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墨雪走吧。”
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趁着这个机会,她要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墨雪点头:“去哪里?”
“去找王爷。”
墨雪点点头,带着苏倾城一路用轻功,在花园的假山处见到了洛羽寒。
“王爷。”
洛羽寒正在无聊地往池塘里面投放鱼食,旁边的金鱼一股脑儿围过来,争抢着,搅和得满池子水都波动不已。
“王爷真是雅兴,竟然在这里喂鱼。”
看到苏倾城过来,洛羽寒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洒进去:“我在等你,太无聊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委屈。
一定是她听错了……
“王爷怎么知道我要经过这里?”
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洛羽寒。
“好吧,我承认,我让人看着你了。”洛羽寒面上竟然浮现了一抹惊慌,“可是,我实在是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
苏倾城继续笑道:“莫非王爷也知道方家二小姐的心意?怕我们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洛羽寒伸手摸摸她的头,说:“你在想什么呢,本王是担心祖母会为难你。”
也对,他这个榆木疙瘩,怎么可能看出来别人的心意。
“你对祖母的意见不小。”
洛羽寒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反正方家的人,都各怀鬼胎,以后能不来走动,便不要走动了。”
“哦。”苏倾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对了,若是一会儿有人问我去哪里了,便说我一直同你在一起。”
洛羽寒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哪有什么坏事。”她扁扁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过是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难不成你还想看到我被人欺负不还手?”
洛羽寒笑着摇头,说:“你啊,什么时候能轮到别人欺负你,真是会说玩笑话。”
“好戏应该快开场了,咱们赶快去饭厅等着吧。”
她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双大大的狐狸眼露出狡黠的光芒。
洛羽寒点点头,将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肩并肩走到前面的饭厅。
两个人一进来,便瞬间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老太太坐在上首,男宾和女宾中间以一道屏风分割开,见两个人过来,面上露出笑:“寒儿,快坐下来用饭吧,让倾城来老身这里。”
洛羽寒手上用力:“不用了,祖母,我和倾城坐在一起。”
老太太脸上有些挂不住,勉强笑道:“哪有男女同席的道理,寒儿还觉得祖母会亏待倾城不成?”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众宾却在心里各自打着算盘,真是一个老鬼,竟然这会子当着九王爷的面说不敢怠慢王妃,方才谁倚老卖老,还想要侧王妃点头,应承方如梦进九王府的事,现在这么说。一来不过是怕侧王妃在王爷那里告状罢了,二来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苏倾城到底有没有将方才的事告诉洛羽寒。
洛羽寒并没有回复老太太的疑问:“难不成,本王同一届王妃坐在一起,诸位还有意见?”
他冷眼扫过去,众宾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哪有一个敢当着王爷的面说自己有意见的,就算是真的有,那也不能说。
老太太方才面子上还能过得去,这会子,笑容已经僵了。
洛羽寒仿佛没有看到,拉着苏倾城的手,大大方方地落座,众人马上赔着笑脸,过来敬酒。
老太太心里早就把洛羽寒骂了一遍,偏偏方家还要仰仗他的鼻息,所以她就算再怎么不满意洛羽寒的态度,还是得忍着。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高声叫着:“不好了,不好了,侧王妃和一个野男人在一起呢。”
声音越来越近,洛羽寒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和野男人在一起,难不成他是野男人。
众人也偷偷打量着洛羽寒,整个饭厅瞬间没了方才的热闹。
那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苏倾城这才看清楚,就是方才跟在方如梦身边的丫鬟,春杏。
她只顾着将消息传过来,还没我注意到在男宾里面的苏倾城。
老太太坐在上首,脸色铁青。
“春杏,你是不是活腻了?”
老太太正要让人把春杏带下去,就听见旁边的苏倾城站起来说:“你是叫春杏吧,是如梦妹妹身边的丫头,你方才说的侧王妃,可是在说我?”
春杏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直接愣住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倾城说:“怎么可能,你不是应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黑,喊道:“来人,快点把春杏带下去,这个丫头疯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丫头将方家的未来葬送掉。
“慢着。”苏倾城怎么可能给她这个和稀泥,糊弄过去的机会,“祖母,既然有人想要诬陷本侧妃的清白,本侧妃也该好好请教一下,免得稀里糊涂地就和野男人混在一起了。”
说着,众人说着她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洛羽寒,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是多大的胆子,能把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九皇子说成是野男人。
“而且,就算是我愿意,王爷也是不会同意的。”
春杏感觉自己眼前发黑,恨不得赶紧晕过去。
“侧王妃娘娘,这个丫头估计是疯病犯了,如今正在说胡话呢,老身替她给你陪个不是,你把这个丫头交给老身处置,老身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老太太就差跪下求她了,不过,按理来说,她就算是跪下,也是情理之中。
“祖母,你说的交代,难不成是要把春杏给杀了?”
她眯着眼睛,一脸的无辜。
老太太胸口一堵,谁说侧王妃天真无邪的,她就是一个藏拙的狐狸,寸步不让的,亏得她还想替如梦那丫头求情,如今看来,都是让她看了笑话。
等等,如梦那丫头。
春杏既然在这里的话,那就说明这件事和如梦那丫头脱不开关系,老太太感觉自己头脑发昏,这到底都是造了什么孽。
“春杏,你倒是说说,本侧妃明明就在这里,你凭什么认定本侧妃在和野男人苟合?”
苏倾城目光懒懒地看着底下跪着正在发抖的春杏。
明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眼神,却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压迫感,再看看旁边的洛羽寒,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真的甚是登对。
“奴婢,奴婢……是听到了二小姐的院子里有那种声音,方才侧王妃在二小姐的院子里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