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手中的奏章就是上次他命人去南境查寻的结果,只是这上面出现的名字,跟结果确实是充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李升来说就是一场躲不开的宿命,纸张上面没有肯定那人就是道之子,但是他派过去的人,一直追踪到南境军营,刚好听到了宇文亦辰三人去南境军营的事;
这件事秦昭也给他讲过,他原本只是以为古擎之子也就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没有联想到这件事,可是没想到,这两件事情很巧合。
李升认为,古凡身为北唐人,等以后知道整件事时,要么来报仇,要么来平冤这件事情,他在奏章之中看到,古凡正在找寻自己的身世,那么这两个结果是必然的结果。
他不认为自己当年做错了,即使现在老天给自己重来的机会,他也照样怎么做,古擎当日的风头盖过了现在的当时江都,要知道当时自己的父皇退位不久,跟宇文建成的父亲更是结拜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古擎的威信依旧超过江都,这怎能不让自己害怕那所谓的功高盖主,是,他自己也跟古擎称兄道弟,他也相信古擎当时做不出那种事情。
可是时间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准?他怕慢慢的古擎会来撼动李氏江山,他害怕古擎的后代会来撼动李氏江山。
他在暗地里知道,古擎之妻是秦山南宫世家的少主,没有得到南宫世家的统一便结了婚,最后他两身下了儿子,南宫世家原谅他们是迟早的事情,他害怕有一天,古擎仰仗着南宫世家来谋反。
这些年他自己背上了整件事的锅,有人说他害怕古擎私藏瀚海遗书,可比起那些事情,瀚海遗书算不得什么,因为那本书也只是个传说,他古擎要是私藏,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奏报给自己。
当日父皇跟自己说自己错了的时候,他心里很是不服,如果真让古擎产生了异心,那不用得到未知之地来俗世了,一个古擎就可以改掉北唐的名字了。
想起这些,他心里不由的一累,人们说帝王将相是每个人都渴望的,可是又有谁能知道,帝王将相之难,一步错便是一臭千古,就像自己当年处理这件事情,在全国人心中的形象一般,就是昏君。
御书房外凯旋铃阵阵,房内君王之心惆怅,南风呼啸,风声穿行在阁楼宫殿之中,像是有人穿行在其中哀嚎一般。
天都府城门之外,宇文亦辰与宇文亦欣,相视了一下,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这才离开几天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当日兄妹两就是在这里与古凡擦肩而过的。
突然宇文亦欣看向诸葛玲珑,眼中尽是不忍,这几天已经隐瞒了很久了,如果真找到堂哥,到时候,堂哥身边必然会有一个女子和一个女孩。那那个时候会更加残忍,索性现在就告诉她,让她有心理准备。
诸葛玲珑看着宇文亦欣如此诡异的看着自己,她很好奇宇文亦欣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但她有不好预感,一旁白马之上的宇文亦欣,开口道:“玲珑姐姐,有件事我是时候告诉你了,到时候你你遇上了,会比现在更加残忍。”
一旁宇文亦辰也好奇的看了过来,当他看到宇文亦欣的眼神瞬间明白了过来,而诸葛玲珑听到宇文亦欣的话,感觉很是严肃,内心更加的不安起来了。
宇文亦欣继续对诸葛玲珑说道:“我跟哥是先来天都府,再去寒水府找你的,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事,我跟哥离开天都府的那天,也是在这里遇到过堂哥,他当时就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之前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们已知道他有了新娘。”
“轰!”
诸葛玲珑听到这话,仿佛晴天霹雳,整个人愣在那里,心里顿时充满了失落与难以置信的绝望:“才五六个月,他已经有了家室?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他当时说过要尝试在一起的,我不相信。”
宇文亦辰两兄妹看着傻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诸葛玲珑,内心不忍,可是现在有个心理准备总比到时候看到会好很多。
“这件事我们知道的不多,是天都府的芸萱姐姐告诉于我们的,当日第一次见堂哥就是在天都府大街之上,作为妹妹,我也不得不被他的风采折服,而作为他朋友的芸萱姐姐,也跟你一样,欢喜于他。”
思索片刻,宇文亦欣有些惋惜的开口道:“可是芸萱姐姐的话,即使堂哥没有家室,也不可能,哎!”
沉浸在刚刚那些话里的诸葛玲珑,完全忽视后面这些话,两眼呆呆的看着天都府的城大门,现在在自己看来,这平平无奇的大门,仿佛一进入就会吞噬掉最后仅剩的一点希望,如果古凡在天都府,一切觉望的失落的都会到来;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她便驾着马车向前走去,两人看着她的背影,说不出的决绝与落寞,六神无主却有很冷静。
“哥,我们直接去问问芸萱姐姐吧,这偌大天都府这样找下去的话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他们是朋友,芸萱姐姐应该知道唐哥在哪里。”
宇文亦辰思考了一下,感觉上暂时也只能是这样了,应了一下便朝前跟了上去。
……
明府
昨日古凡抽空带着女儿去大街上买了冬服,一身可爱的绒毛衣服很是可爱,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穿起,就在溜了起来。
古凡也买了一身,他缓缓走出门外,屋旁大树枝丫已经开始结霜,冰冷的空气,哈出来的口气,立马被汽化在空气之中。
云玉儿在古凡周围转了两圈便,停住了脚步,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古凡,古凡疑惑了起来。
“怎么了玉儿,怎么不开心了呢?”
古凡蹲下来,捧着小脸认真的问道。
“爹爹,我想娘亲了,娘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找玉儿哇?”
听到这话,古凡内心颤抖了起来,这一切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