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信的迷香,确保他们可以无知无觉的睡六个小时,我们夜里一点离开,等回来将东西回收,不会有人发现。”
“嗯,快睡吧,养精蓄锐,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秦靖说着,双臂环抱置于头顶,闭上了眼睛。
林幽也安静的睡了过去。
凌晨十二点,一丝凉风顺着窗户透了进来,伴随着轻微的响动,林幽和秦靖转瞬就睁开了眼睛。
“爹,我看你就是多此一举,他们不都在睡呢吗!”
黄大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微微带着异常困意和抱怨。
黄村长没说话,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背着手转身走了,阴郁的眼睛里带着狠毒……
这些外人都是不在他意料范围内的意外,虽然可以给自家儿子找一个可心的对象,但是他们村里的秘密绝对不能传出去。
他和那些愚昧的山里人不一样,他是出去过的,所以清楚的知道村子里的行为是犯法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阻止,为什么要阻止呢?看着高高在上的城里人成为他们的私有物,就算有再多的不甘和愤怒,还不是被他们压制的死死地无法逃脱。
他就喜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折磨人的乐趣。
他背着手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躺在黑暗的床上的女人瘦弱的轮廓,有些满足又*态的笑了起来。
黄村长安静的躺下去,将瘦弱而苍老的女人搂在怀里,脑海里回想着女人年轻时候的容颜,心底愈发的满足了。
黄大壮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嘟囔着去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秦靖和林幽手腕上的手表同时震动起来。
两人几乎一同坐起来,默契的收拾着东西,做出了一个虚假的轮廓。
林幽拿着迷香,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面色幽冷的朝黄家人睡觉的地方走了过去,她将迷香点燃顺着窗户的缝隙塞进去。
五分钟后,几个人呼呼大睡的呼噜声震耳欲聋。
林幽和秦靖这才相视一眼,飞快的略过了破旧的村长,长到了那个长着桃树的小院。
老马家的桃树小院。
林幽冷静的将迷香丢进去,安静的等待十分钟后,秦靖利落的挑开了门栓。
两人在黑夜之中如视无物,山上的房子其实都不算太大,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也就只有两室一厅而已。
一间是屋主和张燕燕,一间是他们的儿子。
林幽面无表情的将张燕燕在床上扶起来,带到了院子里的厨房,虽然四面漏风,却可以方便两个人随时警觉。
她拿出一块黑色的固状物在张燕燕的鼻尖晃了晃,原本昏迷的人迷迷糊糊恩睁开了眼。
张燕燕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随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她张了张嘴,还没有出声就被林幽捂住了嘴巴。
“嘘!是我,我们白天见过的。”
张燕燕缓了缓神,皱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幽没有回答,顺手接过了秦靖递过来的棉衣披在了张燕燕身上。
“你……你们?到底是谁?”
张燕燕忍不住的问道,随着对黑暗的熟悉,她迟滞的头脑开始转动,这才想起不管是现在,还是白天,眼前的女孩似乎从来没有害怕过。
林幽的眸子里有惊讶和怜悯,却从来都是平静的。
“我们是可以救你们的人。”秦靖看着女人穿好了衣服,才转了身,半蹲着目光幽幽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我们之所以来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栖凤村的情况。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们答案。”
或许是他恩声音太过坚定,也或许是他是一个男人。
张燕燕迟疑了一下,纠结道:“你真的可以救我们?”
“它,你应该知道吧!”
秦靖在微弱的月光里掏出一个证件本,国徽的标志庄严无比。
张燕燕被一阵风打断了震惊,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你们是经查?”
“不算是,只是协助而已,但你可以相信我拥有绝对的权限和能力将你们救出去。”
“真的……吗?”张燕燕的眼底都是期待,但是她的心底是没有怀疑的。
她不傻,不然也不能在戒严的栖凤村,在黄村长警告所有的女人必须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的时刻,还能找机会跑出来,还不被人发现。
所以,她不认为一个陌生人会拿着一张假的证件骗人,最重要的是,她受的苦难那么深,最明白一个人的眼睛是不是清白的。
“现在可以聊一下栖凤村的情况了吗?”秦靖将证件本收了回去。
张燕燕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那声音呜呜咽咽在寂静的黑夜里更像是鬼叫声。
林幽没有打断她的哭泣,张燕燕却很快就收了声音,用力的擦干了眼泪,说道:“你们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
她想离开这里,太想了!
“你先简单说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好。”张燕燕点点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眉心皱了起来:“先从我说起吧,我是十年前来到这里的,被人贩子卖给了这家男人,两千块钱,我的未来就没有了。”
她目光幽幽的看着主屋的方向,眼底缓缓的浮现上一层深深的绝望和恨意。
“刚开始我一直试图找机会逃跑,能想的办法我已经想尽了,这里的人生活的比较原始,根本没有手机,没有办法报警,我找可以下山的路,但是栖凤村所有的人对于想要离开的女人都是利益一致的,他们漫山遍野的找我,甚至就山封上,一连三次,我被打的遍体鳞伤,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出不去,所以我出开始刻意让自己融入到这里,索性我长得好,老马中意我,所以我安分了两年,他就放松了警惕,从哪开始我才真正的了解这和充满了罪恶的地方。”
林幽看着她握紧的手,几乎将皮肉都扎破,有些心疼的伸手握住了她龟裂的手,继续做一个耐心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