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仙鹤楼面前就停下,不过前后很快又是出现了三三两两各式各样的马车,甚至还有路行而来的人,都是脸上挂着笑容,迫不及待得进去。
这夜黑的时候,除了那些青楼面前门庭若市,还真是难得一见。
尹龙将也早已经换上了便服,只不过那张独有的面具,还是会让许多人认出他是谁。这仙鹤楼的老板更是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被带上了二楼绝佳的一个厢房。
“太子,小的这就去准备饭菜,再过一盏茶的功夫拍卖会就会开始了,这是您的号。”说罢,身后的伙计已经哈腰双手递上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六号。
十九冷冷得接过,那老板和伙计很识相的赶紧退下,准备饭菜。
仙鹤楼的大厅只是一处高擂台,宾客进门直接就从左右楼梯上去。二楼的位置是最好,但是价格越高,整幢楼不过四层楼那么高,以客家楼形式那般。
能上仙鹤楼的人,一般都是非富即贵,或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他们的房间正好是能全视到整个场面,甚至是门口。
伙计先送上来了一壶上等的碧螺春,阿酌亲自为两人倒上。任长央望着下方,那高擂台上还空无一人,四周挂着三个大型灯笼,再以数个小灯笼连成线高挂在正中间的上方。
而周围不断传来宾客的说话嬉笑声音。
任长央无意间侧过头,竟然就在刹那间,看到了墨闫末夫妇,她震惊不已,可一想到今日仙鹤楼的拍卖会,她也就觉得不奇怪。这时候,任长央才有看向尹龙将,他同样也是盯着墨闫末夫妇。
这一回,她总算是明白了,尹龙将为何让她穿如此鲜艳的颜色。
“惊讶吗?对于青峰山庄来说,这千称杯是他们必得的宝贝。”尹龙将眼睁睁看着墨闫末夫妇进了他们正对面的厢房,隔着中间的大厅,他们几乎是正面相对。
被突然一问,任长央身躯一震,故作轻松,“放眼望去,能与尹太子作对的怕是只有青峰山庄。”
“想当初墨闫末劫走你之后,赫君还对青峰山庄所做的一切,足以让他们三年不能喘息过来。要不是有玉倾城,恐怕他们青峰山庄早已经坐等空山。”
闻言,任长央有那么瞬间疑惑,却又很快明白过来,“玉倾城曾经求助过玉琳琅?”
“自然,毕罗在将国库大部分的钱拿来救助青峰山庄之后,就已经国库紧张。”
听到这里,任长央心中只有一个怀疑,为何玉琳琅心甘情愿拿出国库的钱?
“玉琳琅和玉倾城虽然是同父同母,只不过她们之间的感情有好到不惜用国库的钱吗?”任长央低头喃喃自语道。
“这个谜恐怕只有去了黄泉之下亲自问玉琳琅了。”尹龙将不以为然,仿佛这件事情根本与他无关。
这时候,任长央抬头望向对面,那墨闫末跟玉倾城坐在两边,看似和谐相处,只不过任长央能仔细地发现两人之间的好似毫无交集。而玉倾城的眼神也没有当初见的那么炯炯有神,以毕罗出现了那么大的转变,她会这样也是合情合理。
“本太子听说,墨闫末正在招兵买马,这毕罗的许多大臣都被玉倾城给收买了。”尹龙将饮了一杯碧螺春,他的话音刚落,那房门被打开,伙计已经逐一上菜,又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这期间,任长央将尹龙将的话给在脑海中徘徊。
不可怀疑,墨闫末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他娶玉倾城,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吞掉部落,自己扶皇称王。不管哪一样,对于墨天来说都是报了仇。
只不过如今毕罗女皇是玉玲珑,而非玉琳琅。
很快,下面高擂台上的敲锣打鼓声响起,随之仙鹤楼的老板就上台来了,他嬉皮笑脸着,还是高喊着,“今晚是仙鹤楼往昔以来最隆重的一次拍卖会,也感谢各位来捧脸。想必大家也已经听说了,今晚的拍卖会将拍卖的是什么宝贝,阁下也不再多说明了。”
就在大家听着全神贯注的听着仙鹤楼老板说话的时候,任长央很意外得跟对面的墨闫末对上了视线,那一抹笑,令她感到不舒服。不过墨闫末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了尹龙将的身上,也是像个君子般,礼貌得点头。
玉倾城似乎在跟墨闫末说什么,可是也感觉到墨闫末根本不再听她说话。她有些微怒,顺着墨闫末的视线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这边。
当看到蒙着面纱的任长央,玉倾城露出的表情则是警惕和防备,紧随就是不善的眼神。而同样看到身旁的尹龙将之后,她微微一愣,却不再有更多的表情。
任长央知道,尹龙将必然是提前打探到了墨闫末夫妇会来广襄城的仙鹤楼,所以他也特地准备了在他的对面。
如此有意是为何?
就在这个时候,尹龙将抬头,身旁的十九靠近,微微俯身,“去,送一壶好酒过去。”
“是!”
与此同时,高擂台上再次锣鼓喧天,紧接着上来了当个侍女,手里捧着的都是铺着红布的托盘。它们被一一放在了正中间的长桌子上。
须臾间,周围传来的说话声音也是接连不断,甚至还能看到不少的人还探出了脑袋,想要一睹为快。
在路上的时候听着尹龙将说的话,任长央知道他的目的是千称杯和那对玉镯。可想而知他太子府是多么有钱,否则也不会如此奢侈。
十九的酒送的很快,墨闫末和玉倾城同样是望着这边来,脸上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投来这边的眼神也是蕴含着堤防和小心,甚至还有一丝沉重。
看着这情势,任长央猜想着尹龙将让十九传了什么话。她冷漠得看着尹龙将,眯着双眼,问道,“你让你的人说了什么?”
“在本太子的地盘里要懂得规矩,这千称杯不是他们能出的起钱能拍下来的。”
闻言,任长央一愣。他这是公然挑衅墨闫末,任长央并不知尹龙将跟墨闫末之间有什么恩怨在。
再投过去一看,墨闫末已经开始打量着任长央的身份,可嘴角那抹扬起的嘴角,显得格外的嗜血张扬。
即便是受到了尹龙将的威胁,墨闫末也是不曾打算松手。
不过很快,他们的厢房外有人在敲门,十九前去打开,正是墨闫末的侍卫,送来了一盘菜。
“尹太子,我家主子说,礼尚往来,既然尹太子送我们一壶酒,那我们就回增一道菜。”说罢,那盘菜就被摆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