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泰本来就肚子饿了,此时又被这股随风飘来的香味所勾引,顿时将他肚子里的馋虫给勾的上蹿下跳。
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向香味源头寻去。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源头,只是他有些闷逼。
这香味怎么从一些土疙瘩里散发了出来呢?
李乾走过来时,就看到李泰正围着叫花鸡转来转去,抓耳挠腮的样子看的他只想笑。
不过此时出于李泰一路找自己来,结果差点被喂了老虎的份上,他还是忍住了。
“想吃吗?”
算了算时间,现在叫花鸡应该快好了,李乾站在他的旁边问道。
李泰听到李乾的声音,将头扭过去,哼了一声,
“谁要吃啊,这些土疙瘩这么脏的。我魏王李泰今天就是饿死在这,也不会吃你一点东西。”
说完就一屁股墩坐在了旁边,双手抱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乾并不在意他的赌气,他相信没有人能逃过真香定律。
挥了挥手,示意旁边早已经在偷偷咽口水的李丽质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然后李乾看了看周围跟着过来的人,
“薛大哥,还有那个谁,别看了,就说你呢,受伤那个过来。今天我给你吃个好东西。”
二人见李乾相招,便都走了过来。
李乾又将火堆里的叫花鸡用木棍拨了拨,抬头一看见二人还站着,
“薛大哥,还有那谁,都坐下啊,站着不累啊?坐下咱们边吃边说。”
见他如此说,二人对视一眼都做了下来。
“那谁,你叫什么来着?”
李乾将火熄灭,把那几个泥球从火里拨了出来,放在一边准备凉一凉。
细微的香味,让周围几人都是精神微微一震。
陆佑劫将目光从那几个散发着香味的泥球上移开,刚要站起来回答太子的话之时,却感觉腰间一阵剧痛,让他险些栽倒。
幸亏旁边的薛仁贵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扶住了他。
“小伙子,有伤就不要乱动。来,将这副草药敷上,然后好好包扎一下。”
李乾正要询问怎么了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孙思邈的声音。
回头一看,却见孙思邈不知何时弄了些草药,并且已经砸成了草药汁,捧在手上。
见众人看过来,孙思邈也不客气,直接对那个受伤的汉子说道,
“将衣服撩起来,把这些草药敷一下,否则落下病根,以后有的你受。”
看着陆佑劫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听话,李乾对他解释道,
“这位是药王孙思邈,你既然有伤,还是让他看一看吧。”
等到李乾介绍了孙思邈,就看到那受伤汉子,直接将上衣一脱,对孙思邈施了个礼,那态度真的像极了那啥。
“原来是孙神仙,晚生有眼无珠,多有怠慢。”
李乾将李丽质的眼睛捂上,这群人真是的,也不顾及这里还有小女孩。
那汉脱了上衣,露出后背,这一下却是让李乾吃惊不已。
只见此人后背上一大片血红,五道指印拉出深深的沟壑,让人望而生畏。
“这应该是野兽抓伤了,不过不要紧,没有伤到要害。清理一下,敷些药草就好。”
孙思邈看着这血刺啦胡的后背,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大碍。
然后让薛仁贵带着这人去溪水便清理了一下,顺便将草药敷上。
李泰也跟了上去,毕竟此人本来可以跟那个陆吉一样跑了,但是为了救自己却硬是跟老虎搏斗受伤。
不一会儿,那青年汉子就上身包扎好回来了。
“孙爷爷,你这给他包扎的是什么药啊?”
李乾对中草药还是挺感兴趣了,前世的时候,因为西医见效快,所以相对来说见效太慢的中医就自然而然的没落了,甚至无人问津。
他总觉得,不是中医不行,而是学习中医的人不行。
孙思邈呵呵一笑,坐了下来说道,
“这是当归,对于跌扑损伤很有用处。”
只是话中却是一副别有深意的趣味,让李乾有些纳闷。
“当归?当归,当归!”
李乾念叨了几句,这才明白,原来老先生是急着回去了。
呵呵一笑,他也不说,只等吃完了叫花鸡再说。
众人再次围在一起,李乾拨出来一个,用木棍将外面包裹的泥疙瘩敲开。
经过刚才那么久的时间放凉,此时食用刚刚好。
叫花鸡外面的泥巴刚刚碎开,一股浓郁的香味就肆意的飘散开来,让众人都是神情一震。
李乾敲开叫花鸡外面的泥巴壳,再将里面包裹鸡肉的叶子打开,虽然不是荷叶,但是却是李乾在这里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大叶子,清香扑鼻,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但是却也不逊色于荷叶。
烈火与油脂交攻产生的香味,直达灵魂。
李乾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旁边直勾勾盯着的李丽质,见她半天不接,便直接往自己嘴里一塞,然后故意发出吧咋嘴的声音。
“太子哥哥,我尝尝。”
终于李丽质在脏与好吃之间,还是选择了好吃,悄悄拉了拉李乾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李乾摇了摇头,又撕了个鸡腿给她,看她一口接一口的也不在意。
将其他几个泥疙瘩拨到了薛仁贵,孙思邈,和那个陆佑劫的面前,刚才他问了薛仁贵才知道这人也算了不起的。
最后又给李泰面前拨了一个,留下一个给林苏儿。
“这是我发明的叫花鸡,大家都尝一尝味道怎么样。”
“多谢太子殿下赐鸡。”
薛仁贵与陆佑劫倒是不客气,直接敲开泥巴就吃了起来。
二人刚吃了一口就眼前一亮,这种做法倒是与以往别具一格。
薛仁贵打开一看,只见里面的叫花鸡热腾腾,肥嫩嫩的,打开荷叶就是一股浓浓的鸡香扑面而来,看着都口水直流三千尺。
撕下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在舌头上还没站稳脚跟,就咽进肚子里去里去了。
伸了个大拇指,薛仁贵对了李乾说道,
“太子殿下真是奇思妙想,居然能想出这种吃法,倒是让我感觉自己这十多年的鸡都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