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质问,花溪登时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回,回太子殿下的话,是大公主听说五公主绣了一幅鸳鸯,想要奴婢前去借来引荐,可是五公主抵死不给,奴婢才一时失手将手帕丢进了荷花池中,奴婢怎么也想不到五公主也会跟着跳下去啊。”
“是吗?可为何我看见的是你将手帕丢出去,还一并将五公主推下水?”任长央斜视一眼,冷不丁得反驳了花溪说的话,将话的原意给扭转了。
花溪一听,立即哭喊着磕头,“不是的,不是的,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将五公主推下水啊。”
“哦?是吗?那方才你不是还要我吃不了兜着走吗?”任长央又是一句话,这回花溪是害怕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言语了,她全身发抖得厉害,那额头也是磕出了血。
“你这小宫女还真是大胆啊,竟敢叫堂堂豫王妃吃不了兜着走,这最后到底会是谁吃不了兜着走啊。”楚殿英轻视了一眼,站在任长央的身边一并数落着那个花溪,吓得她差点昏厥。
任长央不再理会花溪,看向了尹龙将,“尹太子,这件事应该你全权负责,五公主被一个小宫女给欺负落水,那可是非同小可。”
“嗯,的确是要严惩不贷,不然这五公主今后在宫里还不被欺负死。”楚殿英点头,表示自己完全站在任长央的身边。随之又是指着尹龙将说,“尹太子,你不要觉得五公主不是你同母的妹妹,就任由不管或者就这样不了了之。”
听着楚殿英喋喋不休,尹龙将的脸是越来越难看。
尹柏凝的身体冷得发抖,脸色也是苍白了许多,她着实想不到自己会如此那么快见到传说中她将要嫁给的人,她只是偷偷瞄一眼。但是听着这些话,她似乎也是感觉到这豫王妃跟楚世子的关系匪浅。
可她没有什么情绪,她是欣慰,竟然还有人会帮她。
这时候,尹龙将也是看着花溪,下一刻就是扬言命令道,“来人!拉出去杖毙!”
花溪闻言,直接昏厥了过去。
可那又如何,还是被两个公公给拉下去了。
与此同时,尹柏凝还是忍受不住冷寒,而晕倒了过去。任长央幸好在旁及时扶住,但是她很快就将尹柏凝小心翼翼交在了楚殿英手中。
望着怀里昏迷的尹柏凝,楚殿英委屈的嘟着嘴巴,“乐恙,你这推给我做什么?你应该给尹太子啊。”
“她是你未来的世子妃,况且这不及时救治的话,可是要留下后遗症的。快带去长春宫吧。”说完话,任长央又是看向尹龙将,“尹太子,还不叫太医吗?”
话落后,任长央已经独自向前进,而那宫女也是紧随其后带路。
楚殿英看了看怀里的尹柏凝,欲哭无泪,还不忘瞪了尹龙将一眼,“尹太子,还不快去叫太医,这可你是妹妹啊。”楚殿英百般无奈得横抱起尹柏凝,小跑跟上任长央。
“去叫太医!”尹龙将几乎是咬字吩咐的,吩咐完话,他也是走向了长春宫。
花溪被尹太子给仗毙,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皇宫上下。
其原因是花溪没有规矩将五公主推下水。
大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花溪是大公主身边的得宠宫女,都是暗自猜疑会不会是大公主吩咐的。
可如今花溪已经被杖毙了,这件事情也只能是死无对证。
尹柏凝躺在长春宫的殿内,太医前来诊断,也只是吩咐喝姜茶,别无其他。尹柏凝身边的宫女也是在旁亲力亲为伺候着。
而任长央几人就在殿外坐着,不过裘皇后身边的言公公突然赶来,带着裘皇后的懿旨,召走了尹龙将。
这对楚殿英来说求之不得。
任长央惬意得坐着喝茶,楚殿英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一直在傻笑。任长央着实是有些烦躁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乐恙,你觉得我们有缘分吗?”
“只是碰巧而已。”
“第一次偶遇,第二次偶遇,这第三次还偶遇的话,那么我们可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啊。”楚殿英激动的跳了起来。
“你是不是忘记你来缙江的目的是什么?”任长央淡漠的提醒着他。原本还在店满殿内跳得欢喜的楚殿英,就像是枯萎掉的花儿,焉掉了。
他很是受伤的蹲在地上画圈圈,那落寞的背影,在任长央眼中很是滑稽。她只听见了那句,“我知道。”任长央笑着继续喝茶,那蹲在地上的楚殿英立即跑过来,坐在身旁,“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来退婚的。”
任长央看向里头,蹙着眉头,说道,“你不知道五公主还在里头吗?”
楚殿英干咳了两声,打破了一丝丝尴尬。他立即反问,“你不是该在赤邡的吗?怎么跑缙江来了?这一次难道又是欠了他们什么人情?”
跟楚殿英在一起,任长央难得会放松一下,还至少知道自己该有的玩兴。她一只手支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桌子上画图,“姑铜镇的事情你没忘记吧。”
说起姑铜镇的事情,楚殿英自然是记忆犹新。刚想问怎么了,可看见画风突变的任长央,他仿佛明白了,“尹龙瞑?皇贵妃!”他又将凳子搬近些,追问道,“那个皇贵妃追杀你了?”
“嗯,又被尹太子的人所救。”
“在赤邡救你,又费周章带你来缙江。这摆明了是看着大冰山挪不开身嘛!”
“你知道我现在住的长春宫旁边是皇贵妃的甘泉宫吗?这是裘皇后特地安排的。”任长央避免楚殿英继续追问,话锋一转变。
“这裘皇后又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的,怎么把你安排的那么巧妙?”楚殿英成功被带跑了。
“这缙江皇帝、裘皇后和皇贵妃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吗?”
被任长央如此一提醒,楚殿英咬着牙往深一想,瞬间恍然大悟,“这裘皇后是要黄雀在后啊。”说完话,楚殿英还啧啧两声,他又是起身在任长央的身后来回走动着。
突然间,他又是靠在桌子上,看着任长央,得意的笑着,“方才在御书房的时候,皇上还让我自己挑地方住呢。我想着这么大的长春宫,你一个人住也害怕吧。”
望着楚殿英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任长央耸耸肩,她倒是无所谓。
有个免费的靠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何乐而不为呢。
得到了任长央的同意,楚殿英跑着出去,大喊一句,“来人啊,去告诉皇上,这长春宫合本世子口味,而且本世子故人又在此,那么本世子就决定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