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而至,一切都好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一行人进入了幽暗的古堡……
当然,众人可不会像恐怖片里的主角那样,在那种一看就会出事的黑夜里拜访这样一间凶宅,第二天正午,阳光仿佛要将大地烤化一样,在这样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四人结伴走进了这间博物馆之中。
按照龙大师的说法来看,正午进有正午的好处,夜晚进有夜晚的好处。
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足的时候,此时也是那些脏东西最虚弱的时候,在这样的时间里进入这博物馆中无疑有很大的安全保障。
而在夜晚反了过来,可却也是最容易发现邪祟的时候,两个时间点各有好处,看众人们怎样取舍了,不过显然,在还不知道对手的情况下,人们选择了最安全的正午。
当然,在这样一个高科技时代,大家也要与时俱进嘛。
趁着阳光正足,王银龙在龙大师的建议下,直接把三辆卡车开进了博物馆之中,看着这好像要搬家一样的架势,杨琮也有些不理解,见工人们将许许多多的灯架搬了下来,杨琮也是奇怪的问道。
“龙大师,这些都是什么?”
“日光灯,邪祟最怕的便是阳光,即便是虚假的阳光也可以惊吓伤害到他们,将这些日光灯摆在博物馆各个角落,也算是为我们晚上做准备。”
“你们晚上打算呆在这里?”
“当然,只有夜晚那些邪祟才会出来,也只有那时才能消灭他们。”
听到龙大师的话,杨琮也不由无语,由于自己有着同为灵的金蟾与胡律师指点,杨琮知道龙大师口中所谓的邪祟其实就是充满怨念的灵,可灵这种生物不像是不敢在白天出来的样子吧。
想到自己商厦里那些弱小的灵都能在白天撒欢,杨琮不由擦了把冷汗。
见到杨琮额头上的汗,龙大师也是奇怪的盯着杨琮,两人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会儿后,龙大师也是开口道。
“杨先生,我觉的你还是离开这里吧,说句难听的话,我感觉你并不像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我不知道王老板为什么会同意你来这里,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一起冒险了。”
龙大师的话很诚恳,在对方脸上杨琮没有看出丝毫在和自己开玩笑的地方,虽然杨琮也很想说自己也想要离开,但是商厦的任务却不得不由自己来完成。
所以杨琮只能无奈的擦擦汗,对龙大师说道。
“抱歉大师,我也有要留在这里的原因,不过您有一点可能说错了,那就是你口中的邪祟很有可能根本不惧怕阳光,没准它们现在就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们。”
说完,杨琮也是环视了这博物馆一周,不知为何,虽然现在馆中的人很多,但这里却给杨琮一种空旷的孤寂感,就好像自己即将面对一片无边无际的,充满雾气的密林一样,这种感觉让杨琮很不自在。
听到杨琮的话,龙大师也是笑了笑,拍拍杨琮的肩膀后也是离开了此地,去别的地方指挥工人去了。
见到龙大师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杨琮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光凭自己几句话便想推翻人家多年的经验,这也确实太天真了些。
既然大家都有事做,杨琮也没有闲着,开始在这博物馆中观察起地形来。
这座博物馆内部构造很简单,就是普通的三层洋楼,中间是直通楼顶的天井,三层各有不同的展区供游人们观赏。
在商厦内走着走着,杨琮突然看到,在那一楼左边尽头的走廊里,竟然被一座巨大的铁栅栏给拦住了,而那铁栅栏拦住的另一边,则是一片被满是弹坑,烧痕的走廊与房间。
而王银龙正指挥着工人在这铁栅栏前面安装日光灯。
“王老板,你也进来了?”
看到王银龙今天气色不错,杨琮也是上前打招呼道。
见到是杨琮,王银龙也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杨琮道谢道。
“多谢你了,杨医生,您给我的黄符十分管用,昨天我终于睡了一次好觉,那种感觉别提有多痛快了。”
听到对方的话,杨琮也笑了,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只有失去才显的珍贵,对于之前的王银龙来说,好好睡一觉竟然成了一种难得的奢望,要是没有黄符,那王银龙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子。
“对了王老板,这里怎么有一片被烧焦的走廊啊?”
指了指王银龙身后栅栏另一边的走廊,杨琮也是奇怪道。
随着杨琮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焦黑的墙壁后王银龙也是笑着解释道。
“杨医生你还年轻,可能有所不知,在以前抗战那段时光里,这座博物馆便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当时这里是一座教堂,我们曾有一支军队在这里抵抗日寇的袭击,最后全部阵亡在了这里,爷爷在将这里盘下来后将这座教堂改造成了现在的博物馆,但我爷爷认为,我们不应该遗忘这段历史,所以便将这段走廊还原成当时那些英雄们抵抗后教堂被烧毁的场景,意在让后人铭记警戒,也算是我的博物馆一个参观点吧。”
说罢,王银龙也是将铁门推开,指挥着工人们在里面也开始安装日光灯。
跟随着王银龙和工人们走进这十分富有沧桑感的走廊,杨琮也好像随之进入了那段历史,在那走廊的墙上一个接着一个贴着相框,而里面则是记录着曾经博物馆战后的惨状与那些烈士英雄们的名字。
见到这一幕,杨琮也是肃然起敬,连脚步声都放慢了一些,这些人,都是让人尊重的先辈们,值的后人铭记。
正所谓“哪有什么岁月安好,只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
不论是曾经,还是今天,正是因为有这些为了国家而牺牲自己的英雄们,才有了现在这岁月静好的生活,这美丽而又强大的国家。
想到这里,杨琮不由对着墙上的照片,挺直胸膛,敬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