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长央休息的期间,赫君还几乎都是在皇宫的御书房,辅佐着小皇帝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也姑且将罗蔓锦给禁足在锦雀宫,给予整个后宫妃子的警告。
任长央并没有多询问赫君还的去向,她心中都是明白。不过倒是让她轻松些,姑且能好好休养,不让他发现端倪来。而在风满楼和花一裳的调养下,至少是暂且让脸色恢复了不少。
三天一晃而过,七月中旬的时候,天气也是开始变得干燥火热。温度越高,任长央体内的麟虫似乎动的更加明显,为此任长央的卧房内被放着许多的冰块,来保持降温。
风满楼以豫王妃患有热症,而不让赫君还起疑心。
这一天的傍晚,赫君还就带着暮年兄妹来到了洛水苑。此刻的任长央身体才舒服了些,她躺在摇椅上,花一裳也刚离开不久,向她汇报了一些关于复国的事情。花一裳不想让任长央操之过急,只不过任长央觉得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卧房的外面有一处是凉亭却是和房屋连接在一起,两根长柱子立在木板上,三面飘动着纱幔,中间的小桌子早已经挪走,摆着摇椅。而在右手边还有利用了水循环的原理让扇子自动旋转起来,让整个凉亭都看起来凉爽。
夕阳的霞红映在纱幔上,惟妙惟肖。也是依稀落在了任长央的身上,本还有些苍白的面部也是多了几分绯红。任长央单手靠着脑袋,小憩片刻。
不过赫君还的脚步慢慢靠近的时候,她就醒了。“本王以为你又睡着了。”自从风满楼告诉他,任长央的身体原本就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一到炎热的夏季就会爆发,所以赫君还也是信以为真。
所以任长央最近无时无刻在睡觉,他也是不多打搅。
这时候,暮年兄妹一身深蓝锦装,手持长剑,与之前的模样截然不同。站在任长央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抱拳躬身,“暮年(暮湘)参见王妃。”
“从今日起,他们兄妹就可以跟随在你的身边了。”不知何时,黛青已经端着药走过来。赫君还一眼就发现,自行端过药,走到了任长央的身旁。
任长央有些力不从心,反倒是吩咐黛青,“黛青,你先到他们下去休息吧,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事情。”说罢,任长央自己起身接过赫君还手中的汤药,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喝完了。“从涧亦那里听说罗蔓锦向小皇帝下手了。”
说起这个,赫君还脸上依然保持温柔,眼中的阴沉却挥之不散。“她是南平送来的人,又是南平长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皇上自认南平长公主不会害他,所以替罗蔓锦求了情。”否则的话又岂是禁足那么简单。
“那慕容太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吗?”任长央淡然地问。
“从一开始本王还不知她的真正目的何在,如今看来她是想要自己坐上龙椅了。”言语中透着浓浓的怒火和不屑。
“慕容太后野心勃勃,不惜毁掉皇上。”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着实是想不到慕容太后的心如此之狠。
“本王叫人暗中盯着,慕容太后如今的动向怕是要盯上浣妃肚子里的孩子。”
任长央点头,“浣妃肚子里的孩子是目前来说至关重要的,慕容太后要是将小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若这浣妃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皇子,那么她也是功亏一篑。为了不留下后患,她必定是先瞄准了浣妃肚子里的孩子。”
“本王已经派人暗中保护浣妃。”
“皇后是慕容家的人,她的头脑却是简单的很,估计事事也是顺从太后,根本不知慕容太后也是在利用她。或许慕容太后会利用皇后来除掉浣妃。”
“此关赫家的血脉,本王又岂会让慕容家来拿走赤邡的天下。”
夜深人静,整个皇宫仿佛都是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凉爽宜人的温度,这一天的闷热也是一扫而光。
皇宫内,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手中都是提着灯笼,时而漆黑时而明亮。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纤细的黑影从屋顶不断地来回走动,如同一只敏捷的黑猫儿,又觉得身形如燕。最终她熟门熟路的落脚在了明和宫的院子里,她环顾四周,在一波侍卫巡逻到之前,就跳进了还灯火通明的殿内。
此时此刻的慕容太后还未褪去衣裳,妆容依旧,她坐在太妃上,闭目养神,一旁的包公公还站在那里给她轻轻扇动着圆扇。黑衣人一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慕容太后的眼睛也是随之睁开。“你让哀家等到这个时候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候,黑衣人拿下了面纱,精致的妆容,妖艳无比,火红的唇色,让她像极了黑寡妇。她笑得起来的模样很像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太后,臣妾今夜拜访的目的,您老人家应该也能猜到些。”罗蔓锦的一颦一笑都是无形中魅惑人心。
慕容太后冷着脸,眯着眼睛,将罗蔓锦当成了最危险的存在,女人总害怕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尤其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还在身边。她无时无刻不是感觉自己的男人被诱惑走了,于是她的态度也是极其的不好,“不要卖关子,哀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陪你耗着。”
罗蔓锦也不急不躁,踩着猫步,走到了慕容太后的跟前,那勾人的眼睛从包公公身上滑到了她的眼前,“太后,臣妾知道豫王爷破坏了你的计划,你现在肯定是很气恼吧。”
“哀家气不气与你何干?”
“如果太后想要自己做上龙椅,那么可就跟臣妾有关系了。”
“你信不信,你说这些话来污蔑哀家的话,哀家不会顾忌你是从哪个国家送来的。”慕容太后阴狠的警告着。
“如果豫王爷知道包公公是个完好的男人,太后,您说这明和宫明日这出戏会不会很精彩?”
“你威胁哀家!”慕容太后故作镇定,内心实质波涛汹涌,双手都是紧握住了。站在一旁的包公公同样也是闪过惊愕之色。
“不是威胁,臣妾只是想要帮助太后走上龙椅,各得其利。”
“你是南平皇帝的人,你想要什么不就是南平皇帝想要的。”慕容太后还没有那么不理智,她压低了声音,反说回去。
“这笔交易,臣妾觉得太后不会吃亏,太后可以好好考虑。”
“不说出条件,怎么谈?”慕容太后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曾想自己把包公公藏的那么严密,就连赫君还的眼线都是瞒过去,却让南平的人知道。
这个时候,她若是不答应,那么她的下场会很惨。
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