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银杏树的叶子开始随风落下了,校园就这样换了新装。也终于到了专业课禅位给政治英语的时候了,橙子和圆圆开始投入到背政治大题的伟大工程当中。
圆圆她十一月初的时候还顺手去考了教师资格证,想着考研复习了这么久,就去试一次看看。那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圆圆就穿上小羽绒服出门坐公交去考场了,经历了一整天的蹉跎,直到晚上天都黑了圆圆才回来,她一进门就撇着嘴:
“我好像还不太行。”
我们都觉得是圆圆太不自信了,几个人嬉笑着就过去了。
我和橙子之前都报了俄语三级笔译,我们想着学俄语那么久了,这个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能考个证就先考个证出来。这个月就要考试了,橙子还是继续专注于她的考研复习,而我就近乎全身心地投入到翻译的学习当中了。我跟着练习册一个单元一个单元地练习背诵,发现笔译和我们平时所学的东西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不是说我作文写得好,翻译就可以做到信达雅的。而且先不说经济、政治、医疗这几部分,光是我们以前接触过的教育、体育、生态环境,就会发现我自己所掌握的东西还是太过浅显了。一开始做练习的时候,发现和答案中译文的差距很大;但练得多了,知道一些固定的说法之后就比较顺利了。
这个三级笔译考试也就这样比较平淡地过去了,据说明年就要实行机考了,以我的打俄语单词的速度还是希望这次考试一次就顺利通过吧。
因为我平时专业课比较多和圆圆就没太多接触,所以不是特别了解她的政治复习进度,但橙子我可是近乎一整天都是和她腻歪在一起,每天才分给闫函不过一小时。
专业课课间的时候,橙子摊开书背政治,水也都是我去帮她接的;去食堂的路上,她还在低着头背政治,搞得我们几个人走路都得牵着她,怕她磕着绊着,别回头学还没考,人先伤着了;就连开就业指导会的时候,她还是拿着薄薄的小册子在背政治。导致我最后一看到她那个绿色的小册子就有一种想上去撕了它的冲动。
她现在这个阶段,按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政治、英语、专业课一门都不敢放下,生怕今天复习专业课的知识少了,明天就会把以前的忘了,或者最后就复习不完了。所以这才迫不得已,用上所有能用的零碎时间。
作为每天和橙子接触时间最长的人,我天天不停地听她在那儿频繁地念着什么:坚持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相结合之类的,听得多了我居然也跟着记住了;不仅如此,她还让我给她念,她这把自己的政治复习安排得挺好,输入和输出还都兼顾着。由于我的过度“忍让”和绝好的脾气,导致她后来变本加厉,有时候她还让我在一大段文本里自行给她挖空,让她填。那一段时间我晚上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这个口号、那个讲话,我常常问自己这到底是谁在考研?
她考俄语学硕,英语是各个学校自己命题,潇大在这方面也似乎有饶过考生小命的倾向,再加上橙子自己的英语水平,在橙子的考研生活中在英语上的投入度就不值一提了。她也就是每天看看练习册上的语法知识,偶尔做两篇阅读、几道翻译题。
渐渐地我们的毕业论文也进入了定题的阶段,我的题目从开始选题到现在已经改了三个了,要不是题目太深,不适合本科生写,要不就是选题找不到可以拓展的点。反观,橙子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正继续踏踏实实背她的政治;她也给我提了几个建议,让我毕业论文选文学方面的,稍微好写一点,但我不知是因为俄罗斯作品里面含有太多信仰的因素,还是我单纯的不喜欢阅读的缘故,我对文学没有特别大的研究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