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润堂气急的大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不甘道:“你刚才说什么?让我用东西抵押?”
“顾南浔我可是好心来跟你合作的,我让你赚钱,你却不信任我,你若是不想做外面有的是人想要呢!”林润堂气呼呼的抢过自己企划书,就准备大步离开。
顾南浔漫不经心的等他握住了门把手,才悠悠的开口道:“林先生,除了我,你确定你还可以拉倒更合适的投资人?”
林润堂的脸上一阵僵硬,因为顾南浔说的对,招标书上的报价是五亿。
但是谁知等开始竞争的时候,会拍出怎样的天价?
更何况林氏连五亿的流动资金都拿不出来呢,其它的公司他不熟悉,不会有人因为一个企划就随随便便的投钱。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让他必须和顾南浔合作。
想到这里,林润堂用力的吞咽一下口水,讪讪的扭过了头道:“顾南浔,你是吃准了我没办法将这个项目独吞,对吧?”
“林先生想多了。”顾南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一下,似笑非笑的凤眼里流转着意味不明的光,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即便我是顾氏的总裁,但顾氏也不是我的一言堂,林先生想要获取最大的利益,却分毫不出?”
林润堂下意识被男人看的心虚,垂下了眼睛才道:“我这不是激动吗!再说林氏之前因为你,你的原因导致股份缩水严重……”
“所以林先生就想要空手套白狼?当我顾南浔是个傻瓜呢!”顾南浔面无表情。
“不,不是。”林润堂的眼睛转了一下,道:“我是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如果你非要的话,幽幽正好可以联姻……”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顾南浔的表情。
看着男人面色冷漠如刀的模样,讪讪的住了嘴,但是威胁却说得明明白白。
拿林幽作为谈判的筹码!
顾南浔眼底的笑意愈发的冷,也愈发心疼木木那个傻女孩,这样的家,这样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
“你大可以试试。”他冷冰冰的警告。
“南浔,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林润堂脸色难看的笑,却抵死不愿意将自己的所有资产抵押,明显是在防备。
不仅仅是防备顾南浔,还在防备那个人。
他在商场上鏖战几十年,就算是没有大的发展,但是防人之心向来不会少。
这么完美的招标案,就被那个人轻飘飘的让出来,他也会怀疑,所以宁愿一遍遍的打扰顾南浔,也不愿意真的做出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只不过,他遇到的人是顾南浔。
那个在商场上遇到,就会咬人一块肉下来的男人。
“林氏旗下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你把它抵押给我,林先生需要的钱,我自然会如数送上,不然这件事情就可以免谈了。”
顾南浔淡淡的丢下了一个炸弹,炸的林润堂心疼。
但是,他的脚步却一动也动不了,现在他的公司被那批材料套的严严实实,根本就没有资金,若是违约,他面临的不仅仅是公司的紧急破产,还有大量的违约金。
他怎么甘心?
“我再想想。”林润堂抱着企划书,疲惫的从顾氏走了出来。
顾南浔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男人渺小的身影,嘴角难得泄露一丝冷笑。
白卓恭敬的将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解释道:“林氏现在被人牢牢的控制住了命脉,林总提到的招标书中所谓的政*项目,在未来两年内或许会因为政*规划导致前期投入全部作废,但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还有一点,那么一大块地皮其实是私人所有,但是他人现在在M国,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
这些消息整合一下,就可以很快得到一个大大的套子。
看来背后的人想让他翻不了身呢,他还真是感谢他的照顾了哈!
顾南浔眯着眼睛看着林润堂的车越走越远,冰冷的眸子里闪着锐利的犹如野兽的光芒。
野兽嗜血,从来都不会退缩。
“我知道了,你继续监控泄露公司机密的几个人,我要知道他们都和谁联络。”顾南浔吩咐。
白卓点了头,很快就走出了办公室。
顾南浔重新趴在办公桌上审阅文件,有条不紊的开会,没有一丝异常。
直到他急切的打断了最后的会议,急匆匆的离开了顾氏。
“顾总这是怎么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着急的样子?”
“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顾总是一个工作狂,怎么会主动不工作?”
顾氏大楼里,刚才开会的人看着顾南浔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窃窃私语。
已经离开的顾南浔却到了一个酒庄。
挂着红色灯笼的大门口,林幽安安静静的站着,在橘色的阳光里,美的好像是画中人。
“阿浔。”林幽看到人,走了过去。
“人基本已经到齐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顾南浔点点头,一起进了装修的异常典雅的酒庄。
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虽然不多,但都是林幽这一段时间认识的朋友。
顾南浔自然的坐在林洋身边,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众人见状也是淡笑不语。
杜清然率先拿起酒杯,冲着林幽举了一下:“我就不客气,先给林小姐敬一杯吧,祝愿怜幽可以和林小姐的志愿一样,我先喝了。”
林幽摇摇酒杯,一口闷了进去。
接下来就热闹的多了,林幽也在几人的欢声笑语中,一而再的喝着手中的酒,看的一旁坐着的顾南浔直皱眉。
两个小时后,顾南浔看着醉倒的一大片,面无表情的开始打电话。
然后,他看向安安静静的林幽,低沉悦耳的声音凑到林幽的耳边:“醉了吗?”
林幽的眼睛明亮清透,她的肩膀缩了一下,还是平静的摇摇头道:“没有。”
顾南浔挑挑眉,握住林幽的手臂:“既然没有醉,我们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