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维虚握双手,见人影从侧面挥拳而来,急忙双手合十,脑海内紧急沟通法术模型【眩晕术】。
只见他嘴唇微动,旋踵,他的手掌中便仿佛镀上了一层秘银,微微闪烁着炽白的荧光。
他侧头躲过人影的袭击,随即轻轻的拍了一下人影的肩膀。
人影却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踉跄着前冲了好几步,随后跌落在地上,转瞬便没有了知觉。
【判定通过,目标进入眩晕状态,持续时间6秒。】
嘶...
徐维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这【眩晕术】厉害是厉害,就是持续时间太短,而且只能近身攻击,用起来不太方便。
而一旁观看的少年却是被惊得吞咽了一口唾沫,目瞪口呆起来。
没想到这大个子这么厉害,轻轻的一拍便能将人拍晕,显然是一个击技高手,还好自己迟疑了一下,不然现在倒地吃屎的只怕就是自己了!
由于【眩晕术】持续的时间太短,徐维不得不起身跳到人影的身旁。
借着微光观察,见原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汉子矮壮结实,满脸狰狞,显然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眩晕术】的时间已到,汉子有转醒的迹象,徐维赶紧蹲下用膝盖顶着壮汉的后背,一个十字固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服了没有?”
徐维比壮汉高了一个头,此时压在壮汉身上仿佛大人欺负小孩一般。
汉子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响,见始终无法挣脱,这才气喘嘘嘘的呼喊,连声的告饶起来。
见汉子被打服了,徐维也不为己甚,缓身将汉子放开,随之大大捏捏的敞坐在牢房之内。
“三儿,你就这么点能耐?”
徐维敞开衣襟,一脸挑衅的瞪视着牢房外站着的陈艾,“你我既然有仇,寻他人插手有什么意思,不如你亲自进来与我较量一番,咱俩拳拳到肉,也好争个高低!”
亲自较量一番?
陈艾闻言嗤之以鼻,他又不是傻子,自己虽然也算强壮,但和徐维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尤其是徐维此时眯着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仿佛有冷芒从他的眼里直射而出,凛冽的眼神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
显然徐维此时正憋着坏呢!
这个时候上去较量,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所以陈艾充耳不闻,冷笑着低头啐了一口,心想,你小子狂是吧?
当真不知道此地是何处?
这儿可是监牢!
多少英雄好汉来了此处都服软告饶,就你徐维能耐?
今儿便要告诉你个真理——
到了这地,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哥几个别喝了,今儿来了一个愣头青,大伙儿给他上点手段。”
陈艾狞笑着觑了徐维一眼,扭头便朝着同伴呼唤起来。
俩人狱吏闻言放下酒杯,满身酒气的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提着哨棒踱步过来,拿眼一扫:“阿艾,怎么着,一个囚犯你都搞不定?”
陈艾谄笑着说:“这小子有些邪性,这不怕出事,所以还是谨慎点为好。”
“嗯~”年纪大的狱曹掾拍了拍陈艾的肩膀,“咱们当狱吏的,别的不怕就怕为人太马虎,你小子,很好!”
陈艾得了上官的夸奖自然是喜不自胜,三人在一起嘀咕了一番,转而齐齐邪笑着,不怀好意的望向了监牢里的徐维。
徐维今天也算豁出去了。
本来以他的能耐,是决计不会被县里的官差抓到的。
但是他却想看看陈家到底搞了什么鬼,所以这才顺从的跟着游缴来到了府衙。
然而他愿意跟来府衙却不代表着愿意经受整治,尤其是死对头陈艾的整治。
所以他决定反抗!
尽管对方有三个狱吏,而且手持武器,但想了想自己还剩下的十一个法术位,徐维底气十足。
他一脸平静的注视着对面三人,望着他们打开牢门。
这时刀疤少年凑了过来:“兄弟~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监狱里的手段你是不知道,多么能耐的汉子都熬不过去,我看这些狱狗似乎要玩真的了,你还是服个软算了!”
服软?服个锤子!
知道面前这人是谁吗?这可是自己的仇人!能向着仇人服软?
徐维不会服软,但他知道少年是好心,他侧头微笑点头,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自己反而站起来,反向着狱吏走去。
“哟~这小子自己送上来了?”陈艾三人提着哨棒走进牢房,抬眼便见到徐维向着他们走来。
此时徐维虽然未带夹板,但脚上却拴着一副铁铐。
三人手提哨棒当然不怕赤手空拳的徐维,狱曹掾反而一脸揶揄的望着走来的徐维,说:
“每年这狱牢里来来往往,其中也不乏好汉。
对待这些好汉咱们一般也是敬两杯酒喝。
其中一杯为敬酒,吃这种酒的好汉,咱恭恭敬敬的捧着,让好汉能安心上路。
而另外一杯则是罚酒,吃这种酒的一般都是那些不识抬举的愣青,对待这些愣头青,咱也是要施展一番手段,好让他知道知道咱的厉害。
说起这些手段也是有来头的,大多都是千百年间狱牢子一代一代总结流传下来的,所以不管多么犟的汉子,都吃不下咱这手段,只要进了这牢房,还没有咱治不服帖的人物。
好汉如果不信,咱们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狱曹掾话音刚落,便朝身边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领会的点了点头,提着哨棒便左右向着徐维包夹而来。
徐维虽然赤手空拳,但他怡然不惧。
他见两狱吏左右包夹而来,急忙调动身体里的魔力,脑子里沟通起早已经记忆好的法术模型。
由于事出突然,徐维并没有记忆太多攻击性的法术。
此时他脑子里的法术书上还剩下【酸液飞溅】*2,【矢射术】*3,【眩晕术】*4,【霜冻射线】*2。
见两个牢子疾驰而来,徐维赶紧施展了【酸液飞溅】。
之间徐维对着一个牢子伸手一指,一道墨绿色团成一团的流动液体,就顺着徐维的指尖飞向了左边牢子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此时两人距离不过三米,徐维当然不会失误,腐肌销骨的酸液准确的粘在牢子的脸颊之上,瞬间牢子的左眼便被腐蚀出一个血红的窟窿,眼珠子随着鲜血便挂在了脸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