经离开了。
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任长央就拿掉了面具。
似水楼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营业。
这时候殷三娘眉开眼笑的进来,关上门,微微俯身,“有劳主子亲自动手了。”
“只是举手之劳,盛世子那种脾性的人,就是要用最直接的办法。”任长央回想起方才盛世子的情况,脑子一顿,又是抬头问道,“那个如霜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终日在闺房里优柔寡断。”殷三娘似乎也是碰到了个难题。
“随着她去吧,再强求也是于事无补,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总会明白的。”任长央的话,殷三娘全部记在心里了。
折腾了那么久,看着似水楼里已经是灯火通明,任长央也不打算继续逗留下去。直接就是开门见山,“姐姐,今日来此是另有目的。”
“三娘知道主子来的目的。”殷三娘突然间淡然一笑,微微颔首,打断了任长央的话。
任长央没有惊讶,“看来是王爷已经跟你说过了。”殷三年点头,“那姐姐坐下来说吧。”
“听说东翟的曹太后已经在皇宫里住了两天。”
任长央眉头一皱,可还是平静的点头。她抿着嘴,不说话。
“曹太后此番来的目的是有两个。”
“哪两个?”任长央眯着双眼,心中已经猜疑了几分。
“其中一个目的想必主子比三娘还清楚,这第二曹太后此番的目的是来寻三娘的。”
“曹太后和三娘是什么关系?”阿乔在旁好奇的问道。
“三娘与曹太后是没有关系,但是跟东翟的三皇子有关系。”殷三娘尽量释然,虽然感觉到有种压抑,但她还是选择坦然说出来。
霎那间,任长央似乎猜想到了什么。她的脸沉下来,凝重的问道,“莫不是三皇子是姐姐所生?”
话音刚落,殷三娘的眼泪就下来了,她很快就将它抹掉,让自己保持淡然的样子。“原本这件事情,我想一辈子都留在心里不再去想它,只不过曹太后似乎就是不肯善罢甘休。”
“那姐姐当初理当是东翟先皇的妃子,为何?”
“我并不是,我只是曹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只是偶然被先皇宠幸,而恰巧曹太后与我一同怀孕,可曹太后无端流产。为了巩固自己的皇后之位,她抢走了我的孩子,并且将我扔进了死人堆不再过问。”
“那曹太后怎么知道姐姐还活着?”
“上一次皇上二十寿辰,虽然东翟派来了三皇子,但三皇子身边有曹太后的人,我记得他,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记忆犹新。因此那段时间我姑且先离开了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