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闭目假寐,思绪进入脑内的法术书,翻开法术记载页面,开始勾勒【修复术】的法术模型。
这次他按照改进的方式来勾勒果然进展神速,到第四次尝试的时候,法术模型构建成功了!
只见一个闪烁着荧光的法术模型悬浮在脑海内,占据着一个法术位的空间。
“哈哈”徐维高兴得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盘腿观摩着脑海内模型,片刻之后他一把抓过榻前案几上的一个饮水用的旧粗陶罐,对着其饮口上的缺损处施展了【修复术】。
只见徐维手指荧光一闪,陶罐的缺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着,一盏茶的功夫,陶罐竟然完好如初!
他拿着陶罐仔细观察,见陶罐的碎裂处果然修复如新,就连颜色也是一样,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修复术果然强大!
按照法术书的记载,【修复术】属于单体法术,虽然每次只能修复一公斤的物品的轻微损伤,但却可以累次叠加,更主要的是,它几乎可以修复所有材质的物品,越是小巧金贵的东西,越能体现【修复术】的功能。
徐维暗叹一声,他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不动声色的将陶罐放回案几。
此时已经学会了法术,徐维的内心躁动起来,他准备去雎陵县城里看看,看能不能用【修复术】赚些钱财。
“玥儿,我出门啦!”徐维起身走到前堂,将挂在门边的斗笠取下,扭头便对着在东厨忙碌的黄玥说:“今天我去县里看看,晚上可能要晚点回!”
“哎~我早饭都快做好了,吃了早饭再走!”黄玥一掀房帘,从东厨里探出一个头来,“待会去县上的时候,将我昨日绣好的刺绣带上,在县北的布肆里换些钱,然后再到米市买点粟米回来!”
徐维闻言将堂内案上的刺绣拿起,说:“不吃了,去县里再吃!”说着就要出门。
黄玥闻言却急匆匆的迈着小碎步从东厨里出来,往徐维怀里塞了一张胡饼,“县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何必浪费这个钱财。”
说着掸了掸徐维衣服上的灰尘,将衣角捋直,“带着胡饼在路上吃,莫忘了买些粟米回来!”
“又是胡饼...”徐维摸出怀里的胡饼小声嘀咕着,对着黄玥一挥手,“记住了,买米回来!”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出。
临湖里距离雎陵县城大约有二十里的路程,以徐维的脚步也走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等他走到雎陵城边,此时日头已经接近巳时(上午9点)。
雎陵县城呈正方形结构,长宽各有一百五十步(一步大约1.3米),城墙高四丈(一丈3.33米),城内常驻人口一千二百户(一户4~6口人),整个雎陵县下辖人口一万八千户,是下邳国内除郡治外,首屈一指的大县。
雎陵县因为人口众多,城池太小满足不了人们的日常需求,因此城外也散布着不少的商肆,在距离城门的大路边便有一个这样的酒肆。
酒肆就开在路边,只是简单的搭了一个棚子,棚子下摆放着几张案几,此时正有几个农人于此处歇脚。
徐维走到酒肆边,用衣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日头,见此时太阳正烈,便拐入了酒肆,准备稍作歇息再进入城内。
“阿翁,来碗醪酒解解渴!”徐维寻了一处空闲地方坐下,将头上的斗笠解下来,当做扇子扇风,一边吩咐着店家,一边将怀里的胡饼拿了出来啃了一口。
“来嘞~”店家老头从酒瓮里舀出一勺酒倒入碗中,端着便放在了徐维的案几上,“劳烦您勒,三个大钱!”
徐维闻言诧异的望了一眼老汉,将从怀里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上个月一碗酒才两钱,这转眼就涨价了?”
老汉‘呵呵’一笑,“上个月一石粟米也才一百五十钱,如今不也涨到了两百!?”
“这米涨价跟您这卖酒的有什么关系?”徐维不满的怼了一句,但还是摸出三枚五铢钱,一把拍在案几上。
老汉也不计较徐维的语气,摇头晃脑的将他拍在案几上的五铢钱扣起,一边往怀里放,一边笑着说:“怎么没关系,我小老儿也要吃饭不是~”
哎~老头说得好有道理,徐维竟然无言以对!
见老头转身离去,徐维郁闷的抿了一口酒,借着酒水,三两口便将手里的胡饼给吃了干净。
吃完饼,徐维起身拍了拍衣服,带上斗笠便欲离开,这个时候卖酒的店家却一把拉住他,说:“后生这是要进城?”
这不废话,不进城来这儿做什么?!
徐维也不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老头见状却说:“如今县城里可不太平,后生如果没有什么急事,还是不要进去得为好?”
“这是为何?”徐维听到这话起了疑惑,“我这也有段日子没来县城,县里可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老汉伸手遥指着远处站在城门边的两个和尚,说:“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那些和尚给闹的!”
徐维闻言连连追问,原来是因为下邳国相(类似太守)笮融笃信佛教,因此各地和尚、尼姑、佛民纷纷而来。这些人在笮融的庇护下肆意妄为,闹得下邳国内是鸡犬不宁。
见老汉好心劝告,徐维会意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向着县城走去,因为他确实有急事,他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徐维跟在人群后向着县城移动,等到城门处刚准备进去,却被一旁站着的一个胖大和尚给拦了下来。
“钱交了么,就这么进去?”和尚敲了敲手边的木盒子,便将徐维给拦了下来。
“交什么钱?”徐维闻言有些诧异,还没听说过进城也要交钱的。
“当然是礼佛的献金!”胖和尚理所当然的说,“如今府君(笮融)准备在下邳城外修建浮屠寺,下邳国内每个人都必须献礼。”
徐维听到是笮融要收钱,便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他点点头将手莫入怀中,问道:“要交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